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等着人来

作品:《恶毒太皇太后被亲孙毒杀后重生摆烂了

    殿内烛火猛地一跳,映得裴玉瑾半边脸隐在阴影里。


    他借着裴砚卿搀扶的力道缓缓起身,唇边却不着痕迹地挂上了一抹带着嘲弄的笑意。


    “皇上……”他声音哽咽,目光扫过沈晚沉静的面容,又加了几分颤抖,“臣……实在寒心啊!”


    沈晚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拖长的衣袖如水般划过那一摞信封,沈晚随手从其中抽出一封,对着裴玉瑾摇晃了一下,话却是与裴砚卿说的:“皇帝,这封信中,便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秦王的通敌行为。”


    两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随着沈晚的动作看向她的衣袖,裴砚卿好奇开口:“那信上有什么?”


    “皇上可还记得,天启元年腊月初八,北狄使臣扮作商队入京——那日秦王向你告假,说是去大相国寺为太后祈福。”


    沈晚慢慢说着,已经准备往外走,“但那日,他却是私下在醉仙楼与北狄使臣密会。”


    “母后非要儿臣死吗!”裴玉瑾突然大喊,他闭上眼睛,脚下踉跄,“皇上,臣只求一死!赐死臣吧,臣、臣实在不想……”


    “二叔莫要这般说……”裴玉瑾嘴里这么说道,心中却已经信了沈晚几分。


    目送沈晚离开,两人都没有心思再做什么,裴玉瑾只劝裴砚卿好好休息,便让人送他回了重华宫。


    “还说相信我,哼。”


    看着跟在身后的一队侍卫,裴玉瑾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再看看慈宁宫的方向,裴玉瑾眸光闪烁,唇瓣抿的紧紧的。


    他的王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他与北狄来往的证据的呢?


    裴玉瑾不知,他最近被留在宫中,去哪里都不自由,还没能机会去好好查探,只匆忙命令让王妃“病逝”而已。


    原以为也就这样了,没想到那贱女人竟当真藏了这些来信!


    被沈晚拿走的那一封里,到底有什么呢?


    他心如猫抓,难受的很,却又只能按捺住,不着痕迹的保持着如往常一般的淡然。


    夜色如墨,慈宁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沈晚倚在窗边,指尖轻叩着案几。


    她手中捏着那封所谓的“证据”,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不过是张白纸。


    “主子,都安排好了。”闵月悄声进来,低声道,“各处都埋伏了人手。”


    沈晚轻轻颔首:“淼淼呢?”


    “淼淼小姐带着徐源守在偏殿,说是一定要亲手抓住那贼人。”闵月说着,忍不住担忧,“主子,秦王若真来……”


    “他会来的。”沈晚目光投向窗外摇曳的树影,“他会担心……哀家手里当真有证据。”


    说起这个,闵月又忍不住叹气:“奴婢还是不敢相信,秦王怎会这般……”


    沈晚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只问道:“皇帝呢?”


    “皇上……主子离开御书房后,皇上便去了西苑,到现在还未回来。”闵月轻声问道,“此事可还需要告知皇上一声?”


    “马上子时了,还没回来?看来又……”沈晚轻轻挑眉,之后摇了摇头,“不必告诉他,等抓到……再说吧。”


    闵月没明白沈晚前面那句话的意思,只喃喃说道:“是啊,等人赃俱获,皇上肯定便信了主子了……”


    她实在是个善良的人,对待这些孩子,也都愿意用最好的心思去揣测他们。


    或许上一世的自己,也是这般的。


    沈晚并不想闵月也经历一次次失望,只能叹道:“是啊。”


    主仆俩一边说着,一边等着。


    宫中的夜向来宁静,今晚也不例外。


    三更梆子刚响过,一道黑影便悄无声息地翻过宫墙。


    沈晚刚喝了一口茶,还未放下茶盏,就听到了约好的鸟鸣声。


    她和闵月对视一眼,都知道,来了。


    闵月脸上全是失望之色,却也知道,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了。


    黑影如鬼魅般穿过回廊,却在即将接近书房时,脚下突然一空——


    “哗啦!”


    精心布置的陷阱瞬间收网,裴玉瑾整个人被倒吊在半空。


    他反应极快,掏出腰间挂着的**一挥割断绳索,却在落地瞬间被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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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指住了咽喉。


    “二表哥好兴致。”沈淼淼从暗处走出,手中**寒光凛凛,“半夜来慈宁宫赏月?怎放着门不走,还要翻墙,莫非不是来做客,而是来……”


    她说着,**猛的往前一送,枪尖直指裴玉瑾的心口,“是来做贼的?”


    火把次第亮起,沈晚缓步而来,手中依然捏着那封信:“阿瑾,哀家等你多时了。”


    裴玉瑾面色铁青,突然大笑:“母后诈我?”


    “若非心虚,何至于夜闯哀家宫殿?”沈晚将信纸一展——


    裴玉瑾瞳孔一缩,继而大笑起来:“母后!母后啊母后,你我母子缘分,也不知是深是浅啊!”


    “如何深了,又如何浅了?”沈晚漫不经心的问道。


    裴玉瑾阴狠的看着她:“母后懂我,比旁人更甚,此乃母子缘深。”


    “但……母子相残,又有何缘分可言?”


    沈晚闻言,也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


    两世母子,却是两世相残,这缘分算深还是算浅呢?


    “母后……”裴玉瑾忽然又换了脸色,变成一副又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儿臣就是越想越睡不着,实在不知道母后说的确切的证据是什么……”


    “重华宫与慈宁宫挨着,儿臣一时猪油蒙了心,就想来看看到底是何证据……”


    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沈晚却笑起来:“哦,换了一身夜行衣,带着锋利**,悄悄来哀家床边看一看?”


    裴玉瑾僵了一下,又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儿臣就是害怕……”


    “你确实该怕!裴玉瑾,从哀家放权开始,你算算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沈晚扬声斥道,“你府中那地底下的密室,难道当真以为无人知晓!”


    随着沈晚最后一句话,裴玉瑾原本还有些不在意的神色一下凝重起来。


    他狠狠的看着沈晚,才笑了一声,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要说的话。


    “皇祖母!”裴砚卿满脸着急地冲进来,身后跟着面色苍白的周太后,“朕听说慈宁宫进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