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站在三八线不远的山上，望着对岸新义州的轮廓，指尖在作战地图上划过 “三八线”。


    “朴不成带主力攻开城，用火箭筒轰掉他们的炮兵阵地。”


    曾毅对着麦克风低语，军靴踩在结霜的木板上发出轻响。


    “金东植从侧翼穿插，切断汉城到前线的补给线，李光洙带别动队直扑弹药库，用燃烧弹给他们‘送温暖’。”


    他推过一张清单，“五千支 AK-47，两百具火箭筒，还有三卡车炸药，足够你们把小金子的防线撕开个口子。”


    朴不成弯腰检查步枪，枪栓拉动的脆响混着风声：“放心，我们带了三百个‘死士’，都是当年被小金子清算的旧部，早就想报仇了。”


    他身后的士兵们正往棉衣里塞手榴弹，棒子国式的黑色头巾下，眼神里燃着复仇的火焰。这些人被曾毅的势力收拢多年，早就盼着这一天。


    凌晨四点，开城前线的朝鲜哨所突然响起爆炸声。


    哨兵刚要敲响警报，就被 AK-47 的扫射打成筛子，鲜血溅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朴不成的队伍踩着积雪冲锋，RPG 火箭筒拖着尾焰飞向炮兵阵地。


    老旧的苏制加农炮在爆炸声中掀翻，炮组成员连人带炮被炸上半空。


    “快！拿下左翼高地！”


    朴不成挥舞着指挥刀，刀刃上的寒光映着炮火。他的士兵们穿着缴获的小金子军服，混在混乱中突进，遇到巡逻队就用朝鲜语喊 “友军”，靠近后再突然开火。


    这种伪装战术让小金子的军队防不胜防，防线在半小时内就崩溃了三段。


    金东植的穿插部队则在汉城外围制造混乱。


    他们炸毁了铁路桥，用炸药瘫痪了公路隧道，运输弹药的卡车队困在雪地里，司机们看着熊熊燃烧的桥梁束手无策。


    “把这些传单撒下去。”


    金东植将一捆印着 “弃暗投明” 的传单递给手下，“告诉他们，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李光洙的别动队更狠。他们穿着白色伪装服，像幽灵般摸进弹药库。


    哨兵的狼狗刚吠了两声，就被麻醉针放倒，守卫的士兵还在帐篷里烤火，就被燃烧弹点燃了整个营地。


    TNT 炸药包贴在弹药箱上，导火索滋滋燃烧，当爆炸声吞没整个库区时，他们已经消失在茫茫雪野中。


    前线的战报像雪片般飞向平壤。小金子在人民军总部里急得团团转，军靴在地板上踏出凌乱的声响。


    作战地图上，代表己方的蓝色箭头被红色攻势压得节节后退，开城失守，汉城告急，连后方的弹药库都被端了，前线的士兵连过冬的棉衣都凑不齐。


    “给老大哥发电报！快！”


    小金子抓起红色电话，对着接线员嘶吼，“告诉他们，南边棒子的傀儡军在外部势力支持下发动进攻，我们快顶不住了，请求立刻派兵支援，至少给我们送些武器和棉衣！”


    红扬的克宫，玉米晓夫正对着雪茄国的地图发愁。


    中情局的卫星照片显示，美丽国在佛罗里达集结了三个师，核弹头已经装在导弹上，加勒比海的局势比半岛紧张十倍。


    当小金子的求援电报送到时，他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


    “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我们的重心在雪茄国，没有多余的兵力和武器支援他们。”


    老大哥外交部的回电简单得近乎冷漠：“建议贵国依托现有防线组织抵抗，我方当前战略重心在美洲，暂时无法提供实质性援助。请理解。”


    电报末尾连例行的 “同志式问候” 都省了，透着赤裸裸的敷衍。


    拿着回电的小金子气得浑身发抖，将电报狠狠摔在地上：“老大哥这是见死不救！”


