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Game Over
作品:《我与男主恨海情天》 人无法想象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却可以梦见平行宇宙之外的光怪陆离。
医生说刚分化时产生多梦幻听是正常的,那每当发生一些故事节点,都会有种经历过一次的错觉吗?
未来的记忆碎片并不完整,像是游戏通关失败,为了安抚玩家而发放的安慰礼物,使用礼物还有条件,需要触发某个关键场景才能解锁。
与梦境重合的现实巧合发生的多了,薄玉卿渐渐反应过来,那样失败的人生,他正在毫无知觉地重演第二次。
现实世界正下着大雨,急速降落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停在路边的商务车车顶,薄玉卿微微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金眸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玄英接过黑伞撑开踏入空地,溅落在地面的雨水没入黑色西装裤的裤脚,他回头用温和的眼神看向薄玉卿,雨伞朝他倾斜,伸出手掌道:“走吧。”
车窗外世界被雨幕揉成朦胧不清的色块,风景被快速行驶的车速甩成细碎的白点,薄玉卿的眼睛像是流淌在玻璃上水珠,摇摇欲坠,乌云飘进他的眼里,为剔透的眼睛蒙上灰蒙蒙的纱。
薄玉卿记起梦境闪过的一帧画面,他按约定来到谢家名下的高定礼服工坊,发现店面展示的不是男款礼服,而是一排排代表纯洁神圣的婚纱。
多么荒谬可笑,谢玄英竟然想要他穿婚纱。
【
薄玉卿站在远处遥遥与谢玄英对视一眼,脚步一抬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婚纱工坊,国庆当天也没有出席在订婚现场,谢家从这里开始对薄家颇有微词。
事后薄姬亲自去谢家道歉,说是玉卿的发情期提前,被迫在医院里躺了一天。薄玉卿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两腿悬空在崖边,掌心朝下支撑身体,眼睛眯着看月白色的天际浮现太阳一角。
年瑞把碎石子投掷到海面,偶尔有几颗从手边滚落到崖底,许久才传来回响。
身上披着年瑞的外套,腰侧传来震动,薄玉卿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看见屏幕上面跳动的名字是薄爷爷。
薄姬笃定接电话的是自己乖孙,通话接通,薄姬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呼啸风声,到嘴边的质问化成密切的关心:“玉儿,清晨的风冷冽,穿厚衣没?”
“……嗯。”薄玉卿将腿从崖边收了回来,转而盘坐,在身边随手抓了一颗鹅卵石用指腹摩擦,然后拿到眼前看了看。
沙黄色,纹路表面闪烁细碎晶光,经过风吹日晒像动物内脏。
丑。
听着爷爷缓缓道来因为他没到场引发的一系列麻烦事,薄玉卿抿直嘴唇,酝酿良久也没吐出一句抱歉。
“不是什么大事,但婚礼那天,玉儿,莫要再胡闹了。”
】
苍老疲惫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循环,薄玉卿睁开眼,窗外风景倒退的速度逐渐变慢,最终停在与梦境里如出一辙的婚纱工坊。
头发茂密的经理站在店门前面露微笑,携员工专门等候。
太阳从云朵里钻出来,天晴了。
薄玉卿穿着长裤,下车伸长腿时露出一截系着金珠链子的脚踝,小白鞋踩在事先铺好的地毯上,脚步轻便。
出于绅士,谢玄英想要虚扶住薄玉卿的胳膊,结果被不留情面的拍开。
谢玄英唇角勾了勾,朝身侧试图假装看风景的经理礼貌一笑,然后迈开步伐跟在银发少年身后。
工坊入口展示着如银河般闪烁的婚纱,忍了忍,薄玉卿转过身看向谢玄英。
相比梦里的莽撞,这次薄玉卿冷静许多,他打量着沉稳得体的男人,试图从那张英俊的面孔上看出偏差。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薄玉卿说这句话的时候,金色眼眸里的情绪是淡淡的,轻轻地将视线落在谢玄英脸上。
谢玄英说:“你即将是我法定协议上的妻子,婚礼上穿婚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通关游戏里的关卡会设置一些选择题,当选择A后显示红色标志,并在结尾处标了个X,重新关卡时就会知道唯二的B是正确答案。
擅长游戏的是年瑞,订婚那天他与年瑞一起去看了盛传人生九大必看无与伦比的日出。另一边是广阔蔚蓝的海域,他们就盘坐在观景位置最好的山崖顶,静静细数银河星汉,畅谈未来理想。
薄玉卿对游戏兴趣了了,年瑞就专注单机,什么一命通关,什么通关大礼包,薄玉卿都听不懂,但年瑞开心,他也就笑了。
现实不是游戏,选择题没有正确答案,薄玉卿便凭空为关卡增添第三个选项。
经理向年轻英俊的Alpha侃侃而谈镇店之宝的婚纱设计理念,细节巧思,先前两位新人气氛古怪,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婚纱设计师以及高定婚礼工坊的经理,他依然能保持乐观的心情与顾客交流。
好吧,其实是惹不起。
看得出来银灰发色的漂亮青年并不在意自己的问题是否得到回复,他看似在质问,实则眼睛早已飘去远方,虽然对屋内的一排排的婚纱表情有一瞬很嫌恶,但也没有一走了之。
这位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喜怒无常嘛!经理稍稍放下心,更加真诚地介绍其余款式的婚纱。
“啪!”
