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大佬的地下情人

    海鸣应下来,孔温瑜想了想,不再谈这件事,转而问:“最近二姑打听过我的事吗?”


    海鸣回答:“打听过跟敖小姐的进展。”


    “她跟敖家走得近?”


    “私下接触过,被拍到的只有一次。”海鸣说,“去过两次疗养院。”


    孔温瑜不悦地出一口气:“交代疗养院,除我和姨妈以外,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夫人。”


    海鸣应下,孔温瑜继续交代:“大概下周,去参加狄勋的海上宴会,回来以后安排给夫人换医疗团队,你提醒我。”


    “好。”海鸣想了想,抬起头看向他:“敖先生这种时候邀请您一起上船,总觉得……”


    出任务之前,保镖是严禁说‘预感不好’这一类的词语的,因此海鸣说:“不对劲,虽然您作为中间人,可以理解敖先生的做法,但是总归合同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哪里不满意,双方派人谈就行了。”


    “所以才叫你过来。”孔温瑜说,“多带人,如果需要应酬,秘书会负责。如果秘书应付不过来,就需要你。”


    “好,”海鸣说,“我记下了。”


    孔温瑜望着远处沉默不语,海鸣等着他继续吩咐事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


    “去吧。”孔温瑜摆摆手。


    海鸣往外走,孔温瑜又叫住他:“叫聂钧来。”


    海鸣应下,匆匆出去叫人。


    聂钧站在值班室里等,海鸣一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来不及打招呼,海鸣就说:“老板找你啊,在卧室。”


    聂钧没问什么事,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那我去了。”


    这次没有秘书引路,独自路过一楼宽敞的客厅,越过高悬的重重纱帐,豁然开朗的直行楼梯。


    顺着厚重富有年代感的木扶手上行,过了二楼圆钝的转角,就是孔温瑜占据半壁江山的超大卧室。


    聂钧站在门外敲门,里头很快传出声音:“进来。”


    聂钧静静站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昨晚这里面灰暗一片,即便没拉窗帘,也看不清楚内容。此刻窗帘半遮半掩,室内情况一览无余,聂钧却垂下视线,没抬头看。


    孔温瑜还在床上躺着,只是把被子都掀开,穿着睡衣睡裤靠在床头看手机。


    聂钧没有主动开口,孔温瑜把手机放在一边:“值班表怎么排的?”


    聂钧顿了顿:“队长安排的。”


    孔温瑜抬起头来看向他。


    密闭的空间,私人的领域,已经令聂钧心率高于正常数值。


    再加上他投过来的视线,聂钧喉咙滚动了一下,说:“AB组轮值,当天五点以后有任务算加班,当月可以调休。”


    孔温瑜还是轻轻抬着下颌看着他。


    他盯着一处看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动物,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疏离而压迫的视线与低气压一起袭来,让人自觉遵守他制定的规则。


    聂钧蹭了一下裤缝,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孔温瑜一动不动看了他片刻,突然问了豪不相干的问题:“袖扣修好了吗?”


    “还没有,”聂钧很快说,“寄回来要等半个月。”


    回答完孔温瑜的问题后,场面再次陷入寂静。好像孔温瑜不再问话,他就可以离开了。


    孔温瑜眼睛里微微波动:“秘书说你没跟他拿另一只,不想要?”


    聂钧顿了顿:“没有可以使用的场合。”


    “卖钱。”孔温瑜说。


    “……不需要。”


    孔温瑜切切实实看了他几秒钟,眼睛里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


    聂钧后知后觉想解释些什么,孔温瑜打断他:“我在问你。”


    聂钧愣了愣,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孔温瑜说:“你个人的排班状况。”


    聂钧沉默片刻:“跟别人一样。”


    “一样吗?”孔温瑜盯着他,“既然不缺钱,为什么前天上班,昨天上班,今天又上班?”


    “背上的伤好了没有。”他思忖一下,继续说,“受伤了不请假,出任务不调休,正常轮休也不要,我是不是该颁发一个劳动模范荣誉证书给你?”


    聂钧站在不远处望着木制地板,片刻后说:“好了。”


    孔温瑜意识到他回答的应该是‘背上的伤好了吗’这句询问。


    他沉默下去,孔温瑜无语片刻,看着他笔挺的鼻梁,问:“在想什么?”


    聂钧眼神晃了一下:“想你为什么叫我来。”


    “你说为什么?”孔温瑜问。


    这是他一贯使用的问话方法了。


    聂钧体会过很多次。


    “不知道。”聂钧回答。


    孔温瑜接着问:“不知道?”


