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惊遇变异猫
作品:《全球变异,我在末日靠毛绒绒躺赢了》 便利店的暖黄灯光在雨幕里晕成一团模糊的光斑,林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拐进左手边的青石小巷。
这里本是附近居民投喂流浪猫的"秘密食堂",可今晚连往常最热闹的垃圾桶都静悄悄的——没有橘猫大胖扒拉纸箱的哗啦声,没有三花教小猫捕猎的喵喵叫,连总爱蹲在空调外机上打盹的奶牛猫"乌云"都不见了踪影。
"怪了。"林晚嘀咕着,把登山包往肩上提了提。
阿嗷贴着她腿根走,尾巴尖时不时扫过她脚踝,这是它确认"主人在安全范围内"的习惯动作。
团子蹲在她头顶,湿漉漉的毛黏成一绺一绺,却还硬撑着用尾巴给她挡雨,活像顶漏了八个窟窿的破草帽。
"喵——"
一声尖细的猫叫从头顶传来,像根细针突然扎进雨幕。
林晚抬头,二楼防盗网上挂着只玳瑁猫,前爪被铁丝缠成个乱糟糟的结。
它毛色斑驳的脑袋往下垂着,雨水顺着下巴滴成线,可那对瞳孔却泛着和三花一样的诡异紫光,见林晚望过来,突然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咿呀"声。
"别怕,我帮你。"林晚把团子放在地上,阿嗷立刻挡在她身侧,喉咙里滚着低低的轰鸣。
她踮起脚去够防盗网,指尖刚碰到玳瑁猫的爪子,那猫突然弓起背,浑身的毛炸成毛球,"嗷"地一声扑下来,锋利的爪子划开她右肩。
"嘶——"林晚倒抽冷气,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玳瑁猫落地后没追上来,反而退到两步开外,弓着背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尾巴粗得像根泡发的黑紫色腊肠,和平时软乎乎的猫尾巴截然不同。
"团子,帮忙。"林晚摸了摸布偶猫的脑袋。
团子金绿色的眼睛眯成细线,喉咙里发出和平时逗猫棒游戏时一样的轻颤,突然跃起——八斤重的布偶猫在雨里划出道暗金色的弧线,前爪精准按在玳瑁猫后颈。
玳瑁猫挣扎了两下,突然浑身瘫软,像团被抽了筋骨的棉花。
林晚这才注意到,它腹下有块凸起的淡紫色晶体,随着呼吸明灭,像颗微型紫灯泡。
团子低头轻咬,"咔"地一声,晶核碎裂的瞬间,玳瑁猫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萎缩——圆滚滚的肚子瘪成一层皮,油亮的毛发失去光泽,最后缩成个毛毡似的团。
"这到底怎么回事?"林晚扯下工装裤衣角缠住肩头的伤口,血珠透过布料渗出来,在雨里晕开一片淡红。
她想起三花被团子咬碎晶核后的惨状,后颈泛起凉意——难道这些变异猫的命,全拴在这颗晶核上?
阿嗷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的低吼变得急促,尾巴绷得笔直。
林晚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巷口不知何时围了七、八只流浪猫,每只的瞳孔都泛着紫光,湿漉漉的毛贴在身上,却依然弓着背,尾巴硬得像根铁棍。
"喵——"为首的黑猫弓背炸毛,其他猫立刻散开,左三只右三只,把巷口堵得严严实实。林晚数了数,总共九只——和救助站里待领养的猫数量分毫不差。
"它们......是来报仇的?"林晚摸了摸团子的脑袋,布偶猫的金纹突然亮了几分,连眼睛都泛起淡金色,像两颗小太阳。
她想起救助站墙上贴的"待领养"照片,黑猫是总爱扒拉她白大褂的"煤球",虎斑猫是追着激光笔跑的"闪电",连那只短腿曼基康,都是总把罐头吃得满脸的"墩墩"......
黑猫率先发动攻击,四爪蹬地窜过来。
林晚侧身避开,却撞翻了墙角的纸箱,腐坏的剩饭菜混着雨水泼了一地。
阿嗷低吼着扑过去,利齿咬住黑猫后腿,黑猫尖叫着反咬,却被阿嗷甩到墙上,"咚"地一声撞得墙皮直掉。
"阿嗷小心!"林晚看见另一只虎斑猫从背后偷袭,爪子离阿嗷后颈只剩十厘米。
阿嗷似乎听懂了,松开黑猫的瞬间转身,用脑袋狠狠撞开虎斑猫,虎斑猫被撞得在地上打了个滚,撞进了污水坑。 团子在猫群里穿梭,活像道暗金色的闪电。
它每咬碎一颗晶核,体型就大一圈——第一颗晶核下肚,它从圆滚滚的布偶猫长成了60厘米长的"中型猫";第二颗下去,尾巴粗得像根小扫帚;第三颗咬碎时,已经是80厘米长的"大猫",暗金毛发在雨里泛着光,像披着件被雨水洗过的金纱。
"够了团子!"林晚喊着,声音里带着点颤音。
她记得设定里说过,团子的"吞噬进化"有暴食风险,可布偶猫根本不理会,又扑向第四只猫。
被它咬碎晶核的猫无一例外迅速萎缩,有的缩成毛球,有的连骨头都看不见,只剩层毛皮包着空气。
"喵——"最后一只猫突然转身逃跑,却被阿嗷堵在巷口。
它缩成一团,紫光从瞳孔里退去,露出原本的灰蓝色——是救助站里最胆小的"小煤球"。
这只猫平时见人就躲,连喂罐头都得把碗放在纸箱后面,此刻却浑身发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林晚蹲下身,小煤球抖得像片叶子,却没有攻击。
她轻轻摸它的脑袋,指腹碰到湿漉漉的猫毛,软乎乎的和平时一样:"别怕,我带你回家。"
小煤球突然舔了舔她的手背,舌头粗糙的触感让林晚想起它小时候偷喝羊奶的样子。
然后它钻进她怀里,缩成个温暖的毛团。林晚这才发现,它腹下平平的,没有晶核——或者说,晶核已经被团子吞完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巷口的路灯突然"咔嗒"亮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
林晚数了数,九只猫的尸体都缩成了毛团,只有小煤球还活着,正用脑袋蹭她下巴,像在撒娇。
"看来不是所有猫都变异了。"她摸了摸小煤球的耳朵,"可能......晶核是关键?"
阿嗷用脑袋蹭她的膝盖,尾巴甩得泥点四溅,像是在说"我也这么觉得"。
团子则蹲在她脚边,金纹在夜色里格外醒目,体型比之前大了一圈,连肉垫都变成了暗金色。
林晚看了眼手表——21:30,从救助站出发已经三小时。
苏棠值大夜班的医院在城南,现在过去至少还要半小时,她想起苏棠昨天视频时举着手术刀笑:"要是我被困在医院,你可得带十盘毛肚来救我啊。"
"得快点了。"她把小煤球塞进登山包的隔层,里面还有给苏棠留的巧克力和压缩饼干,"苏棠该等急了。"
阿嗷叼住她的裤脚往巷外拽,团子跳上她肩头,尾巴卷住她的马尾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