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林晓梅受伤

作品:《以为是末世,你给我干四合院来啦

    没想到现在就有沙尘暴了。


    曾毅蹲在机床旁,手里攥着块擦得锃亮的卡尺,听着车间大喇叭里“农业学大寨”的口号,心里像揣了团火。


    前阵子杨厂长把他叫到办公室,指着墙上的“党员公示栏”说。


    “小曾,你那本《三级钳工入门》都传到部里了,可光有技术不行,得有组织。


    你师傅去年入党,你现在都能带徒弟了,你也得跟上。”


    郝书记也找他谈过,老人坐在烧得通红的煤炉边,咳嗽着说:“58年你捐稿费那事,我记着呢。党员不是光喊口号,是得让大家伙儿跟着你过好日子。


    你琢磨琢磨,想通了就写申请。”


    曾毅把这话嚼了三天,夜里在游戏空间翻出泛黄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借着太阳能灯的光学习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年代,可不是谁都可以入党的。


    他想起三年前刚进厂时,赵师傅总说“党员就得比别人多扛五十斤铁”,现在才咂摸出味儿。不是傻干,是得让人信你。


    这天收工,他回到家开始写申请书。


    笔尖在纸上洇开墨团,写“我想让厂里的工人都能识图纸、拿高工资”,写完又划掉,改成“我想让咱厂的钳子比老大哥的还硬”。


    想了半天卡壳了,不是曾毅不想入党,而是他根本没有那么崇高。


    其实不管曾毅明面做的事,还是暗中做的事,他都够格,甚至暗中做的事可以让那位做入党申请人,可是他不敢暴露啊。


    申请书改了五稿,最后一稿里,曾毅写“我爹娘走得早,是厂里给我饭吃。现在国家难,我想替那些饿肚子的工人多干点”,郝书记看了才用红笔圈了个批准字。


    郝书记虽然说一直要退休,可是还在坚持,那么曾毅入党就得他批准,毕竟他是书记。


    支部大会开在腊月廿三,车间里挂满了红绸子,二十多个党员代表挤在长条桌旁,搪瓷缸里的茶水冒着热气。


    杨厂长先站起来,指着曾毅说:“这小伙子,五级钳工,他的事迹我就不说了,大家都Hi知道,现在同意的请举手。”


    郝书记跟着说:“我和老杨做他的介绍人。他三本书惠及全国,这就是党员的样子。”


    轮到曾毅发言,“我没啥文化,就知道干活得实在。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看着曾毅的表情,在座的都是欣慰的摇摇头,可以说曾毅是他们看着成长起来的厂二代,根正苗红。


    举手表决时,二十多只手齐刷刷地举起来,像一片树林。


    曾毅在党旗下庄严的加入了组织。


    散会时,郝书记把枚党徽别在他胸前,金属的凉意渗进肉里。


    “记住,这不是奖章,是让你当大伙儿的垫脚石。”


    曾毅摸着党徽,感觉沉甸甸的。


    时间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


    一扬秋雨裹着寒气灌进胡同。


    曾毅刚把自行车推进四合院,就见闫埠贵冲了过来。


    “曾师傅,快!分局的林同志在门口遇袭了!”


    林晓梅转业到市公安局,这阵子天天泡在公安局,说是在查一起走私案。


    谁知道今天刚到家就听到这样的噩耗。


    等曾毅赶到医院的时候,林晓梅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三个小时像三个世纪那么长,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摘着口罩出来,声音带着疲惫:“家属在吗?病人失血过多,好在没伤到要害,暂时脱离危险,但还得进观察室。”


    曾毅跟着护士去观察室,隔着玻璃看林晓梅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肚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边缘还在渗血。


    夜里,他守在林晓梅的旁边,回忆着两个人结婚的点点滴滴。


    一天以后。


    林晓梅醒过来时,第一眼就看见趴在床边的曾毅,他眼里全是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胡茬。


    “水……” 她嗓子干得发疼。


    曾毅猛地惊醒,赶紧倒了杯温水,用棉签一点点沾着喂她。“感觉咋样?还疼不?”


    “你咋不去上班?”


    林晓梅瞪他,眼睛却有点湿,“图纸呢?”


    “早交给上面了,没让国家受损失。”


    曾毅按住她想动的手,“医生说你得躺够半个月,厂里给我批了假,我在这儿陪你。”


    他每天变着法儿弄吃的,从空间里拿的小米熬粥,刘影送来的鸡蛋羹,何雨柱特意炖的鸡汤,一勺勺喂给她。


    林晓梅能坐起来时,看着他笨手笨脚地削苹果,突然笑了:“你这党员当得不合格,天天旷工。”


    “照顾媳妇也是革命工作。”


    曾毅把苹果块递到她嘴边,“你们局长说了,等你好了,厂里给你庆功。”


    林晓梅嚼着苹果,突然低声说:“那特务招了吗,还有同伙在厂里,等我出院?”


    “啥都没有你重要。”


    曾毅打断她,摸了摸她缠着纱布的肚子,“你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好好修养身体,以后少点拼命。”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林晓梅脸上,暖烘烘的。曾毅看着她眼里的光,


    突然觉得结婚时杨厂长说的话没错,“好夫妻就得像螺丝钉,互相铆着,才能撑起事儿”。


    他攥紧了她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好好的,比啥都强。


    或许这就是爱情?


    出院那天,曾毅借来了三轮车,铺了厚厚的棉被,小心翼翼地把林晓梅扶上去。


    胡同里的邻居都出来打招呼,三大爷闫埠贵喊:“小曾,可得好好伺候晓梅,这姑娘是咱院的骄傲!”


    曾毅笑着应着,蹬着车慢慢往家走。林晓梅靠在他背上,声音轻轻的:“等我好了,还去查那伙特务。”


    “成,”


    曾毅蹬着车穿过胡同,车铃叮铃作响,“我给你当后勤,管送饭。”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有的时候曾毅都想自己是不是也找找关系,给自家媳妇换个岗位?别让林晓梅这么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