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重活一世

作品:《我与男主恨海情天

    谢玄英的吻只在唇角浅尝辄止,他贴着薄玉卿的耳垂,温声问道:“气性怎么还是这么大,听琼姨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同时掌心覆在未消咬痕的后颈上,安抚性地揉了揉。


    微弱的酥麻感从背脊直抵尾椎,让薄玉卿难以抑制的喘了下气,攀附藤蔓的手指收紧,他骤然抬眼朝谢允执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道劲瘦有力的胳膊横档在他眼前。


    薄玉卿脸色阴沉,几乎是用能咬碎棒骨的声音恨道:“看见你就已经恶心的想吐了。”


    谢玄英装模作样地顺势伸手去摸薄玉卿的小腹,“只是临时标记,夫人就已经……?”


    “哗!”


    薄玉卿从秋千上站起,动作幅度大到不远处趴着摇尾巴的金毛都吓得躲在谢允执的身后。


    “谢玄英,你说话最好注意分寸。”薄玉卿眼睛一瞬就红了起来。


    谢玄英收了笑意,他眼神晦涩地看着不停倒退的薄玉卿,大步一跨将人重新拥了过来。


    不顾薄玉卿的挣扎,谢玄英捏着他的下巴冷声道,“注意什么分寸?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法律承认的伴侣,即便是我想让你为我怀个孩子,你也没理由拒绝。”


    双手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般软绵绵的垂在身侧,指尖蹭着掌心,薄玉卿明亮的金眸既湿润又执拗,“我不。”


    脸颊被用了点力气捏住,将他的话捏得零碎。


    “我不……不愿意。”


    “等等等一下。”谢允执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明白温馨小场景怎么忽然转变强制了,好像误入了什么奇怪的频道,这种事情不要啊!


    谢玄英深紫色的眼眸微转,居高临下的对着幼弟说:“滚。”


    怀中的人轻飘飘的,像朵冰凉凉的雪花,谢玄英环抱着捂住他的眼睛,低声哄道,“重新说。”


    掌心被卷曲长长的羽睫轻扫,微张的薄唇上下一碰,“做梦。”


    说不清什么感受,只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从小到大谢玄英对自己的事情都很有规划,唯独那个春天,那一眼,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你愿意。”捏着脸颊的手松了些力气,谢玄英低下头说道。


    “不……唔。”


    “我要回……”


    “……”


    “谢……!”


    “……”


    晚间的风吹拂衣袖,带来满园棣棠花的芬芳。


    唇舌入侵,银丝缠绕,眼睛被蒙蔽,感官放大后薄玉卿有那么一瞬间是恍惚的,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临时标记的后遗症在作祟。


    下作,卑鄙,恬不知耻……!


    “不要开玩笑了,我要回家。”薄玉卿终于找到机会用手背隔开两人的距离,喘息间急急说道。


    “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谢玄英指腹揉捻着唇珠,垂着眼说,“别再说有伤感情的话,卿卿。”


    “我和你有什么感情?”薄玉卿从喉间哽出一声呜咽,草草抓住作乱的手,“我要回家,你们不能软禁我。”


    谢玄英又被薄玉卿的天真逗笑,无奈道:“宝贝,是你自己把自己锁在了卧室,没有人敢硬闯进去。”


    薄玉卿不理会他的巧言巧语,强硬地掰着谢玄英的手,“准备车,今天我就要回去。”


    “即便让你留在谢家是为了保护你,你也要回去?”


    “没有人能替我做抉择。”


    面对那双倔强的金眸,谢玄英凝神许久,最后温声说,“好。”


    道路两旁的礼花还未拆卸,广告牌也都是婚礼相关的图像,薄玉卿疲惫地仰倒在后座,头歪在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等拐到通往薄宅的路口时,薄玉卿才安心阖上眼。


    谢玄英坐在后座另一侧,腿上是笔记本,屏幕的冷光打在他菱角分明的脸上,映得墨紫眼眸极为淡漠。


    工作处理完,谢玄英偏头看了眼缩在座椅上困倦的薄玉卿,冷冽的目光柔和开来,把人动作轻柔的抱回怀里。


    他的小蛇眼底淡青,溢出来咸湿的泪水烫伤眼角,结成一道细细的红疤,眉间始终轻蹙,谢玄英目光久久落在这张凌弱柔美的脸庞,弯腰用脸贴着额头。


    抵达薄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往常这个点宅邸早早关了不紧要的灯,只留些灯管,如今整条大道灯火通明,尽头一行人在静静等待。


    薄玉卿披着大衣被谢玄英扶下车,脚步稍稍踉跄一下,便有一众人上前提心吊胆。


    “当心。”苍老厚重的声音蕴含忧心,薄姬双手下意识做出捧状。


    即使在车上补充过糖分,但下车时薄玉卿还是感觉到头晕,他眼前晃了晃。


    “慢点。”谢玄英低声在耳边说,他与几位薄家人点头示意,对薄姬说,“爷爷,抱歉这么晚还来叨扰你。”


    “无碍,这里是玉儿的家,没什么打不打扰。”


    薄姬摆了摆手让身后人往后退,接过薄玉卿的小臂搀扶,宽声问道,“是想爷爷了吗?”