他收回刚刚的话。
谢玄英被打的头偏了过去,他用舌尖顶了顶疼痛的口腔,低垂的眼眸晦暗不明。
薄玉卿上前一步伸手拽住谢玄英的西装领结,让对方强行低头与他平视,用低微的声音耳语道:
“你在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协议里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利益合作,除了那该死的发情期,这辈子我们都不会碰几次面,婚纱?你把我当你养的金丝雀了?”
攥着领结的指节微微泛起粉红,明明是极为璀璨的金轮,含着的情绪却是那么阴冷。
谢玄英微怔,听清这番话后放松身体,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上身往前压,唇几乎要落在桃花瓣上,他的动作亲密,语调轻微冷淡:“我还以为卿卿这么激动是在意请柬上谁的名字在前,婚纱不是Omega婚礼上的梦寐以求么?什么金丝雀,我是在讨好你。”
薄玉卿难以忍受松开衣领,后退半步与谢玄英保持距离。
“谢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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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恶心。”
回到薄宅的时间正值晚上七点,管家刚安排好老爷的晚餐,回正厅送餐盘的路上无意间朝外面瞥了眼,发现小少爷的车恰巧停在门前。
他愣了愣,随即快步小跑过去。
哑光银灰的车身熄了火静默在黑夜里,不确定里面有没有小少爷,管家先过去敲开了车窗。
修长的指尖在轮盘上轻点,伴随一阵脚步声而停下敲击的动作。车窗无声下降,是岑管家。
岑管家眉间有些担忧,神情间有淡淡的欲言又止,他接过薄玉卿递来的车钥匙,很快把车开走。
薄玉卿站在原地,看着跑车离开视野范围,又看了看无云无月的夜空,慢慢抬起脚步往主厅走去。
听岑管家说爷爷在餐厅用餐,没用多少时间,一个转弯处,薄玉卿就看见了背对着他的苍老背影。
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浓重的痕迹,爬满白丝的头发是最好的见证
薄玉卿忽然有些晃神,记忆里爷爷正值壮年,胳膊强劲有力,总是轻易的能将四五岁的他抱坐在后脖颈,掂着他满庄园乱逛。
“怎么只吃这些?”薄玉卿将外套脱了挂在椅背,看见桌上全是绿色皱了下眉。
薄姬显然没料到薄玉卿会突然出现,他持着叉子的手愣住,接着抬起略微暗沉的金色眼睛,讶异过去很快笑了起来,“玉儿?不是说跟谢家那小子共进晚餐吗?”
将头凑过去与爷爷贴了贴脸,然后坐到身侧的椅子上,薄玉卿说:“想爷爷了。”
薄姬摇头宠溺:“你呀你,准是跟人家发生了矛盾。”
“爷爷胡说,我哪里是这么不讲理的人。”薄玉卿用多余的叉子叉起餐盘中的一根绿植,入口便被苦了个激灵。
薄姬摇铃让后厨重新上菜,笑道:“我知道,玉儿是最懂事的好孩子。”
摸了摸鼻子,薄玉卿懒散的倚倒在餐椅靠背,屈起一只腿在椅下,听爷爷说不完的絮絮叨叨。
一些反复追忆的往事。
“我最近,总是会想起你的母亲。”
这个很少听爷爷提起。餐桌重新端上一桌冒着热气的饭菜,薄玉卿挑了个脱骨棒槌夹到爷爷的碗碟里,而后定定地看着爷爷。
管家刚要张嘴说话,薄姬摆了摆手,纵容着说:“好好,爷爷不吃草,吃肉。”
薄玉卿这才把一颗心放回去。
刚刚说到母亲,薄玉卿对这个词汇感到很陌生,很遥远,从他有记忆起陪伴他成长的角色从来都只有爷爷。
“你的母亲,是个很有想法的Omega。”
总是将银灰长发编织成两束麻花垂在胸前的美丽女人,笑容永远如她的眼睛一样明媚,老旧的VCD影像也无法掩盖她的身姿妙曼。
“开始了吗?”女人唇角笑意洋洋,温暖的金色眼睛在低分辨率的画质里依然浓郁纯真,她离镜头不远,目光温柔地望着手持镜头的人。
画外音传来一句低低的嗯,女人马上用更加真诚热烈的表情对着镜头,双手合十,笑着说道:“玉卿,十八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