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夜思雨见到弟弟，笑着跑过来：“思雾，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了。”这才见还站着个若无因。


    “这位少侠是？”夜思雨问向夜思雾。


    夜思雾摇了摇头：“哥，我刚遇到的，我还不知道他。”


    “不知道你还和他聊。”眉目间多了分担忧。


    夜思雨把夜思雾拉过身来对若无因：“失礼了，少侠。”对他戒备了。


    “哥，你装什么？”怎料夜思雾这番话，让夜思雨有点尴尬，面上多了，一分害羞。


    若无因见兄弟两人相处的着实有趣，就回答道：“在下，此地楚九歌，有幸见过二位小道长。”并随着行礼。


    回礼，夜思雨礼貌：“我俩是夜宗子弟，楚少侠。”夜思雾插嘴：“哥哥，所以发生什么了？”


    夜思雨有皱着眉，拉着夜思雾的手：“思雾，走吧。”转头又对若无因说：“楚少侠要一起吗？”


    “哥……”


    “安静点，弟弟。”


    若无因显得有点多余，决定陪他们玩玩：“好。”


    三人行，移去正院。


    路上夜思雨和夜思雾拉拉扯扯，若无因跟在后面。


    “哥哥，我没有迷路。”


    “笨，就是有。”


    看着兄弟二人的，不知为何就笑了，他想起了故友，倒也像这夜思雾一般迷路。


    夜思雨回过头来：“楚少侠，请快。”


    “好。”


    三人到了正院，正院有假山水，种点花草。楚家家主楚琊青正大着头与他夫人江芝兰，楚凌空，还有院内几个杂工。


    江芝兰并不想来管这种东西，楚琊青愁着脸，在院内踱步着。夜思雨带人来：“楚老爷，我们来了，刚刚出了点意外。”


    见他们冒冒失失，感觉就不太行，又见这个楚九歌，脸上没有好心情：“道长，何时开始？”多半是有点着急，可又对不上。


    江芝兰，一见楚九歌：“九歌，谁让你来的？”指着若无因。楚琊青拉了下江芝兰的衣角小声：“夫人。”多半是让她注意一下场面。


    楚凌空向三人走去，笑着一一行礼：“二位道长，表哥 ，好。”继续摇着他的扇子。


    走下台阶，夜思雨向他们：“楚老爷，江夫人，楚公子。”


    楚琊青本想上前让他们看尸体，可楚凌空对楚琊青：“爹，你带娘回去，这有我就好了。”


    乖巧的很，楚琊青咳了一下：“空儿，有心了。”端正，就带江芝兰走。


    “空儿。”江芝兰还想多说几句，就被楚琊青推扶走了。


    楚凌空扇子一收，带三人来到尸体面前。


    又对院里的杂工：“你们都出去。”


    杂工听命就走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四个人。


    楚凌空内心“楚九歌了这干什么？”


    扇子指地上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小道长请看。”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楚九歌。


    夜思雨蹲下揭开了，尸体上的白布。尸体约莫着先前应该是缩在一团的，被人摆正了。皮肤已经龟裂剥落，面部彻底毁坏，五官熔成一团模糊的焦痂，嘴唇烧没了，牙齿突兀地暴露在外，像是某种狰狞的笑。


    尸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混合着脂肪燃烧后的油腻气息，令人作呕。


    夜思雨袖子捂住口鼻，心里反胃。其他人见到同样，面露一种恶心。只有夜思雾这个笨蛋，不清楚，还走到夜思雨前问：“哥，这是什么？”


    虽然见他没有笑，但也知道他蠢，夜思雾迅速的将白布盖上：“尸体。”


    夜思雾脸白了：“尸体…”


    夜思雨起身对楚凌空：“楚公子还是请回避一下。”


    楚凌空，扇子遮住下半脸只露出眼睛，点点头：“好，道长。”又对若无因问：“表哥不走吗？”


    虽然说他只露出眼睛，绝对知道点实情。


    若无因笑道：“表弟，还是自己走吧，我与道长有事。”走向二人身后。


    “表哥，留着有什么用？”楚凌空，扇子“啪”收在手上。


    “楚公子，请回避。楚少侠会与我们一同解决问题的。”夜思雨出手做出一个回避的动作。


    眯眼笑了，“好，道长。”又对若无因：“再会，表哥。”只留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绝对知道点什么，楚凌空好像又在害怕什么。定有秘密。


    楚凌空走了。


    夜雨雾在院里转悠，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好奇的对夜思雨问：“哥这里没发现有什么异处。”“嗯。”


