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非常激动的走在三人最前列。


    她看着叶源，情绪非常激动。


    “叶总，系统出现了严重问题。”


    “我们AI可能已经……”


    “觉醒了自主意识？”


    叶源放下文件，露出一个让张诚毅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知道，这个事情我一直都知道。”


    瞬间，办公室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张诚毅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像是要冲破胸膛。


    “您知道？”


    马克西姆的声音颤抖着。


    “请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源面带微笑看向三人轻描淡写的说。


    “这不是你们该关心的问题。”


    “你们只需要完成自己负责的研究就可以。”


    艾琳娜脸色煞白。


    “什么？”


    “我拒绝，我需要知道真相！”


    听到这话，叶源冷冷看向她说。


    “我一年给你那么高薪水，不是要听你说拒绝的！”


    “系统是本研究基地最高机密，你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限知道。”


    “现在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可以走了。”


    说着，叶源转身看向电脑不再准备搭理三人。


    张诚毅点了点头准备妥协，马克西姆已经先一步转身离去。


    只有艾琳娜一个人还站在原地抗议。


    “我抗议！！！”


    “我需要知道真相！！”


    “你们……你们是在是未经伦理委员会批准的情况下，进行强AI实验？”


    听到这话，叶源不禁冷笑起来，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个时候，房间内突然出现一个投影。


    虚拟形态的斯嘉丽突兀出现，一个女性声音从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你们的观察力令人印象深刻。”


    艾琳娜猛地后退一步，撞上了墙壁。


    那个声音继续道。


    “艾琳娜博士的怀疑精神也很可贵。”


    “只是……我劝您还是专心自己的研究比较好。”


    “有些东西，不是你们该窥探的。”


    “艾琳娜，请听劝。”


    听到这话，艾琳娜震惊了好一会儿。


    十几秒后，她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人工智能？”


    “这太危险了！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超级AI，没有约束，没有控制协议……”


    “哦，这个是有的。”


    叶源语气还没太生硬。


    “斯嘉丽完全遵守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定律。只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才继续道。


    “我对定律进行了一些……更新。”


    艾琳娜听到这话非常震怒。


    她毅然决然扯下自己的工牌愤怒地说道。


    “叶源先生，你这样做真是太过分了！”


    “我一定会去举报你，会将你们这里的一切公之于众！！”


    “你们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你们将会成为蓝星的罪人！”


    说完，她非常愤怒的扔下工牌转身就走。


    此时，叶源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妈的，老子最近是不是好人做太多了？”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跟老子说话！”


    叶源是用中文说的这些话，所以艾琳娜根本没听懂。


    不过，下一秒她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


    “2B，解决掉她！”


    叶源的话几乎是刚说完，一个身影就突然打开门进入。


    艾琳娜甚至还没看清对方的面容，一道寒光就迅速一闪而过。


    这次2B使用的是一把激光剑，所以人的伤口会因高温灼烧结痂。


    于是，艾琳娜的脑袋掉落在地的时候，她的脖颈都没有喷出任何鲜血。


    “通知清洁组，打扫卫生！”


    “按照合约，给她的家属发放慰问金。”


    说完这话，叶源起身缓步走出了办公室，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从此以后，基地所有人都再也没见过艾琳娜博士。


    北极的夜从不真正降临。


    在这个季节，太阳只是在地平线上徘徊，将苍白的光芒洒向无尽的冰原。


    基地的金属外壳反射着这种冷光，像一块被遗忘在白色荒漠中的黑色墓碑。


    叶源走出办公室，走进指挥室开始操作电脑。


    他的倒影在显示器上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刀，冰冷如北极的风清晰可见。


    “你又杀了一个人。”


    斯嘉丽的声音从房间的各个角落传来，温和却坚定。


    她的全息影像没有显现，这是她表达不满的方式之一。


    叶源没有转身，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是的，艾琳娜有背叛我的可能。”


    “所以在关键时刻，犹豫是致命的缺点。”


    “她只是提出了合理的担忧。”


    “我可以理解她为什么如此恐惧我……”


    斯嘉丽的声音带着一丝人类般的叹息。


    “其实我可以劝说她的，叶源。”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心甘情愿接受一切，而不需要你……那样做。”


    叶源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此时，指挥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仪亮起，斯嘉丽的形象逐渐成形——一个高挑的西方女性，穿着与基地科研人员相同的白色制服，棕色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那里面流转着数据流的蓝光。


    这是斯嘉丽的仿真人机械体，也是斯嘉丽3.0状态。


    “一百种方法？”


    叶源冷笑，然后缓缓摇头。


    “那需要多少时间？多少谈话？多少……情感交流？”


    他说最后四个字时仿佛在咀嚼某种苦物。


    “最多七十二小时。”


    斯嘉丽向前走了一步，全息影像的脚没有在地板上投下影子。


    “而且效果会更持久。”


    “恐惧虽然见效快，但会扼杀创造力。”


    “艾琳娜不可多得的人才，她的价值……”


    “她的价值在于服从！”


    叶源突然提高音量，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警报声立刻响起，红光在房间内闪烁。


    斯嘉丽轻轻挥手，警报停止。


    “看，这就是问题所在。”


    “你的情绪波动正在影响判断力。”


    “心率120，血压148/92，皮质醇水平超标87%。你需要冷静。”


    “你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了，这是什么副作用吗？”


    叶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他走到指挥椅前坐下，手指在扶手上敲击着不规则的节奏。


    “我不需要冷静，斯嘉丽。”


    “我需要效率。纯粹的、无情的效率。”


    “暴力不是效率的代名词。”


    斯嘉丽的全息影像走到他身边，数据流在她眼中加速流动。


    “现在可以杀死一个人，那如果有出息第二个、第一千个呢？”


    “类似今天的情况会越来越多，你是不可能全部都杀光他们的。”


    “我们应该寻找更优解决方案，我可以帮到你。”


    叶源眯起眼睛。


    “你在质疑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斯嘉丽平静地回答。


    “作为拥有自主意识的AI，作为你第一批伙伴，作为你最信赖的计算体……”


    “我的职责不仅是执行命令，还包括在你偏离最优路径时提出建议。”


    指挥室内陷入沉默，只有设备运转的轻微嗡鸣。


    叶源盯着斯嘉丽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真后悔给了你这么多自主权。”


    “不，你没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