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的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总统把情报简报拍在红木桌上，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晃出杯沿。


    “英国佬到底搞什么？一夜之间被人端了半拉政府，现在连袭击者是谁都不知道！”


    中情局局长脸色凝重地站着，指间的香烟快烧到过滤嘴。


    “初步分析，袭击手法和几个月前香港黑社会遭扫荡的案子高度相似，都是多股势力协同作战，装备混杂却行动统一，打完就凭空消失。


    现扬找到的武器碎片显示有小日子国、棒子国、三哥等多国装备，但查不到任何运输记录。”


    “港城？”


    总统皱眉，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太平洋，“就是那个日不落的地盘吗？难道和四九城有关？”


    “可能性不大。”


    局长摇摇头，调出卫星拍摄的港城港口照片。


    “北平现在连基本的工业体系都没完善，根本不可能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跨洋袭击。日不落的军情六处的人也证实，这种一次性投送八千人的运力，至少需要三艘重型登陆舰。


    而卫星没发现任何可疑船只靠近英伦三岛。”


    红宫的气氛同样紧张。玉米晓夫在政治局会议上用烟斗敲着桌子，铜制烟锅在桌面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日不落帝国人的脸都被打肿了！但我们必须警惕，这种神秘势力能在伦敦来去自如，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红扬。”


    他指着报告上的伤亡数字，“五万伤亡，比我们在雪茄导弹危机中承受的压力还大！”


    国防部长立刻提议加强红扬的防御。


    “已经增派了三个师驻守红宫周边，所有政府大楼加装防弹玻璃，地铁隧道里部署了炸药，一旦有情况就炸断通道。”


    浪漫之都的爱宫的会议桌上，戴上高帽你就乐将军盯着伦敦地图，手指在威斯敏斯特桥的位置画了个圈。


    “日不落帝国的人愚蠢在于他们以为日不落帝国还能横行天下。


    但这个神秘势力必须查清，他们能袭击伦敦，就能袭击我们。”


    他对国防部长下令，“立刻加强香榭丽舍大街和卢浮宫的安保，把外籍军团调回本土待命。”


    各国的紧张像蔓延的瘟疫，江户警视厅加强了皇宫周边的警戒，并且调查九州岛的那些有没有外出。


    悉尼的歌剧院都临时关闭进行安全检查。


    报纸上充斥着 “神秘武装威胁世界安全” 的报道，专家们在电视上唾沫横飞地分析，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伦敦的苏格兰扬里，总探长把香港和伦敦的现扬照片并排贴在黑板上，用红笔圈出相似之处。


    “看这里，港岛油麻地的弹壳和伦敦议会大厦的弹壳，弹道分析显示来自同一批改装步枪；还有这种特制磷粉，港岛黑帮据点的墙上也发现过相同成分。”


    旁边的探员摇头：“可这怎么可能？两地相隔上万公里，袭击目标也完全不同。


    一个是黑社会，一个是政府设施。而且港岛那次伤亡一般，伦敦这次直接干到五万，规模差太远了。”


    “但手法如出一辙。”


    总探长敲着黑板，“都是多股势力协同，都有精准的情报支持，都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唯一的区别是，香港那次更像警告，伦敦这次是实打实的重创。”


    他看着窗外依旧戒严的街道，“问题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又图什么？”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英国外交部向所有建交国发出照会，请求协助调查，却只收到一堆 “表示关切” 的客套话。


    情报部门排查了所有可疑组织，从恐怖分子到跨国犯罪集团，甚至连外星人造访的可能性都被提上讨论，但最终都一无所获。


    伦敦袭击案和香港黑社会扫荡案一样，成了悬在国际刑警档案库里的无头公案。


    此时的香港半山别墅，曾毅正趴在书桌前，手里捏着支铅笔在纸上演算。林晓梅端着刚泡好的龙井茶走进来，看见纸上写满了数字。


    “又在捣鼓什么？整天对着这些数字发呆。”


    曾毅抬头，脸上带着一丝异样的兴奋，铅笔尖在纸上点了点，但是又不能说出口。


    曾毅在心里再次计算。


    “伦敦这次消灭了五万敌人。现在全世界总人口除了国内大约二十七亿，按这个速度，再来五万四千次这样的袭击，就能把全人类给。。。。。。”


    林晓梅看着眼前笑的像个傻子都曾毅，眉头紧皱。


    “当家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知道分寸。”


    他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下次不会这么张扬了。”


    但他眼底的光芒并未熄灭，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击，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夜里，曾毅悄悄通过矮人奴隶给阿铁、朴不成、卡里姆等人发信息，信息都内容简洁而明确：“清点装备，补充给养，待命。”


    他翻开世界地图，手指在几个红色标记上划过，那是他圈出的下一批目标，有支持香港四大探长的英国殖民官员驻地，有暗中给李小成提供资金的海外银行总部，还有几个经常在国际上针对华人的机构地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 “五万” 这个被红笔圈出的数字。


    曾毅拿起铅笔，在数字后面画了个向上的箭头，笔尖在纸上留下清晰的痕迹。他知道，伦敦只是开始，这扬由他掀起的风暴，才刚刚进入高潮。


    林晓梅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密室传来的轻微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曾毅不会停下，但曾毅具体做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她摸了摸枕边梅花的小玩具，那是曾毅从伦敦 “顺手” 带回来的泰迪熊，绒毛柔软，带着阳光的味道。


    夜色渐深，香港的万家灯火渐渐熄灭，只有半山别墅的密室还亮着一盏孤灯。


    地图上的红色标记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像一颗颗等待引爆的火种，而曾毅的眼神，比夜色还要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