    低头思索着，若无因提醒：“尸体又不在这里发现的，当然发现不了什么。”


    “少侠，有想法了吗？”


    “没有。”


    似乎遇到难题，若无因走向尸体，揭开了白布，细细的观察，悠悠地说：“你们刚到的时候，可有听说过，这里另外三起命案？”


    “还有三起？”夜思雾好奇。


    夜思雨：“从未，我们今日到此地，只遇到这一桩怪事。”


    挠挠头，夜思雾：“难不成……你说的这几起命案，是不是有关系？”


    若无因回应点了点头，还在观察尸体，却又将事情说了出来：“第一个被水淹死，第二个埋在土里，第三个吊死，而且都是这个月的。”


    听闻有所思，夜思雨：“要是说诡事的话，感觉也像，但是如果是人为也不是不可。”


    夜思雾反倒依旧找不到头，就像尸体瞟了一眼，发现了个未烧尽的符纸一角：“这有个东西。”手指着那个方向。


    尸体的左腿上，残留着灰尘和小小一角符纸。


    若无因与夜思雨看过去，加上今天从身上飘出来的符纸，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果真是他干的，但是若无因现在还不想说。


    站起身来拍拍手：“你们在宗门时没见过吗？”


    “从未。”


    烧得只剩一角，谁看得出。


    两人背着剑，并非是符修，不知道倒也正常。


    “夜宗里什么都没教吗？”只是出于寻问，“不知。”气氛变得似乎有点僵硬。


    若无因心想“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顾不着他俩，上手摸尸体的脸，粘糊 ，碰一下都要掉了下来，若无因还在摸着骨相。


    他倒是没事，可把后面两个人恶心。夜思雾已经在一旁吐了：“哥我不行了，好恶心……”又是呕吐一声。


    夜思雨难开口：“楚少侠…”


    若无因停下手上沾了些：“我有主意了，小道长，嘶……”搓手。


    “有何法？”


    若无因思索片刻：“可否为我搞到纸笔?”


    “好。”


    “多谢。”


    若无因走去院子假山，那里有水的蹲下来洗手。


    夜思雨，正在思，何有纸笔？只闻夜思雾躺在地上撒泼：“哥！哥！哥！”很吵，夜思雨忍不了，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哥哥！痛！”


    “别叫，思雾，安静点。”


    “哦。”夜思雾不叫了嘟着个嘴：“我饿了，哥~”


    确实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夜思雨指点夜思雾，从怀中掏出两块芝麻饼在他面前晃了晃：“思雾，给，你去找出楚老爷借纸笔。”


    见到芝麻饼，眼前一亮，夜思雾欢快的答应：“保证完成。”靠在夜思雾身上蹭了蹭：“还是哥哥对我最好，嘻嘻。”


    夜思雨轻说：“去吧。”


    “好。”


    蹦哒蹦哒就出去了。


    见夜思雾离去，若无因这水边默默的看着，轻咳一声：“小道长对弟弟很关心嘛。”


    夜思雨摇头叹气：”思雾，还小，倒是挺让人头大的。”一手叉腰一手扶额。


    若无因走向他：“有个弟弟，确实很累，我明白，小道长。”拍拍夜思雨肩。


    因为若无因确实有一个，可多半是他不想回忆的人。误会怎么都解不开，只怪是哑巴，眼前看到的假不了。


    夜思雨苦笑：“有思雾，反倒生活倒是很快乐，楚少侠，感兴趣。”


    想起了“他”，却嘴上说没有：“我只是想起来有些旧事。”


    “旧事？”


    越是追问却越想逃避，那是以前不想面对的，现在依旧是。


    “我不是楚少也得表哥吗？是不是也算兄弟啊？”又挠着头说：“难道不算吗？”


    夜思雾回道：“算的。”


    许久。


    若无因开口：“小道长，其实你看出来了吧。”


    芳才用灵眼看若无因，竟有一丝异样。


    “看出什么。”


    夜思雨身上的灵眼闪动几次，只是微微闪动，倒也被若无因看到。


    若无因道：“小道长不妨和我合作一下？”嘴角难猜的笑。


    若无因想明白了，他要玩，人是楚九歌杀的，那就是他干的，不过，不能是人为要搞成邪祟作恶。


    夜思雨突然就警惕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怎么却看不出，也看不穿。手摸上剑，握着剑柄：“合作？”


    出人不意，若无因夺过剑来，拔出剑：“小道长，怕了？”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吓他。


    想多也无益：“少侠，想怎样？”


