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夏末的四九城，胡同里的槐树叶开始泛黄，风里裹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人们对世界杯的讨论热情。


    四合院外，三大爷正蹲在石墩上，手里攥着张被揉得发皱的《体育报》，声音里带着惋惜。


    “就差一点啊，最后十分钟要是能守住，说不定就能进八强了。”


    围在旁边的街坊们纷纷点头，轧钢厂的老王叹了口气。


    “知足吧，咱们本来就是替补参赛，能进十六强已经够提气了。你看美丽国的队伍，小组赛就被淘汰了，约翰牛的媒体还不是照样吹他们？”


    小李晃了晃手里的乒乓球拍：“就是，现在咱们民间的运动多火，昨天体育场的乒乓球台都抢不上，我跟我弟愣是在胡同里搭了个简易的，玩到天黑才回家。”


    曾毅骑着自行车回来时，正好听见这话，忍不住笑着插话。


    “搭简易球台也行，注意别挡着街坊走路。”


    他停下车，车把上挂着个布包，里面是给孩子们买的羽毛球拍。


    “建国昨天还吵着要学打羽毛球，今天正好教他们。”


    走进院子，就看见一大爷在葡萄架下绑绳子，手里拿着两个羽毛球拍，那是他用木头做的拍框，绷上了结实的尼龙线。


    “小曾回来啦，我正给孩子们搭羽毛球网呢，用的是你上次教我的办法，绳子上缠了布条，不容易磨断。”


    一大爷笑着指了指院子中央，“你看，场地都清出来了，等会儿让建国和慧芳他们比赛。”


    赵春燕抱着曾建党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


    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插话说道。


    “刚和朋友吃饭，说咱们国内的乒乓球和羽毛球厂最近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连老大哥那边都有人托华侨买咱们的球拍，说质量比他们的好。”


    曾毅看向院子里忙碌的街坊们，二大爷正帮着一大爷调整球网高度，三大爷则在给孩子们讲羽毛球规则。


    建国和慧芳拿着球拍，跃跃欲试。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伦敦、布拉格搞的那些动作，再看看眼前的景象，心里那份一个国家的想法愈发坚定。


    只有人人能吃饱、能安心运动、能踏实过日子，这样的国家才值得守护，也只有这样的统一，才有意义。


    “让他们折腾运动挺好。”


    曾毅把建党递给赵春燕，“身体好了，学技术才有劲头。


    昨天厂里的学徒还跟我说，现在下班后都去打半小时乒乓球，第二天上班精神头都足了。”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是《体育新闻》在播报世界杯决赛结果。


    “约翰牛队在温布利球场击败足球王国队，夺得1966年世界杯冠军，这是约翰牛首次获得世界杯冠军，现场球迷欢呼雀跃。”


    三大爷听到这话，忍不住撇了撇嘴：“约翰牛运气好罢了，要是咱们国足能多练几年，下次说不定能跟他们掰掰手腕。”


    二大爷也附和：“就是，他们的守门员好几次脱手，换咱们李富胜，早把球扑出去了。”


    曾毅没接话，心里却盘算开了。


    世界杯结束，约翰牛正沉浸在夺冠的喜悦里，欧美那些情报机构说不定还在琢磨神秘组织，现在动手，正好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走到自己房子，游戏世界的地图中显示着约翰牛的军事布防图，主要集中在马岛和欧洲边境，本土的防御相对薄弱。


    “约翰牛的冠军游行定在三天后，从白金汉宫到特拉法尔加广场，沿途会聚集大量民众，安保力量会向市区倾斜。”


    矮人头领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手指划过地图上的红点。


    “他们在苏格兰的核潜艇基地守卫空虚，我们可以派阿铁的人破坏他们的通讯塔和雷达站。”


    曾毅盯着地图，指尖在核潜艇基地的位置停顿。


    “就这么办。让阿铁带五百人，用约翰牛制式的武器，现场留几枚足球王国制造的手榴弹，就说是足球王国球迷因决赛失利报复，嫁祸给他们。”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只破坏军事设施，别伤平民，天亮前必须撤离，直接传送返回九州基地。”


    矮人头领点头：“已经拟定好计划，阿铁的人正在待命，武器也都伪装成约翰牛军方的样式。


    另外，老大哥和美丽国还在为太空竞赛吵，北约和华约在东德边境的驻军没动，他们不会注意到苏格兰的动静。”


    曾毅关掉投影，走出西厢房时，院子里的羽毛球赛正打得热闹。


    建国和慧芳一组，一大爷当裁判，二大爷和三大爷在旁边加油，赵春燕抱着曾建党，坐在小马扎上笑着观战。


    阳光透过葡萄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孩子们的笑声、街坊们的欢呼声，混着远处体育场传来的呐喊，构成了一幅热闹的人间烟火图。


    “爸爸，快来当裁判，一爷爷偏心，刚才慧芳出界了他都没看见。”


    建国看到他，立刻挥舞着球拍喊。


    曾毅笑着走过去，接过一大爷手里的哨子：“好，我来当裁判，保证公平公正。”


    哨声响起，比赛继续。曾毅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奔跑，小小的身影追着羽毛球，脸上满是汗水和笑容。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值了，不管是在海外搞动作，还是推动国内的技术和运动发展，最终不就是为了让这样的笑容能一直延续下去吗？


    傍晚时分，街坊们渐渐散去，曾毅把羽毛球拍收起来，看着赵春燕给曾建党喂奶。


    矮人头领在游戏世界传讯给曾毅：“阿铁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凌晨进攻苏格兰。约翰牛的冠军游行准备得很热闹，媒体都在报道，没人注意到核潜艇基地的异常。”


    曾毅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的夜空。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挂在槐树梢上，清辉洒在胡同里，安静而祥和。


    “让他们按计划来，有情况及时汇报。”


    他轻声说，“别影响了院里的日子，明天建国还要学打羽毛球呢。”


    “好的”矮人首领转身去通知了。


    曾毅笑了笑，俯身摸了摸曾建党的小脸，小家伙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还留着羽毛球网的痕迹，地上散落着几片羽毛，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平凡日子里的热闹与安稳。


    而在遥远的苏格兰海域，一艘渔船正悄无声息地驶向目标，一场新的动作即将展开。


    只是四合院，依旧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