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中央数据库——最高安全层】


    凌寒的瞳孔在昏暗的蓝光下微微收缩。


    他指尖悬在全息键盘上方，面前是联邦最机密的量子防火墙。理论上，没有任何人能突破这层防御，除非拥有元帅级别的神经密钥。


    但在三秒前，系统日志显示，有人已经进来了。


    并且留下一行字：


    [访问记录已删除，但我知道你会来找。密码提示：你输给我的那局棋]


    凌寒的呼吸几乎不可察觉的停滞了一瞬。


    三年前，开普勒星系围剿前夕，他和一个匿名对手在联邦战术模拟系统里下过一盘棋。对方用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弃子战术，最后以半目之差赢了他——那是凌寒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输。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


    “启动追踪协议。”凌寒的声音冷得像冰。


    AI系统立刻响应：正在逆向追踪入侵路径——警告，检测到数据蠕虫！


    屏幕突然扭曲，所有代码坍塌成一串闪烁的坐标，指向废弃的“天狼星”科研站。


    与此同时，凌寒的私人终端震动，一条未加密的信息弹出：


    “别带军队来，面瘫哥。这次我只想和你叙旧。”


    署名是一个像素笑脸，嘴角还叼着一根虚拟的烟。


    ……


    白行之翘着二郎腿坐在控制台上，手里抛接着一颗微型坍塌发生器，这玩意要是掉在地上，足够把半个科研站卷进另一个纬度。


    “牢大，赌五个子，他肯定带了至少三把枪。”


    AI牢大用生锈的曼巴音回答：[根据面瘫元帅过往的行为模式，至少四把。根据你的运气，还是别赌了，小心又玩脱了。]


    白行之咧嘴一笑“我哪次玩脱了？”


    [上个月您差点被自己的反物质咖啡炸飞。]


    “去去去，那是意外！”


    门外传来靴底踏过金属地板的声响，节奏精准得像秒针走动。白行之眼睛一亮，顺手把坍塌发生器往口袋里一塞，从控制台上跳下来。


    门滑开的瞬间，凌寒的枪口已经抵上他的额头。


    “哇，这么热情？”白行之眨眨眼“我赌你的枪没有子弹——就算有你也不舍得开枪的吧？”


    凌寒的食指扣在扳机上，声音平静得可怕“你黑进联邦数据库，就是为了发条幼稚信息？”


    “当然不是。”白行之突然抓住凌寒的手腕，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拽着他按向自己的左胸“感觉到了吗？”


    掌心下传来机械心跳不规律的震颤。凌寒皱眉，这不符合白行之平时癫公的状态。


    “联邦在创世纪计划里藏了什么？”白行之难得收起笑容“以至于要杀掉所有相关人员。”


    凌寒眼神微动。这个计划名称是绝密级，理论上连他都不该知道。


    “给你三秒解释。”枪口纹丝不动。


    “一秒就够了。”白行之突然凑近，呼吸几乎拂过凌寒的耳廓“你和我，都是计划中的棋子。”


    ……


    废弃实验室深处，全息投影亮起，显示出一份三十年前的档案：


    【项目：人类进化2.0】


    【实验体A-12：神经链接适配度99.9%】


    【实验体B-138：量子计算能力突破理论极限】


    凌寒的瞳孔骤然收缩，A-12的照片是他五岁时的模样，而B-138档案里那个蜷缩在培养舱中的黑发男孩有着和白行之一模一样的眼睛。


    “惊喜吗？”白行之靠在控制台边，机械心脏的嗡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们合起来就是12138啊！”


    凌寒脸一黑“你死不死啊？”


    “咳…嘿嘿”白行之笑了笑，把真正要说的说了出来“我们的人生，全是他们设计好的。”


    凌寒的枪终于垂下寸许“证据。”


    “在你这儿。”白行之突然扯开凌寒的军装领口，指尖擦过锁骨下方的微型疤痕“他们没告诉你，这是监控芯片的植入痕迹？”


    凌寒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两人在闪烁的全息光影中对峙，呼吸交错。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白行之突然笑了，那种带着疯狂劲儿的笑容“因为明天联邦就要清洗整个天蝎座星系，包括那些藏着的，我们真正的制造者。”


    警报声骤然刺破寂静，凌寒的终端亮起红色通讯请求——联邦最高会议召令。


    白行之趁机把某个东西塞入凌寒的口袋“要抓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元帅大人。”他后退着走向通风管道“或者……你可以看看真相。”


    当凌寒回到霜刃号上，口袋里是一枚老式数据芯片，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选择权给你。PS：你带了几把武器来？”


    凌寒握紧芯片，看向舰窗外逐渐被星云吞噬的天狼星站。某个疯狂的科学家正从那里向他比了个“星际友好手势”


    会有人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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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数据深渊中的猫鼠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