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根准备再次婉拒，并试图站起身拉开点距离时，只觉得大腿内侧猛地一痛！


    百灵依旧维持着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手里胡乱地用纸巾擦拭着他裤腿上的酒渍，但她另一只藏在阴影里的手，却毫不客气地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那力道，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侍应生该有的。


    王根猝不及防，差点“嗷”地叫出声，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尴尬变成了几分扭曲的痛楚，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只剩下一点不自然的抽搐。


    百灵飞快地抬眼瞪了他一下，


    同时用唇语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别动！”


    随即又飞快地低下头，继续她那“笨拙”的擦拭工作，声音里带着哭腔，却不大，刚好能让周围几桌竖着耳朵的人听见：“先生，您这裤子……料子这么好，肯定很贵吧？都怪我，都怪我毛手毛脚的……要不，要不我赔您一条新的？”


    王根被她那一下掐得冷汗都快下来了，再看她那眼神，哪还敢乱动。他瞬间明白过来，周围肯定有人在盯着他们。他只能僵着身体，任由百灵在他裤子上“忙活”，脸上努力维持着“林默”那副不知所措又带着点倒霉认栽的表情。


    “不……不用了，一点酒而已，干了就好。”王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疼。


    百灵却不依不饶，一边擦，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贴着他的耳朵飞快地低语：“演技不错，继续保持。


    这里的规矩，弄脏了客人的衣服，是要负责到底的。跟我来，我们老板或许能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她嘴上说着“老板交代”，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暧昧，那柔软的纸巾擦过的地方，让王根感觉一阵阵发麻，不是舒服，是别扭得头皮发麻。


    周围的酒客们，果然有不少人投来了或戏谑、或同情的目光。


    一个初来乍到、看着就老实巴交的年轻人，被泼了一身酒，还被一个妖娆的侍应生缠上，这场景在他们看来，无非又是一出常见的“肥羊被宰”或者“艳遇开端”的戏码。


    前辈百灵一手挽着王根的手臂，身子几乎贴了上来。她穿着侍应生制服，领口开得很低，紫色唇膏涂得艳丽，妆容浓烈，脸颊贴得极近，呼吸间带着香水和酒精混杂的气息。


    由于动作自然亲昵，手指还在王根手背上轻轻摩挲，王根被她这副姿态弄得有些发懵，耳根也微微发烫。


    他下意识想往后缩，但被百灵拉得更近。


    她侧头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调侃：“别紧张，我是伪装成新员工，配合点。”


    说话时，紫色的唇几乎擦过王根的耳廓，王根只觉浑身僵硬。


    见王根还没进入状态，她悄悄补充：“别露馅，等会儿我带你进去见温总，那是个进入内部职业者竞斗的引路人，记得把初生牛犊的模子在做像点，有危险我会个你兜底，这是宋姐的指示。”


    “明白了，任务为重。”


    王根刚跟着百灵穿过舞池，正要往里走，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低低的哀求声。


    一个鼻青脸肿的壮汉跪在走廊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


    他双手死死抱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的大腿，声音带着哭腔：“温总，您行行好，我真不行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这次伤得太重，实在打不动了。就输了一场，您以前让我赢的那些场子，我都拼了命，您看能不能给点遣散费，让我回家歇歇……”


    温总站在原地，身形瘦削，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唐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金丝眼镜后面眼神却冷得像刀。


    他低头看着那壮汉，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温柔：“老李啊，做人要知足。你能在我这儿混这么久，已经算是福气了。至于遣散费嘛——”


    他话音未落，身后两个黑衣壮汉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那鼻青脸肿的汉子，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向后门。


    “温总，求你了，给条活路吧！我真不行了，家里还有孩子要养啊——”


    “嘭！”


    大门被用力关上，声音被隔绝在外。


    温总只是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目光重新落回百灵和王根身上。


    百灵见气氛合适，才收起笑意，站直身子，对王根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我们到里面谈吧，这里人多眼杂，免得打扰了其他客人。”


    王根“迟疑”了一下，还是“无奈”地点点头，端起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啤酒，跟着百灵往酒吧深处走去。


    穿过昏暗的卡座和走廊，百灵带着王根来到尽头的暗红色木门前。门口两个黑衣大汉面无表情地推开门，里面是奢华的VIP包厢。


    主位上，温总正用金丝眼镜后的锐利目光看向王根。


    百灵微笑着介绍：“温总，这位小兄弟是外地来的，想找点活计。我看他身手还行，您这边不是正好缺人手，给他个机会试试？”


    温总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不动声色地在王根身上打量：“外地来的？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做什么的？”


    王根低头，紧张地捏着啤酒杯，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答道：“我……我叫林默。以前在老家打过零工，力气活也干过，也会一点拳脚。”


    他说得有些结巴，眼神也不敢与温总对视，将一个初入大城市、没什么见识，又想找机会出人头地的年轻人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


    温总听完王根的自我介绍，眼神一凝：“林默，你是职业者吗？有觉醒过吗？”


    王根低着头，手指紧张地搅着啤酒杯，犹豫片刻才小声道：“觉醒过……但不太行，灵气不高，测过只有F级。”


    说完，他又忽然表现得不甘：“不过我能打，真的能打！我在老家拳场上，没输过一场。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能赢！我不怕疼，也不怕死，您让我上场试试吧！”


    百灵在一旁微微点头，示意他再主动些。


    王根立刻抬头，眼神里带着一股近乎执拗的渴望，语气也变得急切：“温总，您给我个机会吧！我不怕吃苦，也不怕被打，只要能赢一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温总嘴角已经咧开骇人笑意。


    “有点意思。”他轻轻点头，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既然你这么想赢，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待会儿有人带你去准备，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