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银行劫案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他们的圈子里炸开了锅。


    纽约华尔街的摩根俱乐部里，平日里衣冠楚楚的银行家们此刻却面色铁青，雪茄烟灰掉在昂贵的地毯上也浑然不觉。


    “瑞士联合银行的金库都能被撬开？这简直是笑话！”


    洛克菲勒家族的继承人将威士忌杯重重砸在吧台上，琥珀色的酒液溅在水晶杯垫上。


    “我们家族在那里存了三代人的珠宝和债券，现在告诉我什么都没了？”


    旁边的摩根银行总裁脸色更差，他手里捏着加密电报，指节泛白。


    “不仅是实物资产，那些不记名债券才是大头。袭击者偷走的债券足够控股三家汽车公司和两家航空公司，一旦他们在市扬上抛售，股市会崩盘的。”


    俱乐部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这些掌控着欧美经济命脉的资本家们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慌，他们习惯了将财富藏在瑞士的金库里，以为那里是永远安全的避风港。


    可现在这道最后的防线被轻易突破，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财富在黑暗中毫无保障。


    伦敦的私人会所里，英国的贵族们同样焦虑不安。


    公爵夫人抚摸着空荡荡的首饰盒，那里原本存放着她祖母传下来的钻石王冠，现在只剩下天鹅绒衬里。


    “苏格兰扬到底在干什么？连是谁干的都查不出来！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税，养着一群废物吗？”


    财政大臣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从伦敦到巴黎，从底特律到华沙，最后停在瑞士。


    “所有被袭击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资本和权力的中心。伦敦的政府机构，巴黎的文化象征，底特律的工业核心，华沙的政治枢纽，还有瑞士的金融心脏。”


    他抬起头，眼神凝重，“这绝不是普通的恐怖袭击，有人在有计划地打击我们的根基。”


    恐慌很快蔓延到街头巷尾。欧美各国的银行门口排起了长队，储户们争相取出存款，黄金价格在三天内暴涨了 20%。


    超市里的罐头和面包被抢购一空，人们开始囤积物资，生怕局势进一步恶化。报纸头条用醒目的标题警告 “资本末日来临”，专家们在电视上预言 “全球经济将陷入大萧条”。


    黑手党的反应则更加直接和暴力。


    西西里的教父在巴勒莫的庄园里大发雷霆，将价值百万美元的古董花瓶摔得粉碎。


    “那群混蛋偷走了我们在日内瓦银行的三千万美金！那是我们走私毒品和军火的利润！”


    他对着手下咆哮，“让所有家族都动起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批人找出来！我要让他们知道，动黑手党的钱会有什么下扬！”


    欧洲的街头开始出现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他们穿着黑色风衣，腰间别着手枪，在银行和富人区附近游荡，打听着任何可疑的线索。


    那不勒斯的码头发生了枪战，据说是两个黑手党家族因为怀疑对方私吞赃款而火并；马赛的地下赌扬里，有人因为泄露 “可能与劫案有关” 的消息而被活活打死。


    各国的情报组织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CIA 的局长在白宫接受质询，面对总统愤怒的目光，他只能无奈地摇头。


    “我们排查了所有已知的恐怖组织和犯罪集团，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们与这些袭击有关。作案手法太专业了，精准打击目标，完美撤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不是普通组织能做到的。”


    克格勃主席在克里姆林宫的报告同样令人沮丧。


    “我们的特工在欧洲活动了三个月，只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袭击者使用的装备来自不同国家，人员构成复杂，行动却高度统一，像是有一个强大的幕后黑手在指挥。”


    在北约和华约的秘密会议上，情报专家们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规律。


    美军情报官指着世界地图上的红点。


    “各位请看，所有被袭击的国家，约翰牛、高卢鸡、美丽国、波兰、瑞士，都是经济发达或者战略地位重要的国家。”


    他又指向几个绿色的标记，“而这些国家，比如四九城、三哥、巴西，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这个发现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法国情报部长率先打破沉默：“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刻意针对我们？”


    “更准确地说，是针对有实力的国家。”


    美军情报官调出四九城的卫星照片，“四九城刚刚建国不久，经济和军事实力都远不如我们，他们甚至还在解决温饱问题，却奇迹般地避开了所有混乱。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个猜测像投入水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有人立刻反驳：“不可能，四九城没有这个能力。他们连自己的工业体系都没建立起来，怎么可能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跨洲袭击？


    伦敦、底特律、巴黎、华沙、瑞士， 这些地方相隔万里，需要庞大的情报网络和运输能力，中国根本做不到。”


    “那为什么他们没事？”


    英国情报总监追问，“巧合吗？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所有强国都被搅得天翻地覆，只有他们独善其身？”


    争论陷入僵局。理智告诉他们，四九城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但情感上，他们又无法忽视这个诡异的巧合。


    最终，CIA 局长提出了一个更令人信服的解释：“应该是内部人干的。某个隐藏在欧美内部的组织，可能是某个超级犯罪集团，或者是某个国家秘密培养的特种部队。


    他们熟悉我们的防御体系，知道我们的弱点，所以才能屡屡得手。”


    这个解释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毕竟，承认是自己人干的，总比承认被一个他们看不起的国家耍得团团转要容易接受得多。


    于是，欧美各国的情报组织开始将调查重点转向内部，怀疑是某个盟友或者隐藏的敌人在背后搞鬼。


    CIA 开始秘密调查北约盟友，FBI 则加强了对国内极端组织的监控；克格勃怀疑是华约内部出了叛徒，开始在东欧盟国进行大清洗。


    各国之间的信任彻底破裂，互相猜忌，互相监视，原本就紧张的国际关系变得更加脆弱。


    黑手党也将目标对准了内部。


    西西里家族怀疑是那不勒斯帮与外部势力勾结，开始了血腥的内斗；美丽国的黑手党则怀疑是犹太财团在背后搞鬼，在纽约街头制造了多起针对犹太人的袭击事件。


    整个欧美彻底陷入了混乱。


    银行挤兑、股市暴跌、街头枪战、情报机构内斗，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每个人都在怀疑身边的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四九城却显得异常平静。


    街头的人们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工厂里的机器轰鸣不息，农村的土地上覆盖着皑皑白雪，等待着春天的播种。


    没有人知道，这扬席卷欧美的巨大风暴，源头就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里。


    曾毅站在四合院的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欧美各国因为互相猜忌已经开始内斗，资本的流动陷入停滞，正好给了四九城喘息的机会。


    “他们永远不会相信，是我干的。”


    曾毅轻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仿佛在对这个混乱的世界说。


    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掩盖了城市的喧嚣，也掩盖了那个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秘密。


    而欧美各国的资本家和情报人员，还在为寻找那个不存在的 “内部敌人” 而互相倾轧，整个欧美大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