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世


    清晨，若无因还是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发酸很痛。


    不知怎么，门口冲进来一群人，也就四五个看要么倒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带头的公子身带子玉珞，浅黄卦长袖，手持有雕槐花扇。此人是楚九歌的表弟，楚慧字灵空。


    但是若无因并不认识他，只是家丁这样的，正是倒是有点被吓到了，那四五个家丁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有的脸上还有胡子。


    楚灵空摇着扇子走到了若无因的跟前蹲下身去，带轻笑道：“昨日表哥在干嘛呢，怎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楚灵空并不知道眼前的楚九歌早已经不是他了。


    扇子摇了摇，收起最后打在若无因肩身上，楚灵空起身对四五个家丁说道：“你们几个恁着什么，还不把我表哥扶起来？没看到我表哥在地上很累呀？”几乎是带着嘲笑的，眼神似乎只能容纳下他一人。


    “是。”


    四五个家丁听到后，顺着命令把人扶起来，困住四肢。若无因这时还没有力气，心中暗想道“完全使不上劲…这人想干什么？”


    若无因眉头紧锁，眼神对上，楚灵空那漆黑似乎想要将他一人夺得的眸子，不经意间只想叹气。


    “这就对了嘛。”


    只见，楚灵空笑了拿扇子挑起，若无因的下巴：“表哥又在捣鼓什么呢？脸上弄的脏兮兮的。”说着另一只手拿着袖子给若无回擦脸：“这样才好看，表哥~”


    若无因感觉到一阵恶心，以前的人怎么能做到长相乖巧？竟然说话语气有点恶心。内心：“这…人怕是喜欢楚九歌的，不然怎会这样。”


    布料磨蹭在脸上，若无因轻叹一气。许是面露不喜之色。


    楚灵空见这般不愿，一下子语气变得好冷：“表哥…放他下去吧，我们走。”扇子紧紧的攥在手里。


    几个家丁把若无因摔在地上，又是一阵痛。楚灵空带人离去，眼睛还时不时的往里面看。


    “怎么我对你好还不好？表哥。”，楚灵空带人离去，怎么感觉楚灵空是对楚九歌有别样的感情，绝对不是很正常的表弟。


    要弄清这些若无因倒是有点难，现在还吃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阳光都透过门缝照进来了。


    “老大！我找到你了。”一声清脆的童声，阿渔来找楚九歌。


    推门而入的是个灰扑扑的小男孩，年纪约莫着七八岁。阿渔见若无因吃痛的面象，慌了一顿，前去扶。


    几乎带着哭音：“老大…是不是他来欺负你了，呜……”阿渔扶若无因用了不少力气，两个人坐在地上。


    “老大……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他打一顿！”明明阿渔还哭着鼻子，却又拍拍自己的胸脯，下定了决心。


    若无因不识阿渔，皱眉。不用想定是，他有关的人。见阿渔哭的珠泪下，若无因就算不认识但也知道应该是楚九歌…可能重要的人。


    “老大！”阿渔见若无因皱眉，以为楚九歌不希望看自己哭，刚想自己巴拉把眼泪擦掉。


    一只温热的手先抚了上来，若无因温柔道：“不哭…老大我不痛。”挤出个笑脸来。


    阿渔更想哭了，一把直接抱了上去：“老大…呜呜……老大……”


    若无因懵了，慢慢的轻拍阿渔的背：“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在哭就成大花猫了，老大就不喜欢你了。”哄了许久。


    “不喜欢，老大，不要讨厌阿渔。”阿渔松开，自己擦干了眼泪。


    若无因现在知道，这个小孩原来叫阿渔。看着倒也可爱：“不讨厌，阿渔最乖啦。”用模他头，若无因还是很会哄孩子的。


    红眼眶的阿渔笑了：“大哥。”阿渔慌忙的在身上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铁盒子：“这是我给大哥…买的药。”阿渔，哪来的钱买，这是他偷来的。


    递过去，若无因接过。盒子并不是很破旧上面还有些蓝红的花纹，若无因看阿渔上下不像是个有钱的人。


    若无因打开了小铁盒，里面香香的软白的药膏。看阿渔在抠抠弄弄手：“阿渔。”若无因猜到了阿渔定是有瞒着他。


    “啊！老大，怎么了……”阿渔脸上写着慌张。很明显，他慌了。若无因将壳子盖上，塞回了阿渔的手中：“来路不明的，阿渔，教过你的不可这样。”若无因只是在逗他玩。


    很明显，若无因猜对了，阿渔低下头，眼珠子四周转，是在怎样编话。阿渔紧紧握紧铁盒，大声：“我知道错了，可…”。


    欲言又止不是什么，而是担心。


    若无因看小孩这样：“可？还回去，我用不着。”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要不要用，他还不够了解楚九歌的人际。


    可明明满身都是伤，阿渔看过。被打的被刀割的被摔的，伤痕似不去新的又添。


    阿渔：“老大……”手伸去牵着若无因。


    “怎么了？”若无因疑惑这个孩子要干嘛。


    “最近…楚家庄，一点也不太平，我怕老大…”阿渔说这话声音很小。


    若无因掐一下阿渔的小脸，装作放轻松：“你老大好着呢！”站起身来，舒展一下身体。像是在证明，没事。


    其实内心紧了一下，捂着胸口，若无因另扶着额头。


    阿渔在思考没有看到，下定了决心：“今天大人们发现，在楚家庄西边的街道上，多了一具被烧毁的尸体。”


    “尸体？”


    “衣服烧的没有了，脸也烧毁了，算上这个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个死者了。”阿渔有些发抖，应该是怕了。


    若无因好奇了，不过阿渔抖着身子，小孩嘛怕是正常的。


    “阿渔，怕啦？”


