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作品:《死去活来的恋情》 我拿雾宜毫无办法。
不是我人品好不欺负弱小,而是我根本找不到机会。
就拿昨天的事来说——昨天放学,我偷偷跟在他身后,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整他一顿。结果一阵风吹过,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诸如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我都怀疑是不是风水不好。还是他那个人有问题。
我不是没想过去寝室蹲人,但我蹲了三次一次都没蹲到。
现在,雾宜坐在教室里一手转着笔同时又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天空青红交叠,夕阳半掩在地平线下。
我想我得换个方向入手,伤害别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将他对你展现的脆弱反复蹂躏,最后踩进泥里。
从这以后我开始观察雾宜,力求细致入微。
早上他作为班长要清点全班人数,我从前从未注意过他是如何清点的。
讲真,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见他不过草草环视教室,粉笔便已写下数字,真的是装酷。
楼寻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说:“早!”
从刚才起就面色平淡的他对楼寻微笑也回了句“早”。
呵,关系真好。
我手指放在桌子上轻敲,一边若有所思盯着他。
他坐下,又拿出笔开始转。我不动声色凑过去,打算偷听他们的对话。
楼寻说:“《年岁》那部剧你看没?”
哦,是在讨论电视剧,真无聊。没想到雾宜还看电视剧,我以为他就是那种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
谁知下一秒楼寻就说:“里面的床.戏挺好看的。”
哈?我听到了什么?怎么突然转到床上去了?!
我偷偷观察雾宜的神色,只见他神色如常,没有半分可以被称作“羞耻”或“害羞”的情绪。
他说:“看了,剧情稀碎,也只有那点内容可以看了。”
但楼寻似乎不想听他聊剧情:“你喜欢看吗?”
这肯定是在问那部分床.戏内容。
我暗自白了楼寻一眼,没想到他这么不正经。但下一秒我就感到一阵失落——因为我对成人内容一片空白,而他们已先于我了解。
没想到才雏态二年就有人讨论这些。
等一下,我也要去看那部剧。
雾宜回答:“成人电影?一般般,看着挺无聊的。”
“你真看过?!”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是我和楼寻的。楼寻瞪了我一眼说:“你还偷听我们说话?”
“谁叫你们在公共场合讨论这些,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吗?”我可不惯着这玩意,一天到晚和我作对。
雾宜还是转着笔,坐在原地看着我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看向他,他和我对视说:“未成年人还是别听这些。”
“哟,你成年了?”我冷笑一声,“你不也雏态二年,成年还是等八年呢,只准你说不准我听是吧?”
“你烦不烦?非要来找事?”楼寻似乎是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领。
这时,雾宜终于站了起来把手放在楼寻拽着我的手上:“冷静,不要理会这些。”
楼寻松开手,脸色冷到掉渣:“滚回你的位置上去。”
我“切”了一声回到位置上坐下,他们还在说话也许是在讨论我。
估计是在骂我,呵呵。
下午,体术课上。
楼寻正在训练,而雾宜一个人坐在一片树荫下平静地看着前方。
那颗树是学校里最高的树,不知在这里伫立了多少年,他就坐在那里异常平静。
我突然觉得他和那棵树很像——一样的沉默。
风过时叶子沙沙响上一阵,又归于寂静。
我向他走近,心想他独坐在这时会想什么。他会感到孤独吗?会感到羡慕吗?看到我时会对我恶言相向吗?
可当他真正转头看过来的瞬间,所有的预想都塌成了空白——他什么也没说,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原来人真的能像石头一样既不期待也不抗拒,连厌恶都懒得施舍。
我一阵恼怒,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很了解我的心理,他知道这么做会激怒我,也许他已经猜到我会做什么,但那又如何?
我在雾宜身旁坐下:“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训练?”
这是句废话,他每次都这样一个坐着。我这么问就是故意的,我想看他露出脆弱的神情。
意料中的雾宜还是很平静,这情绪真稳定。
“你想要什么?”他目光仍在远方。
我愣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是问我为什么要来,还是在试探什么。
我回答:“找你聊天不行吗?上次的事我们有些误会,是我太冲动了。”
“嗯”雾宜淡淡应了一声,还是没看向我。
真难相处……我暗骂一句,脸上堆起笑:“你在看什么?”
“看人”
我再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操场上的边缘地带有两个人正在对练。
那是班上的两个菜鸡,他们的对练可以简单概括为——菜鸡互啄。
一个出招绵软无力,一个速度慢到和乌龟有的一拼。
原来他喜欢看这种?
真奇怪,我从未看见过雾宜出手。他一直坐在这里像孤寂可又很平静。
他的形象在我眼里渐渐模糊,在过去我认为他是个无趣的好学生,不参与娱乐活动只知道学习,非常无趣。
但自从那天争吵后,我才发现他洞察人心的力量简直可怕。
雾宜能轻易看穿我的想法,剖析我的心理。
没人想被看穿,可我就被他看穿了。
现在我对他又有新的看法,我断言他是一个冷漠的人。想到这里我又迫不及待地想多了解他一点,我要看穿他。
我问:“那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懂”
现在加一个嘴还特别直,我放弃这个话题转而问:“你每天放学会去哪?每次都看不到你。”
“不要问这么多,自己一边玩去。”
这家伙,我才不管呢!我赖着脸继续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上次的事?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雾宜不说话了。
我不死心继续说:“不会吧?你真生气了?你和楼寻不是聊得挺好的吗?就对我有意见?”
他不见恼怒只是回应:“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这话听着像骂人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异常平淡毫无起伏,根本就听不出是骂人的意思。
我一见他肯回就知道有戏,于是我继续说:“没有,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每次都一个坐着不无聊吗?我看你和楼寻玩得挺好的,你和他周末会出去玩吗?”
果然雾宜回话了:“朋友?你思路真差。”
我想他果然是需要人陪他说话,但他说的思路让我心头一跳——我应该又被他看穿了。
“什么思路?”但我还是假装听不懂。
雾宜突然站起身睨了我怕一眼:“自己玩去吧。”
说罢,他就向前走去。我心中不忿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去。
可任凭我说什么,他都不再给予我任何眼神。
我只能停下来无能狂怒,心想着总有一天我要撕碎他那张脸。
正面攻势不行,我就来阴的
于是,在期中考试后我趁夜潜入阅卷室将他的答案涂改一遍。
我只改了每科卷子的选择题,现在我就不信他还能做年级第一!
字有点少,我同时还在写另一本小说,这个精力没那么多。
“忽略不平等的现实,从而放弃平等的**,对奴性臣服和遗忘”
又看到了一句话,感觉和那个挺搭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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