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挣扎
作品:《禁爱》 最后傅钦白没把人弄走。
陈俞舟离开前,红着眸子说:“希望咱们以后不要再见。”
傅钦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个猛力,把他摁在了车门上,“既然不愿意见,那你回来做什么?”
陈俞舟也不想回来的,但家里需要他,他没解释,冷声说:“这是我的家,我回来关你什么事。”
“陈俞舟,你该死。”不记得这是傅钦白第几次说他该死了,陈俞舟已经麻木了,扯动唇角露出嘲讽的笑,“是,我是该死,你杀我呀。”
曾经他们在一起时都是浓情蜜意,他喜欢窝在傅钦白怀里亲他,不是亲下巴,就是亲喉咙。
傅钦白宠他,一向由着他乱来。
从相爱到相杀,似乎眨眼间,又似乎很遥远。
三年,真的是物是人非。
傅钦白死死捏住他下颌,“陈俞舟,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陈俞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个人再也不是昔日那个说爱他如命的傅钦白了。
忍不住嘲讽笑笑,错了,他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他,一切不过是为了报仇。
以前那些,也只是他假装,而已。
可他也太会装了,让他信以为真。
-
陈俞舟回到家后陈父陈母已经睡了,佣人迎上来,问他要不要喝醒酒汤?
他摇摇头,踉跄着上了楼,澡都没洗,趴在床上闭上了眼。
和之前每晚一样,恶梦再次出现。
他在黑雾里奔跑,后方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浓重的喘息声,片刻后,有人开始呼唤他的名字。
“阿舟,阿舟,我的阿舟……”
梦境再变,轻唤声换成了狠戾声,“陈俞舟,你该死,该死!”
陈俞舟睁开眼,入目的是他熟悉的四周,这里是他的卧室,他现在很安全。
手机微信提示音传来,是章雷。
【阿舟,怎么样?没事吧?】
【我已经把张总他们都送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就是想问你,还好吗?】
陈俞舟手搭在额头上,缓了好久,才回复:【我到家了,没事。】
雷子:【傅钦白没难为你吧?】
阿舟:【没。】
雷子:【你说怎么就那么寸,他也正好去了餐厅。】
阿舟:【或许不是凑巧,是他特意去的。】
雷子:【什么意思?他知道你回国了?】
阿舟:【他那人,什么事能瞒过他。】
这话说的也对,傅钦白是谁,北城最尊贵的存在,跺跺脚都能让北城颤三颤。
但凡他想,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雷子:【那你以为要小心点了,能避就避。】
陈俞舟也没想和傅钦白怎么样。
【嗯,我会的。】
雷子:【不早了,明天还有其他合作方要见,早点睡吧。】
阿舟:【好。】
陈俞舟去洗了澡,回来后一直没睡意,他干脆不睡了,穿好睡衣去了书房,拿出文件夹,一点一点看起来。
公司的事他知道的少,要想快点熟悉只能多用功。
凌晨两点才停下笔,这次睡着依然是恶梦连连。
傅钦白一直在欺负他,几乎要把他撕碎,他求饶,也不管用。
他锁着他喉咙道:
“陈俞舟,真想跟你同归于尽。”
-
次日,陈俞舟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咖啡厅,没多久,助理接到了电话,大意是对方有事来不了,合作的事要改天再谈了。
陈俞舟没往深处想,让助理再约见面的时间。
电话刚结束没多久,又有一通电话进来,也是合作方,也是近期没办法见面,合作要延后。
陈俞舟不傻,当即听出了什么,拿过电话亲自和对方谈,口径还是一样,没时间,合作的事要延后。
问延后多久,又说不出个时间。
陈俞舟再次追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人说:“陈总,您应该没看傅氏集团发出的公告,您最好看一下。”
通话结束,陈俞舟登录了微博,看到傅氏集团在一起小时前发出的公告。
[停止和陈氏集团的任何合作,另,但凡和陈氏有生意往来的,傅氏集团改不合作。]
微博一发,整个商业圈都为之动容,这还是傅氏集团第一次公然拒绝一个公司。
可想而知,引起了多大的反响,无论是正在合作中的还是原本有意要合作的,都打了退堂鼓。
陈俞舟自十点后,一直忙到了晚上。
就是不停的接电话,接电话,有的公司甚至愿意赔付违约金也要和陈氏集团接触合作关系。
公司的处境一下子变得更艰难了。
各大股东也纷纷坐不住,声讨陈俞舟,质问他是不是得罪了傅钦白。
陈俞舟接手公司才几天,便面临了前多未有的困境。
陈父为此病情加重,再次昏迷住进了医院。
章雷爷看到了公告的事,骂骂咧咧,“傅钦白就是针对你,他也太狗了。”
陈俞舟知道傅钦白是故意针对他,但他没想妥协,定定道:“我不会认输的。”
“可资金没了,项目还怎么进行?”章雷说,“我手里钱不多,但可以暂时帮你度过难关。”
