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斯基在客服那边等了一会，然后手机就弹出了一个信息框。


    自己好像没下载过这个软件啊！


    这是什么聊天软件？


    等等，难道自己的手机被对方入侵了？


    想到这里，阿纳斯基犹豫的打开了那个对话框。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对方发来的竟然是视频通话邀请。


    再三犹豫过后，阿纳斯基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上帝先生，久仰。”


    阿纳斯基的英语带着一些卷舌音。


    “没想到世界排名第一的军火商这么......年轻。”


    叶源用茶盖轻轻刮着杯沿，碧螺春的蒸汽在他金丝眼镜上凝成白雾。


    “部长先生冒险亲自来找我，想必不是讨论我的年龄。”


    他推过一份电子文件。


    “先看看货单？”


    电子文件在手机里展开，阿纳斯基的瞳孔随着滚动条目不断扩大。


    S-400防空系统、伊斯坎德尔导弹、苏-35战机......


    每个条目后跟着的天文数字让他的嘴角抽搐起来。


    “我需要全部。”


    国防部长声音沙哑。


    “但我们现在……”


    “没钱？”


    叶源突然用流利的俄语接话，惊得阿纳斯基眼睛瞬间瞪大了几分。


    随即，他又笑着切换回英语继续说。


    “贵国央行上周冻结的海外资产，刚好够买两套S-400——如果莫斯市不抢先炸掉运输线的话。”


    阿纳斯基的拳头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的东西乱颤。


    “那你说怎么办？”


    “前线每天消耗5000发炮弹！”


    叶源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又甩过去一张电子文件。


    阿纳斯基打开文件后，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无人机参数。


    “看看这个，彩虹-4察打一体无人机，滞空时间40小时，搭载四枚空地导弹。”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还有这款，‘蜂群’自杀式无人机，20公里射程，误差不超过0.5米。”


    阿纳斯基面色有些激动，想说什么但最终没张嘴。


    他只是非常认真的继续查看拿下参数。


    叶源见状轻轻一笑，而后继续说道。


    “一套S-400的钱，能买2000架FPV穿越机，每架载弹量足够掀翻一辆T-90。”


    “真的吗？我对这个了解少，你不要骗我！”


    阿纳斯基表现的有些紧张，在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紧张了。


    “我们需要的是能扭转战局的重型装备。”


    “现在我们的情况非常危险！”


    叶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加重了。


    “部长先生，您指挥过多少次反攻？”


    不等回答，他调出战场热力图同享起来。


    “大毛军防空密度是每平方公里3.2个单元，您猜上周被击落的苏-25，飞行员跳伞前看到多少个雷达锁定提示？”


    然后，叶源又同享了一段夜间红外视频。


    视频中，十几架微型无人机如蝗虫般扑向装甲车队，坦克炮塔在连环爆炸中像开罐头般被掀开。


    “将军，您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说着，叶源敲了敲太阳穴继续。


    “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阿纳斯基的呼吸变得粗重。


    视频里那些价值不到五万的小玩意，正在摧毁造价数百万的装甲车。


    他想起昨天参谋部报告——大毛人开始在前线仓库囤积防蚊网。


    叶源让对方思考了一会才再次开口说。


    “你们现在采购什么样的防御武器都没意义了！”


    “现在大毛已经‘疯’了，他们的攻击铺天盖地！”


    “你所增添的那些防御武器，到了战场上也是白扔！”


    说到这里，他又故意停顿了一下。


    等对方认真思考片刻后，他才继续笑着劝说道。


    “所以，现在只有出其不意的进攻，才有机会扭转战局！”


    “想想上次，我们用无人机做出了怎样的壮举？”


    这话一出口，阿纳斯基面色瞬间一黑。


    你这个家伙是怎么好意思提及这事的？


    那轰炸大毛飞机的事情，明明是你主动挑唆起来的。


    现在好了，打完之后你拍拍屁股走了，留我们苦哈哈的跟大毛死磕。


    该说不说，你这个人很不厚道啊！


    阿纳斯基越想越气，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于是，他用力扯松领带开口说。


    “假设......，如果我要采购光纤制导型号？”


    “就是能绕过电子干扰的那种。”


    “你有多少货？”


    叶源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道光。


    “蜻蜓系列光纤无人机，采用量子加密中继，现有库存1000架，月产能……”


    “440亿格里夫纳。”


    不等叶源说完，阿纳斯基突然报出数字。


    他看到叶源挑眉后又补充道。


    “约合10亿漂亮币，这将是单大买卖！”


    一瞬间，双方的屏幕都陷入寂静之中。


    叶源沉默了大概3秒钟才开口说道。


    “没问题，成交。”


    “你要多少都不是问题！”


    “但需要支付30%的定金，否则免谈。”


    阿纳斯基闻言想了想才非常谨慎的回答。


    “可以，不过我们需要看样品机！”


    “这样吧，三天后你让人带一批样品机来辅基。”


    “在我确定产品质量和功能后，当天就给你打款。”


    叶源听后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随即，二人非常友好的结束了该次视频通话。


    鹰酱，华盛特区某高档酒店。


    叶源挂断电话后立刻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无人机的利润不是很大，所以他平时不会大批量生产。


    如果真是10亿漂亮币的买卖，他短期内还真拿不出来这么多货。


    不过他虽然没有，但是种花家应该有吧？


    以种花家的工业生产能力，应该非常轻松就可以吃下这批订单。


    所以，倒不如自己这次做一个中间商。


    想到这里，叶源立刻就拿起电话给国防部秘书长夏天华打了过去。


    凌晨三点十七分，京都。


    国防部秘书长夏天华的私人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所有睡意一扫而空。


    “叶源？”


    夏天华接通电话，声音里带着些许郁闷。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我的夏秘书长呦，时间就是金钱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却充满活力的声音。


    “我有个十亿漂亮币的生意要跟你谈。”


    夏天华坐直了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头柜。


    “说下去。”


    "FPV无人机，还有你们新研发的光纤制导型号。”


    叶源语速飞快，语气显得很兴奋。


    “我要的量足够装备三个机械化师。”


    夏天华深吸一口气。


    作为国防部的秘书长，他见过不少大单，但像叶源这样开门见山、直指核心的客户还是少数。


    更不用说，这个“商人”背后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网。


    “你知道这些不是普通商品。”


    夏天华谨慎地回答。


    “而且，需要走很多程序。”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接着是叶源深深的吸气声。


    “程序？”


    “夏秘书长，二毛战场每天消耗上千架无人机。”


    “大毛人在黑市上开价是我们两倍。”


    “你说说，这程序要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