    “嗯…”


    若无因向前抱着阿渔：“小弟，莫怕，大哥保护你。”其实他是好奇想要在阿渔嘴巴里多套点话，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邪门的东西。


    阿渔其实没有看到，只是听说的，不过对莫名其妙的抱，还是不习惯就推开：“我以后是要当大英雄的，才没有怕。”


    “当真？”


    “当真！”


    见上钩，若无因轻笑着问：“那阿渔把前面死的人，怎么死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阿渔思索一下道：“第一个是大胡子，被淹死的尸体在河面上浮着。第二个是臭二狗，被人头埋在土里两条腿在地面上。第三个是蛋头，吊死在村头的那棵槐树上，舌头拉的好长……”阿渔小脸色，一下子就阴了起来。


    “好不安……”


    “大哥会保护你。”若无因坚定。


    “大哥！”“阿渔！”


    一个罗袍妇女冲了进来，她旧衣洗得干净，看样子很生气：“你怎么又来找着臭疯子？赶紧给我滚回家去！”这个样子怕是阿渔的娘了。


    “娘~，大哥，才不是什么臭疯子呢。”


    阿渔护在若无因面前。


    “你也想变成他这样是吗？让你跟他玩！”怎么知道阿渔娘强行拉着阿渔，要将他带走。


    “娘！疼……，我不要回家……”


    阿渔反抗着，但是一想到会伤到娘，就顺从了。那可是他的娘，比起那个烂赌鬼的爹，一心为他想的娘。


    阿渔被拖出去了，若无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快走！下次让我再发现你跟他玩，我就打断你的腿。”那是硬气却又是担忧的语气。


    就这样阿渔跟娘，出柴门，下了山。


    外面天很明，若无因过了会，从柴房出来，在山头向下望，阿渔被娘拉着走。


    若无因刚回世，刚看着阿渔的娘，道也想自己的娘了，可爹娘早就不会回来了。


    身上好痛，刚想去揉一揉疼痛的地方，身上飘掉落一张符纸。若无因能捡起黄符，上面笔法像极了曾经的一位旧友。


    他并没有多想这些，丢在一边。环看四周，刚好左边竟然还有一口井。若无因就去打水洗脸，放下绳子转着滚轴，木桶向下去。


    清脆的水声又将绳子收回，木桶提起来就放在井上，若无因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了不少又洗了几遍，深深呼吸，长叹一口气。


    前身忘却，新生来。


    若无因打理了会自己就朝着山下的楚家庄前去。


    庄口处，一槐树，花开正好，顺手就捡了一朵，带着花随意的张望。


    心里一直想着阿渔，刚才讲的那些怪事。


    过道绕五巷，不知怎么就到了楚家大门下，只见门前乌压压一片，抬头看去众人似乎在观望什么。


    手里玩绕着花，若无因向一旁的小哥问：“这是出什么事了，这么多人？”


    “听说是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脸烧的都认不出来是谁？”小哥回头看，没想到这个小哥见这个若无因就像见到瘟神一样避讳：“晦气。”摆摆手，离开了。


    带着疑问正门，怕是进不去了。“水、土、木、火……这怕是复活所要的条件，不对，明明只需要五条人命就好，应该和这个没有关系。”


    若无因绕着楚家大宅外转了一圈，西墙角边刚好对着几个破箱子，算上高度刚好可以翻墙进去。


    费劲爬上墙跳下去，回头一见着个人，此人漫不经心，约莫着十四十五岁的少年，束高发际，冠上月，左耳挂着上浅下深的流苏又刚好有一月。只是单看这衣服纹样星月，上浅下深墨似渐星点，左手配剑。


    若无因看出“这不是夜宗宗服吗？”


    夜宗子弟，此人夜叁字思雾。若无因想绕过他去正院，夜思雾一个转头：“那边那个干嘛的？”


    没想过跑，道有点想逗夜思雾玩。


    夜思雾走过去，抱着手，上下打量着若无因：“喂，翻墙进来的小偷吗？”挑着眉。


    若无因倒是觉得眼前这人有意思：“少…不，小道长好。”若无因行礼，礼毕。


    夜思雾用剑拦着若无因：“小偷小摸之人。”这话说的，谁都不好听，夜思雾故意将剑亮出来点。


    若无因摆手苦笑：“小道长，误会。”一手推开剑，“我只是想进来凑个热闹。”


    “凑热闹？就你我看算了吧。”夜思雾，就觉得眼前人就是个小偷，鬼鬼祟祟的。


    “无趣。”夜思雾，闭眼仰着头“一个不懂的样子，看了也是不知道。”怎料他这话倒是说错了。


    这话听的若无因倒是有点不好：“那…夜宗小道长，你就很懂了吗？”语气里带着几分调戏。


    “小道长，不去前面看着，反倒这个院里该不会……”


    其实看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迷路了。


    夜思雾听到“夜宗”二字倒也觉得他应该也是了解一点的：“你知道？”


    若无因点头：“小道长，你就不好奇死的人什么样吗？”一直想看这小道长什么反应，感觉想起了那个人。


    夜思雾不知，他与哥哥夜思雨今早来到这，见异事就来处理了：“那你又知道了？”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着实有点可爱。


    “不对，我为什么要理你？”夜思雾仰起头不愿看若无因。


    若无因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道长，一看就是迷路了。”


    “你！”


    哑口无言的样子，装强的气势没了。


    “哪有！你乱说，我只是在这边探查。探查，懂不懂？”故作正经。


    “是吗？”


    若无因刚想再多说一点，只瞧见从门过来个与夜思雾长得相似，夜仁字思雨。装扮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气质却天差地别，这一位道是温润如玉，书生意气。


    初中时候想的，还是希望把它写完吧[猫头](??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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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楚换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