    聂钧回想昨夜,从出门到时间的把控上面,被推歪的监控摄像头、路过夜市时买的一顶新帽子、兜里留下的快递单,都没有破绽。


    昨晚他回来之后还特意在海鸣眼前逛了一圈,把快递单留在了值班室的桌子上。


    聂钧肯定道:“不知道。”


    “那你猜猜。”孔温瑜说。


    “……”聂钧想了想,“可能要给我颁发劳模证书吧。”


    孔温瑜盯着他,半晌偏过头,笑了起来。


    好一阵过后,他才清了清嗓子,带着未消退的笑意道:“过几天有个宴会,在海上。你一起去,跟在我身边,负责安全问题。”


    “好。”聂钧应了。


    这时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发觉孔温瑜唇边的笑意格外明显,根本没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孔温瑜跟他对视,不足一秒钟,聂钧就把视线移开了。


    孔温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噙着那一抹笑:“伤能养好吧?”


    “已经好了。”聂钧说。


    孔温瑜不置可否:“衣服脱了。”


    聂钧一愣,后知后觉他是要看后背上的伤。


    卧室好像比书房里的密室更加私密,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聂钧没犹豫太久,抬手把短袖脱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孔温瑜盯了他侧脸几秒钟,声音摸不出情绪:“看不清。”


    聂钧处在阴影里的眼神一动不动,很快他站起身,绕过床尾,走到距离孔温瑜稍近的另一侧,背对着床矮身跪下去。


    这个距离不远,孔温瑜能清晰看到上面青色的撞击伤,还有红色的破损伤。


    但也不算太近,在孔温瑜伸手能摸到的距离外。


    孔温瑜低低啧了一声。


    聂钧误解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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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皮外伤,要跟队长打或者出任务的话,随时可以。”


    他还记得孔温瑜说过的要让他跟海鸣比一下,看谁更能打的事。


    经过充足的睡眠和低节奏的早晨,昨晚醉醺醺的孔温瑜已经彻底清醒,只是眼睛里还带着些含混不清的倦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社会关系约等于零。简历上写你以前有过保镖经验,是给谁当的?”


    聂钧顿了顿,孔温瑜慢慢地问:“难道是二姑?”


    聂钧一愣,立刻否认了:“不是。”


    孔温瑜看着他。


    聂钧声调低了些,带着无奈:“怎么可能呢。”


    孔温瑜没听清:“说什么?”


    聂钧沉默片刻,说:“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以前当过自由人保镖。”


    自由人,不属于任何一家保镖公司,也不属于任何雇佣者。


    如果有人想要雇佣这类人,那被雇佣者必然很厉害,最起码榜上有名,出色地完成过高难度系数的任务。


    孔温瑜审视着他背光的五官。


    聂钧自发认为他已经看完了伤,想要起身,刚一动,温凉的脚踩到他肩胛上,将他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聂钧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起,尤其后背上,硬得像大理石。


    孔温瑜光着小腿,轻飘飘踩着他:“身手不错,熟悉游艇的逃生通道,对危险感知敏锐,而且一直在观察我。”


    聂钧不着痕迹地调整呼吸,不至于变化太明显。


    “我的直觉很准。”孔温瑜低声说,“它在警示我,你不简单。”


    当他开口,不管说了什么,聂钧最好回应,不然会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


    “我……”聂钧组织好语言,说,“我不会伤害你。”


    孔温瑜笑了一下:“你在孔家,想要伤害我,痴人说梦。”


    话音落地他的脚腕一紧,被聂钧反手扣住。


    紧接着聂钧起身,一手抓住脚腕,一手扣住他双手,将他死死按在了床上。


    孔温瑜挣了一下,想要喊,不等发出声音,聂钧屈膝上床,单腿压住他膝盖,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可以,”聂钧倾身跟他对视,向他展示自己的诚意,“但我不会。”


    宽大的手掌遮住孔温瑜下半张脸,拇指虚虚搭在笔直挺翘的鼻梁一侧,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和平缓的眉梢。


    那眉梢泛起波澜时,孔温瑜似乎闻到了香皂的味道,带着一点点茶叶被浸泡后散发出来的幽微涩香。


    一开始他有些迷茫,鼻尖缓缓嗅了两次,很快那眉梢舒展,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


    孔温瑜仰躺在床上,眼睛里全无惧怕和紧张,被玻璃窗映的仿佛装着星河。


    下一刻,聂钧手心温热。


    孔温瑜竟然舔了他一下。


    湿滑的触感顺着脊椎抵达全身,聂钧触电般收回手。


    孔温瑜笑着喘息片刻,偏头望向他。


    聂钧后知后觉这种行为或许会被认定为挑战权威,立刻道:“对不起。”


    孔温瑜还在笑,眼神盎然又复杂,带着倏忽之间水涨船高般的兴趣。


    “没事我先走了。”聂钧说。


    他等了两分钟,孔温瑜不说话,于是他当做默许,匆匆离开那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