陈俞舟:“谢了,但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把你家给牵扯进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别忘了我们是朋友。”章雷说。
正是因为是朋友,陈俞舟才不能那么做,“我已经联系上了银行主管,会找他们谈谈,这事你先别管了。”
把人拖入深坑的是陈俞舟是不会做的。
“你呀,还是这么犟。”章雷说,“钱我会给你留着,你需要随时告诉我。”
陈俞舟:“谢谢。”
……
陈俞舟最近总是早出晚归,见了一个又一个银行负责人,结果都不太如意。
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拒绝的理由都出奇的一致,经过考量,暂时没办法合作。
就连之前那些一直合作的银行,也都发来了催款通知,让他们在期限内还清款项。
落井下石的事时常都会发生,可聚在一起,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助理小王说:“这种大规模要接触合作的事以前没发生过,看来是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使绊子的人是谁,陈俞舟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
除了傅钦白不会有别人。
人是不禁念叨的,第二天,陈俞舟接待了傅钦白助理的电话,“傅总约您见面,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陈俞舟拒绝了,“麻烦告诉下傅总,我最近都没空。”
“先生。”助理压低声音说,“傅总是真的在意您,您只要和傅总说几句软话,资金会立马到账,公司的困难也会迎刃而解。”
陈俞舟轻笑,“是他让你这样跟我讲的?”
助理:“不是,是我不希望您和傅总再有什么误会。”
“我对他最大的误会,就是以为他爱我。”陈俞舟要是能回到以前,他最不想做的就是遇到傅钦白,“告诉他,我不会认输。”
“嘟嘟嘟……”听筒里传来嘟嘟声。
助理刘骋看了眼一旁的傅钦白,喉结慢滚,“傅总。”
刚刚通电话是开着免提的,所以陈俞舟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了傅钦白耳中,他捏着雪茄的手指轻颤了下。
眉宇间的气息冷凝到让人心悸,皮笑肉不笑道:“联系银行的周总,我要见他。”
刘骋:“傅总真要对先生赶尽杀绝吗?”
“不是他说的,死都不会认输。”傅钦白道,“那我就让他死。”
……
傅钦白约的不是一家银行主管,是把北城几大银行的主管都约了,言谈间没提工作的事,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傅钦白约他们就是因为贷款的事。
几人统一口径,只跟傅氏集团合作,其他公司不考虑。
傅钦白笑笑,“我们傅氏集团今后定会尽心尽力为北城做贡献。”
众人:“敬傅总。”
结束时,一众人喝的东倒西歪。
在傅钦白的授意下,刘骋早早安排好了车,他们前脚走,傅钦白后脚离开。
他已经好久没参加过这种应酬了,一般这种事都是副总出面,解了领带,对司机说道:“去老宅。”
每次去老宅心情都会不好,这次依然是。
傅母看到他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你来做什么?”
傅钦白:“我来看看您。”
“我不需要你看。”傅母旧事重提,“要不是你,你弟弟怎么会死,我每次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他,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傅钦白从来没解释过,这是第一次,他说:“阿沅不是我害死的,他是车祸。”
“那天要不是你跟我吵架,他根本不会追出去,他不追出去,就不会发生车祸,说到底也是因为你。”傅母咄咄逼人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们为什么要吵架?”傅钦白说,“是你挑起的,你执意要我出国。”
“我不要听。”傅母打断,指着傅钦白道,“阿沅就是因为你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她每次都会这样讲,傅钦白从最初的痛到现在已经麻木,“你不是说我命硬吗?命硬的人怎么会死,我不会死。”
“啪”,傅母给了他一巴掌。
“滚!”她说,“以后再也不要来。”
……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章雷为了哄陈俞舟开心约上他去外面吃饭,吃完又唱的歌,快到小区门口时,陈俞舟说什么也不坐车,非要走着回去。
章雷拦不住,只能陪着他一起疯。
“诶,下雨呢,快到伞下面来。”
“陈俞舟,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幼稚呀,你干嘛一直往水里跑。”
“鞋,鞋子湿了。”
章雷举着伞跟在他后面,一边追一边念叨,“不是,你衣服都湿透了,快到伞下来呀。”
陈俞舟伸开双臂仰头去迎接雨,唇角很轻地勾了下,“你不觉得下雨很好吗?”