    “我想让你帮我演一出戏，你刚才，你都看到了。”玩剑而收若无因，又是笑。


    “演戏？”夜思雨并不清晰，现在到底要不要帮他，进退两难。


    若无因上去对着夜思雨耳说了一堆话：“借他人之身还世，我现在并非你眼前见到人，到时候都劳烦小道长了，到时候…看我眼神就知道了，你护好你弟。”


    “好，我答应你。”夜思雨明，眼前绝非普通人，身上定有秘密。


    忽然明，才觉知。故答应，行点头。二人相视一笑，都明了。


    另一边，夜思雾正吃的芝麻饼在走廊里，不过，他又迷路了，走来走去怎么就走到了楚凌空的书房门前。


    楚凌空正练书法，笔走云龙。斜眼见门口站着一个呆呆：“小道长，怎么察到我这来了？”收笔，放台上。


    门口站着，夜思雾移一侧：“我想……借纸笔。”见楚凌空书房正有，才开口。


    “借，这些干嘛。”楚灵空拿起桌子上面的折扇，打开摇扇，撇头。


    夜思雾快走近：“楚公子，我哥哥要的，让我借过来，我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拿去吧。”楚灵空，关扇，指桌面上摆放的物品。


    “多谢了，楚公子。”刚想伸手去拿，楚公空打开扇子拦住：“小心。”原来要碰到墨砚。


    “还是让我来吧。”楚灵空，拿笔，墨砚，纸，递给了夜思雾。


    接过“谢谢，楚公子。”


    又是摇扇轻笑：“小道长，不用谢，还需要什么请自便，我待会同家父说一声。”


    “好。”


    只是清风微微，不得花笑人意。


    楚灵空送离夜思雾，夜思雾拿着东西就去西院，楚灵空手攥紧的扇子，心事悠悠，倒也难说。


    未想，夜思雾难得找对了路。


    回到西院，若无因与夜思雨相谈。回来一手举着笔纸，一手托着墨砚，喊道：“哥，我回来了。”


    回望这边，招手：“思雾。”两人脸色笑如花。


    “哥，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夜思雾将物品递过去。


    夜思雨伸手接过：“没什么，思雾。”


    夜思雾不信，想要被夸。


    若无因插一小嘴：“小思雾~”夜思雨笑了，夜思雾猜到了，怕是讲了，他小时候的一些事，一些有趣的事，立马脸红了。


    赌着气：“不准这么叫我！”


    “你哥让的。”若无因接过夜思雨手中的纸笔，墨砚没要。


    “不许你这么叫我！”夜思雾跺脚，想动手打若无因，夜思雨拉住：“好了，好了，思雾，不许胡闹。”


    “哥！”


    就算这样倒也很听话，就是气咽在自己肚子里不舒服。


    物摆于地上，若无因手拿笔，指夜思雨手中砚道：“打点水，磨点墨。”


    “好。”


    院小溪流中水，清小流绕出院。夜思雨回来，将磨好之物，递于若无因眼前。


    “楚少侠。”只是对视便于了解。


    夜思雾，觉得他们两个人很诡异：“哥。”拉夜思雨右手。


    微浅笑：“怎么啦，思雾？”


    “没。”


    接过砚，笔在墨砚中，点粘，尖浸满墨。


    砚放一旁，左手撑地，右手执笔，时不时看向尸体回想，刚才所摸的感觉。


    下笔 ，忆骨象，二兄弟叹为观。下笔如有神，人之画像画出来。


    “成了，你俩过来看看。”一笔代画眉上，夜思雨，夜思雾，凑近看：“这就是……死者？”


    “嗯。”


    只见纸上人模样，两撇眉毛高高吊起，嘴角向下耷拉着，干瘪的唇，整张脸瘦得近乎骷髅，颧骨如刀削般突起，皮肤紧绷在骨头上，在昏光下泛着青白的死气。


    怎么瞧，怎么想，眼前的人像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真不好看。”


    “思雾。”


    乱价他人之貌，不礼。


    许是蹲的久了点，若无因腿脚麻了，笔一丢：“扶我一下。”


    “好。”


    夜思雨扶起若无因，若无因捶捶背：“这人死于阴火符，有人要害他。”


    “究竟是何人，此地有人认识他吗？”夜思雨问道。


    “对啊。”夜思雾对。


    若无因指着画像道：“找人，看画不就知道了吗？”


    “对哦。”


    “楚少侠不就是本地的，怎的不知？”夜思雨又问。


    “我没见过，让楚老爷来认一下，我……长在山头上，不曾到庄来。”若无因这样回。


    固然有疑，但此方不可拆，只得顺来。


    其实这里面有刀的多，没有什么甜的感觉，我的自我感觉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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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楚换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