第656章蓝玉出诏狱,白莲圣女的反击

作品:《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

    农历七月十四,鬼节,细雨纷纷。


    这一日,京城中发生了两件引人注目的大事。


    兵科给事中奉诏调回京师,都察院御史查明川蜀峨眉山并无越制违建之举。


    与此同时,蓝玉自锦衣卫诏狱获释。


    诏狱外,朱小宝撑着油纸伞静立,身后一众锦衣卫小旗默然肃立。


    天空阴沉无日,细雨靡靡。


    蓝玉踏出诏狱的刹那,因光线刺激,微微眯起了双眼。


    目光所及处,只见一名身姿挺拔、气质儒雅的少年静立原地。


    他周身散发着卓尔不群的贵气,却无半分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蓝玉心中涌起欣慰与感动,他以命守护的人,也正用尽手段护他周全。


    “舅姥爷,幸得您平安归府。”


    朱小宝笑意温和。


    蓝玉朗声笑道。


    “走,回家再说。”


    二人并肩步出诏狱,径直往蓝府而去。


    抵达蓝府时,蓝氏族人皆喜极而泣。


    蓝氏与吴氏颤抖着握住朱小宝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孩子,多亏了你啊……”


    朱小宝摇头轻笑。


    “外婆、舅祖母,您二人不必与我客套。”


    蓝玉则笑骂道。


    “哭什么?咱这不是好好的么?”


    “你们先去备些好酒好菜,中午咱要和外甥孙喝上几杯。”


    两位深知蓝玉与朱小宝有要事相商,便领着众人退下。


    待众人离去,蓝玉引朱小宝至中厅,下人奉上香茶。


    蓝玉虽在诏狱关押多时,却仍不改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开口便问。


    “小子,你到底使了什么招?咱实在好奇得紧,如何能让皇爷既消了猜忌,又肯放咱安然脱身?”


    狱中多日,他始终想不透朱小宝的手段。


    朱小宝沉吟片刻,整理思绪道。


    “我不过是揣度了蜀王的心思罢了。”


    <span>记住本站:</span>    “哦?”


    蓝玉面露疑惑。


    朱小宝将自己的谋划娓娓道来。


    其中既要顾虑朱元璋多疑的脾性,又需将蓝玉与蜀王的密信内容合理化,个中暗藏的心理博弈与临场机变,令人心惊。


    蓝玉听罢,仍忍不住倒吸凉气。


    他深知此中凶险,若蜀王未能领悟其意,不仅自己性命堪忧,朱小宝在帝王心中的分量也会大减。


    “了不得啊!”


    蓝玉眼中精光闪烁。


    “妙啊!”


    “这般深远的谋划,连咱都未曾想到,好,真是太好了!”


    朱小宝淡笑道。


    “不过是件小事。”


    片刻后,蓝玉面色忽然凝重。


    “燕王野心昭然,已有谋逆之举,如今更是暗中筹谋、动作频频。”


    朱小宝颔首。


    “我已着手防范。”


    “我与燕王,终有一战。”


    蓝玉大笑道。


    “好小子!你眼界可比你父亲还深远呐!”


    “当年咱便提醒过你父亲,燕王或有异心,可他……”


    “如今你能看得这般透彻,有你这般见识,舅姥爷便安心了。”


    “若有一日兵戈相向,咱愿首当其冲,为你披荆斩棘!”


    朱小宝肃然回应。


    “您乃我不可或缺的臂膀。”


    稍作停顿,朱小宝又道。


    “舅姥爷,你此次遭人暗算,我不能坐视不管,北平那边,我已将丘福调往川蜀任指挥使。”


    “待你与蜀王会面时,务必叮嘱他架空丘福,将其软禁,务必让他在川蜀再无翻覆之力。”


    蓝玉眼前一亮。


    “正该如此!”


    朱小宝忧心忡忡。


    <span>记住本站:</span>    “此事或非表面这般简单,南疆与西陲乱象频生,只怕另有隐情……”


    蓝玉劝慰道。


    “你呀,到底是当局者迷。”


    “不必理会旁的纷纷扰扰,只需稳坐江山、顺利登基。”


    “待你君临天下,便是天命所归,纵是他们翻天作浪,届时以大义之名收拾残局,满朝文武谁敢不服?”


    朱小宝颔首,眸中泛起深思之色。


    不多时,下人便来请二人用餐了。


    蓝玉笑道。


    “走,舅甥俩痛饮几杯去。”


    城南烟花巷妓院内。


    一名着粉衫的女子,正蹙眉沉思。


    转瞬之间,面上人畜无害的神色已化作腾腾杀气。


    “圣女。”


    身旁年轻男子轻声唤道。


    “为何事烦忧?”


    此女正是宫中丫鬟张霞,亦是白莲教圣女唐赛儿。


    此刻她柳眉倒竖,周身散发着凌厉之气。


    “徐真竟敢出卖我?”


    “啊?”


    男子愕然。


    他乃白莲教大护法白默,山东青州人,一身武艺颇为了得。


    白默不解。


    “此话从何说起?”


    唐赛儿怒道。


    “秦永乐怎会突然横死?”


    “还不是那朱雄英揪着兵部不放!”


    “单凭一个秦永乐,如何填得饱那厮的胃口?”


    “交趾税银遭劫,我等弟兄已落网,若徐真不设法将我撇开,不寻个替罪羊喂给朱雄英,那厮岂会罢休?”


    念及此,唐赛儿怒意更盛。


    “这朱雄英怎生像条疯狗,咬住人就死不松口?”


    <span>记住本站:</span>    “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追查到这般田地?”


    白默若有所思,问道。


    “圣女在宫中可曾见过朱雄英?”


    唐赛儿白他一眼。


    “我不过是个卑微宫女,哪得见皇长孙尊容?”


    “罢了,休要再提此人,徒增晦气!”


    她转而凝眉道。


    “秦永乐已殁,云南教众亦遭羁押,徐真这老贼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莫不是想借秦永乐之事,将祸水引到我头上,自己好脚底抹油?”


    白默忐忑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唐赛儿冷笑。


    “依我之见,唯有取了他性命,我等方能保全。”


    白默大惊。


    “圣女三思!他乃燕王亲信心腹,我等行事全赖燕王扶持,若轻率动手……”


    唐赛儿嗤笑。


    “怕什么!这等蠢材留在兵部,除了坏事还能做甚?真不知王爷为何偏要重用他!”


    “毋需理会燕王,速传老二、老三,今夜便取他狗命!”


    “这蠢货简直蠢到家了!换作是我,早该远走高飞,岂会留在这里等死?死了也是活该!”


    “快去!燕王那边,我自会周旋。”


    她顿了顿,又厉声道。


    “今夜行动务必谨慎,若有闪失,你们自行解决,休要拖累我!”


    白默咽了口唾沫,应道。


    “是!”


    待白默离去,唐赛儿方才抬手端起茶盏。


    “砰!”


    房门突然被踹开,一名醉醺醺的男子咧嘴盯着唐赛儿。


    她眉间戾气更重,暗骂一声“蠢货”,面上却骤然绽开妖艳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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