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王干事猛地抬头:“您怎么知道?”


    霍沉枭又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宋云辉上个月在黑市出手的劳保用品,上面有农场编号。”


    宋云辉面如死灰,拼命摇头:“这……这不是我……”


    童芳芳突然大叫起来:“都是宋云辉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抓住我的袖子,哭着说:“姐,我是被他骗了!”


    我甩开她的手:“童芳芳,你今天这个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军长一拍桌子:“全部带走调查!”


    宋云辉被拖出去时还在喊:“珊珊!我错了!求你……”


    童芳芳哭得妆都花了:“姐,我错了,你原谅我……”


    我别过脸没理她。


    霍沉枭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回家?”


    “嗯。”


    走出办公室后,夕阳西沉。


    葡萄园里还有人在忙碌,笑声随风传来。


    霍沉枭突然问:“饿不饿?”


    “有点。”


    我摸摸肚子,“想吃你做的拉条子。”


    “好。”


    他顿了顿,“那些证据……”


    “是你准备的?”


    我抬头看他,“什么时候?”


    “从他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在准备了。”


    霍沉枭淡淡道:“我托战友查的。”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谢谢你。”


    “傻子。”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回家。”


    路过葡萄架时,霍沉枭摘下一串最大的葡萄塞给我:“甜的。”


    我摘下一颗喂到他嘴边:“尝尝?”


    他低头含住,嘴唇不小心碰到我的指尖。


    我慌忙缩回手,耳根发烫。    “是甜。”


    他低声说,也不知是在说葡萄还是别的什么。


    嘿嘿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围着我们转圈。


    霍沉枭弯腰捡起一根树枝扔出去,狗子欢快地追着跑了。


    “霍沉枭。”


    我小声叫他。


    “嗯?”


    “我爹……真的会没事吗?”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我保证。”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感动得哭了出来。


    我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霍沉枭愣住了。


    “葡萄汁。”


    我红着脸指指他脸上的污渍,“擦掉了。”


    他眸色一深,突然把我拉进怀里。


    葡萄架投下的阴影将我们笼罩。


    他小声唤我:“童珊珊。”


    “嗯?”


    “回家再亲。”


    下一秒我被他拦腰抱起。


    我惊呼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走得很快,靴底踩在碎石上咔咔作响,怀里的颠簸让我不得不攥紧他的肩带。


    路过菜地时,张嫂正在收茄子,看见我们慌忙打招呼。


    我把脸埋在霍沉枭胸前装鸵鸟,听见他沉声道:“张嫂,早点回去。”


    推开家门时,嘿嘿摇着尾巴扑过来,却被霍沉枭用膝盖轻轻顶开。


    “去窝里待着。”


    他踢了踢狗盆,命令道:“今晚别闹。”


    狗子像是听懂了,呜咽一声蜷到了墙角,尾巴却还在地上扫来扫去。


    门闩落下的瞬间,我被抵在门板上。


    霍沉枭的手掌扣住我的腰,指腹隔着布料碾过我的腰线,烫得我忍不住颤了颤。    他的吻落在我锁骨上轻轻啃咬,像是要把白天积压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疼。”


    我攥住他的头发,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忍忍。”


    他捂住我的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哑,“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我想开口说不委屈,却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他扯开我衬衫的纽扣,嘴唇一路往下,“白天在保卫科,你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真美,我当时就想把你抱回家。”


    “霍沉枭!”


    他抬头看我,眼睛里烧着火,“怕了?”


    他吻着我的脸颊,喉结滚动,“那我……我去冲个冷水澡。”


    “没怕。”


    我攥住他的手腕,“只是……轻点儿。”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沙哑的宠溺。


    下一秒我被他横抱起来,扔到了土炕上。


    炕席发出簌簌的声响,他的军靴踢掉在地上,手掌撑在我耳侧。


    “看着我。”


    他扯开自己的军装领口,露出了精壮的胸肌,“别躲。”


    我仰头望进他眼底,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样。


    头发散乱,嘴唇红肿,衬衫纽扣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的红绸吊带。


    他捏住吊带轻轻一扯,布料断裂的声音让我浑身发烫。


    “霍沉枭……”


    “好美。”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要不要洗澡?”


    “嗯。”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你抱我去。”


    他没说话,却翻身坐起,将我打横抱起。


    路过外屋时,嘿嘿从窝里探出头来,尾巴摇得飞快。


    霍沉枭踢了踢它的食盆:“再看,明天炖了你。”


    狗子呜咽一声缩回窝里,我被逗得笑出声,却扯得浑身酸痛。


    “笑什么?”    他低头看我,刮了刮我的鼻尖,“还疼?”


    “疼。”


    我故意皱起眉头,“都怪你。”


    他忽然停下脚步,在我唇上重重吻了一下:“怪我。”


    说着又加快了脚步,“等会儿给你揉。”


    水盆里的热水冒着热气,他将我放进水里,自己则蹲在旁边给我擦背。


    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霍沉枭。”


    “嗯?”


    他握住我的手,在掌心吻了吻。


    “没事。”


    我摇摇头,将脸埋进他颈窝,“就是想叫叫你。”


    他轻笑出声,手臂收紧将我捞起来,水珠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滑。


    我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以后每天都这样叫我,嗯?”


    我红着脸点头,被他抱回炕上时,看见窗外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戈壁的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却被炕上的暖意烘得柔软。


    霍沉枭躺在我身边,将我捞进怀里。


    “睡吧。”


    他吻了吻我的头发,“明天给你做拉条子,多放辣子。”


    我嗯了一声。


    远处传来熄灯号声,嘿嘿在窝里打了个响鼻。


    我听着霍沉枭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霍沉枭。”


    我仰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的眉眼间,“我爱你。”


    听见他在我耳边用近乎虔诚的语气说:“我也是,珊珊。这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