    薄玉卿点头,轻轻嗯了声,抓着爷爷的手不放。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也就有心情抬眼看了下周围。


    最前方的除了薄姬,还有薄序。下午才通过电话的兄弟二人视线碰触,一个微微点头,一个瞥过眼去不愿作解释。


    薄序只好和谢玄英打招呼。


    渐渐地,脚步越慢,后面的队伍就只剩下他俩。


    “二哥是有话要和我说?”寂静的夜晚只有草丛中时不时的虫鸣,谢玄英整理着被薄玉卿拽的乱七八糟的袖口,轻声问道。


    无人之地,薄序收敛了在幼弟面前的和善,冷声质问着,“是你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向来温润的谢玄英叹了叹气,对薄玉卿的二哥说:“您应当先问过卿卿的意见。”


    黑夜将谢玄英的紫眸点缀得更加幽深,他看向不远处灯光逐个暗下灯光的城堡,想到也许是玉卿说太过晃眼才关掉的,不禁莞尔一笑。


    薄序皱了皱眉,“你把我们都骗了,你和小玉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谢玄英笑意更甚,他扭转无名指上的金戒,心不在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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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才说,任何事情都应该和卿卿商量。”


    不知道他的夫人会和亲人怎样告状。


    晚餐桌上,只有谢玄英和其余还未散场的薄氏旁系用餐。


    书房内。


    “爷爷和二哥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原本情绪被抚平的薄玉卿见到薄姬后又开始有些焦躁,他在书房内转来转去,踩得毛绒地毯上全是凹陷。


    “你小时候不爱穿鞋,总喜欢光着脚在楼层间晃来晃去,岑原每每都拎着鞋袜追在你的屁股后面,他那老腰啊,差点折咯。”


    薄姬抚着没有胡子的下巴,呵呵一笑。


    “不要岔话题!”薄玉卿恼怒的攥了攥拳头,最后打在一旁偷笑的薄序身上。


    “……又不是给哥哥揭小玉的黑历史。”薄序摸了摸猫猫拳锤过的地方,坐在太师椅上的身体一瘫,仰头叹道。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可瞒你?”薄姬踢了踢伸到脚边的长腿,呵斥道,“薄序,你看你,哪里像哥哥的样子!”


    “不是,啊?”薄序收回腿坐正了,“爷爷,您讲点道理行吗?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还训我。”


    “你不该训吗?”薄姬板起脸,“去国外做个生意,结果三年五年都不回来,只有在玉儿婚嫁时才露面,怎么,你是大佛?我得三跪六拜地请你回来?”


    薄序立马站了起来,手一推,“爷爷,您这话可重了,我当年……你当年又是怎么……”


    薄玉卿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这爷孙俩一唱一和试图蒙混过去。


    “说够了吗?”


    吵闹不歇的声音一停,薄序手作拳状放唇边轻咳,“小玉,怎么了?”


    薄玉卿深呼吸,愤恨地看着薄序,“我讨厌你!再也不想看见你!”


    说完就要拉开书房的门。


    “唉唉,玉儿!”


    “小玉!”


    等平息下来,薄玉卿的眼圈也红得差不多了。


    “总是这样,你和爷爷永远都是这样!什么决定都不告诉我,我是你们养的宠物吗!只需要乖巧漂亮的当个装饰品,然后一无所知的被饲养,是这样吗?”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真相是什么薄玉卿永远都不知道,薄氏怎么倒的,他又是怎么死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重活一世,他除了提前知道自己的命运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谢玄英的话薄玉卿没完全信,他让年瑞查了很多东西,至少有关薄承那方面的是正确的。


    但那是半年前的事情,薄承早就倚靠爷爷的怜悯还清对赌协议欠的债,甚至矿山事件也被平息。


    薄玉卿茫然的看着一脸惊慌又沉默的薄序和薄姬,第一次觉得他和他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之间距离很遥远,远到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利益吗?什么样的利益值得出卖一个薄玉卿?


    以往的爱是真的吗?那些毫不掩饰地关切是演出来的吗?


    “告诉小玉吧。”薄玉卿垂着眼帘,手抚在额头身心俱疲的说,“爷爷和二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