“好什么好?”章雷可没他那么多诗情画意,“又潮又黏,到处脏兮兮,我最不喜欢下雨了。”
“我喜欢雨。”陈俞舟眼尾红红,“淋雨能让我清醒。”
“你都淋半个小时了,也没看你清醒。”章雷诶了一声,“那是水洼,别在那里踩。”
陈俞舟不听,哪里有水洼专踩那里,深一脚浅一脚,身上昂贵的西装裤都脏了。
章雷没办法,只能把伞扔掉去追他。
陈俞舟在前面跑,章雷在后面追。
前面是笑声,后面是骂声。
这幕落在旁人眼中,生生营造出一种难言的暧昧感,让偷窥的那人忍不住绷紧了下颌。
司机朝后看了眼,“傅总,要走吗?”
傅钦白没说话,而是直勾勾锁着雨中奔跑的两个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陈俞舟也好,章雷也好,已经死一万次了。
半晌后,司机再次发声,“傅总,咱们去哪?”
傅钦白还是没说话,他眼神依旧落在陈俞舟身上,之前,他每次在雨里奔跑时都是他在一旁护着。
打伞不行,那就用衣服挡。
陈俞舟每每总是用那种痴迷的眼神看他,还说,跟他在一起很幸福。
有次他大叫,“傅钦白,我爱你,爱死你了。”
引来街上行人驻足。
可陈俞舟像是没看到,不断喊不断喊,他在用行动告诉他,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都是他的。
傅钦白胸口一剜一剜的疼,这种感觉多久了?
似乎“分手”后总是这样,看过医生也不管用。
司机没再敢说什么,就那样静静等着。
傅钦白把车窗玻璃又降了些,这样能更好的窥视到全貌。
陈俞舟跑累了,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椅子上,含笑章雷:“好玩吗?”
章雷都累死了,弯着腰,慢慢坐下,“哥们,别在折腾了,再折腾我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太阳有什么好看的,看星星多好。”
“这下雨天也没星星可看呀。”
陈俞舟仰高头,唇角渐渐放下,“是呀,没星星。”
其实他的世界早就没星星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一阵风袭来,他呀了声,“我的眼。”
章雷问:“怎么了?”
“好像有虫子飞进来了。”陈俞舟用力揉。
“你别动,我看看。”章雷倾着身子凑过去。
远远望去,他们就像是在接吻。
傅钦白所有的理智在这个瞬间瓦解,他可以忍受其他的,但绝对不能忍受陈俞舟跟被人亲热。
那样他会死。
“砰”一声,车门重重关上。
傅钦白连伞都没打,气势汹汹朝前走去,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他像是凶猛的狮子一样,随意把对方打倒在地。
陈俞舟没意识到不对劲,“不是那,是这。”
章雷偏着头,“诶,你别乱动,你手起开,看着没事呀,你等等我在——”
话还没说完,被人一把拉起,随后挨了一拳。
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章雷哎呀出声。
陈俞舟听到声音用力睁开眼,下一秒,抱住盛怒中的傅钦白,“你干嘛打人?快停下。”
“起开。”傅钦白继续打。
“傅钦白,你疯了。”陈俞舟死死抱住他,“停下,快停下,人都要被你打死了。”
傅钦白疯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手没停,还在乱挥舞。
陈俞舟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扭头说:“阿雷,快跑。”
章雷被揍的头晕眼花,撑着地站起,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问了句“你可以吗?”得到陈俞舟“没事”的回答后,转身跑了。
幸亏他跑的够快,傅钦白没追上。
陈俞舟死命拖着傅钦白,直到章雷上了车,他才松手,跌坐在地上。
胸口那里传来刺痛般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傅钦白顶的那下造成的。
他揉了揉,痛意没缓解,垂着头,没说话。
傅钦白被嫉妒折磨疯了,章雷走了,他只能把怒火发在陈俞舟身上,什么也没说,强行把他拉起,生拖硬拽塞进了车里。
让司机下车,他开。
“傅总,您……”司机一句话还没说完,车子眨眼消失在眼前。
……
这是陈俞舟坐的最快的车,几乎要把他开吐,好几次他开口阻止,“傅钦白你慢下来,快慢下来。”
“开这么快,会出事。”
“快慢下来。”
“为什么要慢?”傅钦白说,“你不是说想死吗,正好我陪你一起。”
“谁说想死了?”陈俞舟死死抓着门把手,脸色惨白道,“你能别发疯了吗?”
