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苏格兰海域，夜色像厚重的墨汁泼在海面上，只有远处约翰牛核潜艇基地的探照灯，在雾中划出两道惨白的光柱。


    阿铁站在海边，海风卷着咸腥味灌进衣领，他抬手紧了紧约翰牛海军制服的领口，指尖触到内侧缝着的黑色骷髅标记。


    那是曾毅特意让矮人绣的，方便队员们辨认彼此。


    阿铁身后五百名队员正坐在木箱上检查装备，约翰牛制式的L1A1步枪擦得锃亮，枪托上刻意磨出旧痕，看起来像用了多年的老枪。


    足球王国制造的“查卡布科”手榴弹被放在显眼位置，弹体上的西班牙语标识清晰可见。


    “记住规矩。”


    阿铁蹲在队员中间，声音压得极低，“只炸通讯塔和雷达站，别碰核潜艇，那些铁疙瘩有自毁装置，炸了会引发核泄漏。


    现场留三枚足球王国手榴弹，弹片要散在雷达站废墟里，别留下任何能指向我们的痕迹。”


    队员们纷纷点头，有人用布擦着步枪枪管，有人检查定时炸药的引线，船舱里只有金属摩擦的轻响。


    阿铁看着这些脸上涂着油彩的精锐，想起曾毅出发前的嘱咐。


    “约翰牛在世界杯夺冠，现在全国都在狂欢，他们的安保只会盯着市区的游行，不会想到有人敢动核潜艇基地。动作要快，天亮前必须撤离。”


    当探照灯光柱转向别处，阿铁猛地挥手：“行动！”


    第一个目标是海边的哨所。两名约翰牛哨兵正靠在避风处抽烟，烟头上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队员们分成两组，一组绕到哨所后方切断电话线，一组正面突袭。


    “动手。”


    小组长低语，L1A1步枪的消音器喷出微弱火光，两名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应声倒地，鲜血溅在白色的沙滩上，很快被海浪冲刷干净。


    队员们迅速清理现场，拿走哨兵的证件和对讲机，只留下一枚足球王国手榴弹的碎片，然后摸向通讯塔。


    通讯塔矗立在半山腰，塔下有四名守卫，正围着篝火取暖。


    阿铁做了个手势，两名队员悄悄绕到篝火上风处，撒下麻醉粉，这是曾毅从瑞士劫来的配方，无色无味，吸入后三分钟就能让人昏迷。


    守卫们很快倒在地上，阿铁指挥队员们在通讯塔的承重柱上贴满定时炸药，绿色的倒计时数字跳动着：00:20:00。


    “去雷达站！”


    他低声下令，队员们立刻冲向不远处的雷达站，那里的探照灯还在旋转，机房里传来操作员的说话声。


    雷达站的玻璃幕墙反射着灯光，阿铁让队员们用黑色布料遮住探照灯，然后用液压剪剪开铁丝网。


    机房里的操作员正对着话筒闲聊，话题还离不开世界杯决赛：“约翰牛的守门员太神了，要是再遇到足球王国，我赌咱们还能赢。”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踹开，队员们举着枪冲进去，操作员们吓得举手投降，被麻醉针射中颈部，软倒在椅子上。


    “安装炸药！”


    阿铁指着雷达的核心部件，队员们迅速在屏幕和线路板上贴满炸药，还故意在墙角放了两枚完整的足球王国手榴弹，拉环轻轻挂在电线旁，看起来像意外触发。


    做完这一切，阿铁看了眼怀表，距离爆炸还有十五分钟，足够他们撤离。


    就在队员们准备撤离时，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是约翰牛的巡逻车。阿铁立刻让队员们隐蔽在沙丘后，看着两辆巡逻车朝着通讯塔方向驶去，车身上喷着“皇家海军”的字样。


    “怎么办？”


    一名队员小声问。阿铁皱眉，突然想起家主教的战术：“用对讲机调虎离山。”


    他拿起缴获的对讲机，模仿约翰牛哨兵的口音。


    “这里是海边哨所，发现可疑船只，请求支援。”


    巡逻车的驾驶员果然上钩，对着对讲机回应：“马上到。”


    然后调转车头，朝着海边驶去。阿铁趁机挥手，队员们迅趁着巡逻车离开的间隙，消失在夜色中。


    当队员们走进传送光幕时，身后传来两声巨响，通讯塔和雷达站同时爆炸，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碎片像流星雨般落在海面上。


    阿铁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约翰牛慢慢猜，是足球王国的报复，还是内部矛盾。”


    消息传到伦敦时，约翰牛首相正在白金汉宫参加冠军游行后的庆功宴。


    他刚举起香槟杯，秘书就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手里的电报在灯光下簌簌发抖。


    “首相先生，苏格兰核潜艇基地遇袭，通讯塔和雷达站全被炸了，现场发现足球王国制造的手榴弹。”


    首相手里的香槟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金色的酒液溅在地毯上。


    “足球王国？”


    他对着电话怒吼，“他们敢因为世界杯决赛失利，就袭击我们的核潜艇基地？这是战争。”


    国防大臣脸色惨白地递上现场照片：“现场的弹壳是我们制式的，但手榴弹确实是足球王国生产的。


    足球王国驻约翰牛大使已经被我们扣押，他却说这是误会，不是他们干的。”


    “误会？”


    首相猛地站起来，皮靴在地板上踏出沉重的声响。


    “炸了我们的基地，还敢说是误会？给皇家海军发令，让特遣舰队立刻驶向足球王国海域，给足球王国政府发最后通牒，限他们二十四小时内交出凶手，否则我们就炸平他们的港口。”


    消息传到布宜诺斯艾利斯，足球王国总统看着紧急战报，手一抖，咖啡杯摔在地毯上。


    “不是我们干的。”


    他对着外交部长怒吼。


    “我们刚在世界杯决赛输给约翰牛，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袭击他们的核潜艇基地？这是栽赃，是有人想挑起战争。”


    外交部长脸色惨白地递过约翰牛的最后通牒。


    “可现场的手榴弹是我们制造的，约翰牛不会相信我们的解释。现在皇家海军的特遣舰队已经驶向我们的海域，美丽国和老大哥都在观望，没人愿意帮我们说话。”


    总统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飘扬的足球王国国旗，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他们在世界杯上输给了约翰牛，现在又被栽赃袭击核潜艇基地，这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拿起红色电话，声音嘶哑地对国防部长下令：“让海军进入一级战备，在沿海布设水雷，准备迎战。”


    四九城的四合院里，曾毅正陪着孩子打羽毛球。


    矮人头领通过游戏世界和曾毅沟通。


    屏幕上是苏格兰核潜艇基地爆炸的画面，还有约翰牛和足球王国剑拔弩张的新闻。


    “阿铁的队伍已经安全返回九州基地，约翰牛的特遣舰队正在驶向足球王国海域，两国随时可能开战。”


    曾毅接过赵春燕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屏幕上的混乱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然后通过神识和矮人首领沟通。


    “让他们打去。约翰牛忙着报复足球王国，老大哥和美丽国盯着太空竞赛，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阳光透过葡萄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建国和慧芳还在院子里追着羽毛球跑，笑声清脆。


    一大爷坐在石凳上，给建国修着那把旧弹弓。


    二大爷和三大爷在旁边讨论着世界杯的后续，说约翰牛这次肯定会狠狠教训足球王国。


    整个四合院都沉浸在平凡的热闹里，没人知道，遥远的苏格兰海域那场暗袭，正是从这个院子里发出的指令。而南大西洋的浪涛，又将掀起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