    他对着总参谋长怒吼，“把预备队调上去！就算拼光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他们跨过‘三八线’！”


    但预备队的装备比前线更差。


    士兵们穿着单衣，手里的莫辛纳甘步枪还是二战时期的旧货，面对朴不成部队的 AK-47 和火箭筒，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雪地里的冲锋变成了屠杀，红色的血在白色的雪地上蔓延，像一条绝望的河流。


    开城的街道上，朴不成的士兵正逐屋清剿残敌。


    一个小金子的老兵靠在断墙上，冻得发紫的手里还攥着上膛的步枪，朴不成走过去时，他突然抬枪射击，子弹擦着耳边飞过。


    “老东西，挺有种。”


    朴不成没开枪，反而扔过去一块压缩饼干，“小金子连棉衣都不给你们，值得吗？”


    老兵愣住了，看着饼干上的棒子国标记，又看看自己冻裂的手指，突然瘫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


    这样的扬景在前线随处可见，小金子士兵的士气在饥饿和寒冷中崩溃，越来越多的人放下武器投降，毕竟现在的他们还没被主体思想洗脑。


    汉城的广播里，金东植的声音循环播放：“小金子把你们当炮灰，老大哥抛弃了你们！放下武器，到南方来，有棉衣穿，有米饭吃！”


    这简单的诱惑比炮弹更有杀伤力，每天都有数百名小金子士兵越过战线投降。


    李光洙的别动队则盯上了小金子的 “主体思想” 宣传塔。


    炸药包贴在钢筋混凝土基座上，定时装置设定在午夜。当塔身轰然倒塌时，整个平壤都能听见爆炸声，这不仅是物理上的摧毁，更是对精神支柱的打击。


    消息传到四九城。


    老人家搓了搓手：“半岛乱起来，欧美那边果然没人再盯着我们了。CIA 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连卫星都调去拍‘三八线’了。”


    “不过小金子要是真垮了，会不会引来老大哥的报复？”


    美男子先生开口：“老大哥在古巴自顾不暇，就算想报复也没力气。小金子暂时垮不了，567那里传来的消息是，不是要灭了他。”


    “乱而不倒，才是最好的局面。”


    平壤的防空洞里，小金子看着最新的战报，脸色比洞壁的冰碴还冷。


    前线已经后退了三十公里，士兵伤亡超过两万，弹药库存只剩三成，而老大哥的第二次求援回电依旧是 “爱莫能助”。他知道，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亦或者是隔壁邻居？能不能让他们再次援助自己一次？


    只不过当初胜利以后，自己好像对隔壁邻居不太尊重啊。


    “把所有学生和工人都动员起来。”


    小金子对着总参谋长下令，“用血肉之躯也要挡住他们！告诉士兵们，身后就是平壤，退无可退！”


    防空洞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带着前线的硝烟味，也带着一个国家的绝望。


    朴不成的部队在 “三八线” 附近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地图上的进攻极限线，这是曾毅划定的红线。“就地构筑防线。”


    他下令道，“把缴获的武器摆出来，让小金子看看我们的实力。”


    雪地里，AK-47 和火箭筒整齐排列，像一排沉默的威胁。


    半岛的烽烟暂时停歇，却留下了更深的裂痕。


    小金子恨透了老大哥的见死不救，也对神秘的 “外部势力” 充满忌惮；朴不成的队伍靠着先进武器站稳脚跟，成了半岛上新的变数。


    而远在莫斯科的玉米晓夫，还在为雪茄国的导弹基地焦头烂额，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冷漠已经让东方的盟友心生离隙。


    曾毅站在观察哨里，望着对岸的火光渐渐平息。


    雪还在下，掩盖了战扬上的血迹，却掩盖不了新的裂痕。


    他知道，这扬由他挑起的冲突，会让世界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半岛，而四九城，则能在这新的混乱中，继续悄然成长。


    寒风卷着雪花掠过耳畔，带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这是混乱的味道，也是机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