“发疯?”傅钦白冷笑,“对,我就是发疯。”
他用力踩着油门,转头看向陈俞舟,“我早就不想活了,拉你一起,正好。”
陈俞舟:“……”
走投无路的人是他,公司要破产的也是他,他都没怎么样,傅钦白在这说什么要死要活的。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陈俞舟质问,“玩我十年还不够,还要继续说吗?傅钦白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那十年他全心全意看他,把他当做命,是他辜负他在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
“玩你?”傅钦白眼睛红红的,好像溢出血一样,“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陈俞舟睨着他,“还要自欺欺人骗自己吗,说你爱我,一直都很爱我?”
“我本来就——”
“看车。”陈俞舟大喊道。
傅钦白一个急转弯,擦着前面的车子驶过去。
陈俞舟整个人贴着了车门上,“快停下,停下。”
傅钦白像是没听到,依然开得很快。
陈俞舟闭了下眼,随后又掀起,“你要是不停,我就在这里跳下去。”
他作势去推车门。
刺耳的刹车上传来。
疾驰的车子划出长长的刹车痕迹,片刻后停下。
陈俞舟撞到了前挡风玻璃,随后又弹了回来,咚一声,他右耳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傅钦白晃着他肩膀问:“怎么样?还好吗?说话。”
除了嗡鸣声,他再也听不到其他。
“啪啪啪”,停下不久的雨再次下起来。
陈俞舟等嗡鸣声消退后,解开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他就是死也不想再跟傅钦白在一起。
脚踝处传来刺痛感,他走路一跛一跛的,可即便这样,步子依然没停。
傅钦白追了上来,把他抱怀里,“你去哪?”
陈俞舟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不放!”傅钦白下巴抵着他头顶,“死我也不放。”
陈俞舟憋了三年,不甘怨恨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他用尽全力从傅钦白怀里退出,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紧着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不记得打了多少巴掌,没力气后才停下。
掌心里有血,是傅钦白唇角溢出的。
陈俞舟第一次没心疼,打完后,抬高下巴,说:“傅钦白,我恨你!”
在傅钦白眼里,恨总比不恨强,这样至少说明他心里还有他。
“好,恨吧,使劲恨。”
他扛起他,再次把他塞进了车里。
车速慢了很多,二十分钟后停在了郊外的别墅。
这个地方,陈俞舟熟悉,以前就被关过,他看到后,下意识要逃。
晚了一步,傅钦白扛起他推门走了进去。
陈设和之前一样,床单还是他喜欢的那种。
陈俞舟重重跌落在床上,他翻身要起,被傅钦白摁住,“你不是恨我吗?好,我给你恨。”
陈俞舟走这三年,傅钦白一直都住在这里,每晚抱着他留下的睡衣入睡。
哪怕是梦里,也都是在他和纠缠。
他对他的渴望,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他要他,发疯一样要他。
陈俞舟挣扎,“我们分手了,你不能——”
“我能不能,你自己知道。”傅钦白咬上他后颈,“陈俞舟,你知道疯子什么样吗?”
“你知道疯子每天会做什么吗?”
“你知道,对于疯子来说得不到就得毁掉是什么意思吗?”
他齿尖锐利,咬上的那刹便再也放不开了。
陈俞舟还在挣扎,“我听不懂你的话,也不想听,你放我离开。”
“离开?”傅钦白轻笑,“我还在深渊里,你凭什么离开?”
他再次咬上,磨砺,“那个人是怎么对你的?他也会这样咬你吗?”
“他技术比我好吗?”
“比我更会爱你吗?”
“你在他身下也会失声尖叫吗?”
“也会叫他老公?也会说爱他?”
直到现在,傅钦白依然认为陈俞舟爱着别人。
不过没关系,心里有人,那把心挖出来,好了。
至于身体,染上他的气息就可以了。
一次不够,那就两次,三次,四次……
总能去掉。
哪怕是去不掉,他也不会放手。
“陈俞舟,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疯魔攻VS娇软受。
爱而不得,发疯文学。
谢谢老婆们的营养液,笔芯笔芯。
这本完结后开现言火葬场《失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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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