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推一兵部主事顶罪了事,怎能如他所愿

作品:《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

    “哎哟,小娘子……”


    话音未落,唐赛儿已从他身侧掠过,白皙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片带血的树叶。


    那男子捂着汩汩冒血的脖颈,瞪大双眼轰然倒地。


    唐赛儿随手将树叶往后一抛,出门对左右道。


    “将这贼子拖去埋了。”


    “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招惹本圣女!”


    她骂骂咧咧,扭着腰肢离去。


    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大开。


    天空灰蒙蒙一片,阴云密布,似雨未雨。


    兵部郎中徐真一早便觉心慌,不知是因鬼节作祟,还是预感不祥。


    自夏六月初交趾税银案爆发,至今已一月有余,朱雄英似发了疯般,命锦衣卫死死盯着兵部。


    此前,尚书茹瑺与兵部左侍郎钟勖闲谈时,不慎透露了火器监的火器配备情况。


    徐真作为钟勖的心腹,得知此消息后,便将其传至北疆。


    此后,北平方面便策划了税银案与蓝玉案,意图借此削弱朝廷边军势力,令洪武皇帝对边军生出猜忌。


    然每一次看似周密的计划,都因朱雄英的介入而功亏一篑。


    徐真愈发觉得这皇长孙绝非等闲之辈。


    他萌生退意,唯恐自己不久便会暴露。


    秦永乐的死,不过是开端。


    “来人。”


    徐真端着茶盏轻抿一口,忧心问道。


    “秦永乐府上所置罪证,可已悉数安排停当?”


    下属忙回道。


    “启禀大人,秦大人身故前,卑职已将一应罪证密置于其府中。”


    那些伪造的秦永乐与白莲教圣女勾结的密信,早已预先藏好。


    若朱雄英查到这些,案件矛头便会转向白莲教,他便可趁机逃往北平。


    事态发展至今,早已超出他的掌控。


    他的手段,已不足以让他在应天城继续立足,再留下去,必有性命之忧。


    他唯有借此转移锦衣卫的调查方向,为自己争取逃离应天的时间。


    听闻下属回报,徐真暗暗点头。


    “那就好,今日朱雄英又来兵部巡察了。”


    <span>记住本站:</span>    “之前他也就怀疑怀疑兵部那几个头儿,还不敢动工部的大官儿。”


    “现在倒好,他压根儿不把兵部当回事了。”


    徐真揉了揉额头,面露疲惫,又问。


    “出逃路线可安排妥当?”


    “就一天时间,我要是一天不出现,准得露馅儿,必须一天内赶到安全的地方。”


    下属答道。


    “老爷放心,都安排好了,今晚走水路,明晚就能到山东。”


    “山东乃白莲教发源地,到了那里便安全许多,再经陆路官道前往北平,不出意外定能顺利抵达。”


    徐真略感心安,又问。


    “外头没什么动静吧?”


    “回老爷,一切如常,就是今日锦衣卫去搜了秦永乐的宅子。”


    徐真点头。


    “行,你先下去吧。”


    待下属退下,徐真再度端起茶盏,一股倦意涌上心头。


    相较朱雄英的手段,北平方面的谋划显得太过简单粗暴,许多后果都未考虑周全。


    就说税银案,动手前竟未想过朱雄英可能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


    虽说知晓内情的只有寥寥数人,即便被捕也可矢口否认,但若落入朱雄英手中,他岂会将自己送交三法司?


    三法司的审讯,徐真并不惧怕,他怕的是朱雄英。


    浙东那两位硬骨头知县,不也栽在了他手里?


    这皇长孙虽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做起事来却令人胆寒。


    越是这般深不可测的人,越让人畏惧。


    徐真叹了口气,只觉心跳加速,隐隐有大祸临头之感。


    清晨,东宫之中。


    朱小宝晨练完毕,洗漱后坐在院落石凳上用早餐。


    今日早餐豆浆与一屉小笼包。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忽闻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锦衣卫指挥同知何广义匆匆而来。


    “殿下。”


    朱小宝“嗯”了一声,继续吃着包子。


    何广义禀道。


    <span>记住本站:</span>    “秦永乐家中发现异常,搜出大量与白莲教勾结的罪证,府邸中有许多密信。”


    说罢,他将密密麻麻的信件一一摊开在朱小宝面前的石桌上。


    朱小宝吃包子时不慎噎住,何广义连忙递上豆浆。


    他仰头灌完,才缓过气来。


    “果然不能吃太急。”


    朱小宝嘀咕着,又捏起个包子,目光扫向何广义摊开的信件。


    他点点头,咽下半个包子,伸手去拿豆浆,才发现已经空了。


    何广义赶忙递来杯茶,朱小宝咕咚喝了一口。


    “这密信上写着,交趾税银被劫一事,竟是秦永乐与白莲教暗中勾连?”


    “而且白莲教余孽就在应天城,你早前也说白莲圣女在这儿出现过?”


    何广义颔首。


    朱小宝了然道。


    “如此便说得通了。”


    “看来秦永乐确实有问题……”


    何广义附和道。


    “卑职也这么认为。”


    朱小宝斜睨他一眼,道。


    “愚不可及!”


    何广义心头一紧,慌忙道。


    “卑职驽钝,未能参透其中关窍……”


    朱小宝斥道。


    “难不成他是傻子?留着这般罪证坐等你缉查?”


    何广义愕然。


    “莫非殿下是指……有人蓄意构陷,拿秦永乐做替罪羔羊?”


    朱小宝摇头又点头。


    “十句话里九真一假最易取信。”


    “白莲教在应天是真,秦永乐有私通之实亦是真,但幕后……必有推手。”


    “分明是慌不择路,欲推一兵部主事顶罪了事,怎能如他所愿?”


    他语气冷冽,边吃包子边问。


    “那徐真的底细,查得如何了?”


    <span>记住本站:</span>    何广义忙道。


    “卑职暂先着人查探秦永乐,徐真一脉尚未展开调查。”


    朱小宝瞥他一眼。


    “还傻站着作什么?难不成要我留你用早膳?”


    何广义讪笑,不迭应道。


    “卑职即刻去查!”


    待何广义离去,朱小宝继续用早餐。


    蜀王朱椿今日返川蜀,蓝玉在通淮门外送别。


    这对翁婿许久未见,一荣俱荣的干系早已根深蒂固。


    皇爷或许仍猜忌蓝玉,亦或怀疑朱椿,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通淮门外,草木凋零,护城河水潺潺流动。


    朱椿心有余悸道。


    “岳丈,此番事端险象环生,幸得小婿略窥您的谋算。”


    蓝玉淡笑道。


    “是有人猜透了你的心思。”


    “哦?”


    朱椿一愣,盯着蓝玉的眼神忽然凝固,浑身泛起寒意。


    看着蓝玉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猛然惊觉,自己以为参透了蓝玉的布局,实则早被朱小宝算尽。


    “此子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朱椿慨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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