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上病糊涂了

作品:《恶毒太皇太后被亲孙毒杀后重生摆烂了

    沈晚这话才说完,周彦青便一下子起身跪在地上。


    他似有些激动,闷声说道:“若有机会,小子……小子愿为太皇太后效犬马之力!”


    沈晚笑了一声,伸手虚扶一把:“起来吧,能不能有机会……还要看你自己。”


    “是。”周彦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坐回座位,继续奋笔疾书起来。


    就坐在他后面的徐家小子几次充满希翼的看向沈晚,却都被她略过。


    看了一圈之后,沈晚便回去坐下,此时,有人来报,说皇上要过来。


    “他不是不能吹风么?让他好好歇着吧,也莫要扰了旁人答题。”沈晚不紧不慢的说道。


    沈晚的话还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轻微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殿门——裴砚卿竟穿着冕服踉跄而来。


    他面色惨白如纸,脖颈伤口被厚厚的白棉布包裹着,瞧着竟有几分可怖。


    十二旒白玉珠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剧烈晃动,在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


    “皇上!“林如晦惊呼着要上前搀扶,却被裴砚卿抬手制止。


    “朕来迟了。”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目光却死死钉在沈晚身上,“皇祖母坐在这里,倒是比朕更像一国之君。”


    殿内瞬间落针可闻。


    贡士们的毛笔悬在半空,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一片片黑斑,简直各个都恨不得自己没长出来耳朵。


    沈晚缓缓起身,玄色朝服上的金凤在晨光中振翅欲飞:“皇帝病中不宜劳神,哀家正要派人去……”


    “不必了!”裴砚卿突然提高音量,又因牵动伤口而剧烈咳嗽起来。


    他扶着鎏金柱缓了缓,竟一把扯下脖颈间的纱布扔在地上,“殿试选的是天子门生,合该朕自己坐镇!”


    话是如此,但一早诸位大臣请他的时候,他又在干什么呢?


    沈晚难得的有些愤怒之感。


    她微微沉了脸色,却又瞧见裴砚卿脖颈间还未好全的伤口又流出血来。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在御道上,像一串猩红的珊瑚珠。


    沈晚看着少年天子趴在龙椅上喘息的狼狈模样,忽然想起裴玉珏临终时抓着她的手说“江山和卿儿都托付给母后”时的神情。


    到底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叹了口气,扶起裴砚卿,又下令道:“继续考试。”


    众臣低着头,听她平静的说道:“皇上需要静养,埃及先送他回……”


    “朕不走!”裴砚卿挣扎着撑起身子,染血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抓出五道红痕,“你们不是要论吏治清明吗?朕今日就要问问——”


    他猛地指向沈晚,东珠旒帘在眼前哗啦作响:“徐有德贪墨案迟迟不决,是不是因为沈和颂也牵涉其中?!”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大殿中央,所有大臣以林如晦为首,哗啦啦跪了一地。


    所有学子也都跟着跪下,什么殿试,已经无人有心作答。


    这其中,**远更是抖如筛糠,简直不敢抬头去看龙椅旁的两人。


    沈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裴砚卿脸上病态的潮红,忽然意识到这孩子恐怕根本不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的这些举动。


    “皇上高热未退,开始说胡话了。”她转头,寻到等在门外的叶太医,“把皇上扶下去用些安神的药吧。”


    当侍卫碰到裴砚卿手臂的瞬间,少年天子突然从袖中抽出**。


    他目呲欲裂的挥舞着,似乎并没有什么目的,却被冲上来的侍卫一把夺过了手中的刀。


    “太皇太后,您没事吧!”


    有人连忙上前查看沈晚的状态,沈晚却谁也没理。


    她只能听见,裴砚卿被按倒在地时仍在嘶吼:“朕才是皇帝……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这是裴家的天下!是裴家的!”


    “皇上病糊涂了。”沈晚声音冷的能透出冰碴子,“还不扶皇上下去休息!”


    说话间,沈晚瞧见才跑进来的周太后。


    她竟还有心思梳妆一番,才来寻裴砚卿?


    “太后照料皇上这许多日,到底是如何照料的?为何病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沈晚开口便斥道,随后吸一口气,又说,“皇上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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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的这般严重,根本不能吹风。他一意孤行出来,宫人无法也就算了,你身为太后,也劝不住吗?”


    周太后被训斥一顿,下意识就要往地上跪。


    但意识到这是哪里,周围人又有多少,她马上站直,口中却连忙答道:“是,儿臣知错了。”


    “朕的!”裴砚卿忽然又喊了一声。


    沈晚闭了闭眼睛,摆摆手:“请皇上下去休息吧,太后,好好照顾皇上。”


    “是……”周太后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她扶住被宫人搀过来的裴砚卿,下意识便往外走。


    裴砚卿嘴里又喊了句什么,沈晚还没听清,便瞧见周太后表情瞬间惶恐,甚至抬手使劲捂住了裴砚卿的嘴。


    周太后连再回头都不敢,拉着裴砚卿的胳膊,像是拽着他一般,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殿试照常进行。”沈晚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太和殿,“今日之事若有人敢泄露半句——”


    她的目光扫过林如晦颤抖的官帽,最后落在徐知远震惊的脸上,淡声吐出三个字,“诛九族。”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沈晚重新坐回紫檀交椅,玄色朝服上的金线鸾鸟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她指尖轻叩扶手,声音不疾不徐:“继续答题吧。”


    贡士们慌忙低头,毛笔在宣纸上划出凌乱的痕迹。


    周彦青的笔尖悬在“吏治清明”四个字上方,半晌未能再下笔写出一个字——方才皇上那句“沈和颂牵涉其中”像把刀,将殿内紧绷的弦彻底割断。


    “太皇太后……”林如晦跪着往前挪了半步,老丞相的**笏板在青砖上磕出轻响,“皇上病中呓语,今日所有话,都不必当真。”


    “林爱卿。”沈晚打断他,目光淡淡扫过来,“那又如何呢?”


    林如晦张张嘴,没说出什么。


    沈晚招招手,示意他走近一点,然后轻声与他说道:“你听到皇上最后一句说的什么了吗?”


    林如晦摇头,刚想说“请太后赐教”,就听沈晚语气淡淡说道:“他说,朕早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