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饭馆
作品:《角色扮演我成了故事主人公》 “所以现在怎么办?”小十有些着急:“你一出酒馆就会变成了普通人。”
事态已然超过人类的认知范围,池隽没有参与她们之间的对话,安静地坐在酒馆门口的台阶上。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宽松风衣,里面没来得及换的睡衣领子露出一个小角。
他随手拔起一颗草沉默把玩着。
似乎她们有了对策,激烈的争吵声终于停止,最后只听见小十从极其反对到哀求着说不要。
到底是做了什么决定,让那只老鼠情绪起伏这么大?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见小十背着一个包袱冲出酒馆,径直往东边跑去。
池隽看着它的背影,这是被气跑了?
“给,请你喝。”虞苏走过来,顺势坐在池隽身边,把手里的酒递给他。
池隽接过酒杯,但没喝:“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
看着虞苏的眼睛,池隽感觉自己主动走进了陷阱。
听完她的安排,池隽问她要做什么。
只听见她吐出两个字:“送死。”
这次与上次截然不同,虞苏光明正大地在饭馆即将关门的瞬间,出现在玻璃门口。
王英杰停下动作盯着她,露出阴森的微笑:“你好执着啊,怪不得肉质如此紧嫩。”
虞苏笑得纯真:“开门,让我进去。”
王英杰领着虞苏来到上次他们吃饭的二楼包间门前。
“我很好奇,你怎么突然变卦了?”王英杰提出两条椅子,选择其中一条坐下,抬手示意虞苏坐,然后笑嘻嘻的:“我觉得肯定有诈。”
“当然有诈。”虞苏坐下看他:“但我相信你愿意冒险,不是吗?”
像被人猜中心里话一样,王英杰笑得恣意,他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伸出瘦削的手想抚摸虞苏的脸:“你真了解我。”
虞苏头一偏,躲开了。
但王英杰也不恼,反而更兴奋了。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虞苏:“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虞苏直视他的眼睛,端起杯子慢慢把水喝得一干二净。
这个过程中王英杰嘴角颤抖着无限上扬,他的眼睛迸裂出兴奋的火花。
“听话的小白兔,我会干净利落地切开你的每一个身体器官。”
听着他轻飘飘的声音,虞苏意识逐渐涣散,最后倒在桌子上。
只见王英杰满意地看着眼前还未雕刻的作品,像如何设计雕塑一般在空中比划着动作。
毕竟人家这么有诚意,他也得让刀法漂亮一些。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揪着头发或者衣领就把人拖走,毕竟那些人不乖,可虞苏可真乖啊,他俯身抱起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公主抱着待宰的羔羊走入屠宰场。
就在打开地下室大门之后,虞苏耳朵里却听见池隽惊呼没有画面了,这里有屏蔽器。
虞苏没管耳机是否有信号,她缓缓从墙角走出来,看着王英杰抱着另外一个自己踏进一个铁门。
门要关上的那一刻,虞苏隔空伸出手抵住门,让门虚掩着。
听着脚步声远去,虞苏才上前推开门走进去。
刚进去,里面的场景却有些超乎想象。
为什么和外面的街道一模一样?
王英杰消失了,消失在这个“街道”里。
虞苏闭上眼睛,却感受不到分身的气息,这时身后的铁门发出啪嗒的落锁声。
她被锁在里面了。
虞苏想起小十说的那句话,这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鬼打墙。
虞苏举起手,一只白色的巨型手掌凭空出现,只见它用力往下一拍,瞬间电闪雷鸣顺着空间不断延伸,但最后只击起一层薄雾。
雾越来越大,快要把虞苏完全淹没。
她加大力度又拍了一掌,这次起来的不是雾而是大大小小的尖叫声。
由远至近。
远处有一群人排着队在原地转圈圈。
转到第四圈的时候突然整齐地扭过头来,指着她,拖长语调:“你~也~来~陪~我~了!”
虞苏看到了隔壁店老板,他失去了所有表情,就像木偶一般被操控着。
虞苏实在想不通,一个人类怎么制造出这么大的磁场。
她走过去,那群人居然消失不见了。
烟雾中一只手突然搭在虞苏的肩上,虞苏没回头但能感受到是那群鬼中的一只。
她被推着往前走,穿过烟雾,最后来到一个洗手间。
洗手间里灯光昏暗,水管铁锈斑斑,还滴答着水声,在安静地环境下每一滴水声都显得尤其炸耳。
搭在肩上的手放开,虞苏回头却差点碰到一张腐烂的脸。
那张腐烂的脸正嘿嘿嘿地指着地板。
顺着她的手看去,竟有一个手术台从地板凭空升起。
脑袋一阵恍惚,在他们的指示下慢慢躺在手术台上,刚躺下头顶手术室无影灯骤然亮起,发出刺眼的光芒。
虞苏眼睛刺痛,下意识紧闭双眼,紧接着那群鬼在此刻全部冲上来抓虞苏的四肢。
这时,她突然清醒过来,惊觉自己刚刚居然失去了意识,她想起来却发现身体不能动弹了,这群鬼似乎要把她撕碎。
就当其中一个鬼魂碰到她的肩膀时,神经再次不受控制失去意识。
睁开眼,虞苏看见自己正跪在地上,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玻璃门,里面映出一张惨白的脸和一具佝偻的背影。
她叹了口气,没想到在这儿也能进入角色扮演幻境。
她这次扮演的是指她看手术台的女鬼。
准确来说,是女鬼生前,还是人类的时候。
虞苏扭过头去,跪在地上啜泣着看着眼前的白大褂,苦苦揪着对方白色衣角,哀求着医生救救走廊上的女孩。
那是女鬼朱翠霞今年刚满六岁的女儿。
“不是我们不救,是救不了啊。”医生叹气,面露不忍,弯腰扶她起来,无果,只能让她先把手松开。
虞苏哭倒在医生脚边:“您不救,我就不起来了。”
动静太大,引来无数病患和医生的围观。
虞苏的脸随着原主不受控制涨红,但她始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医生再救一下。
最后是保安结束了这场闹剧。
保安把她拖在医院门口,语气不忍:“妹子,送孩子走吧,医生说孩子早没呼吸了,别……”
虞苏狠狠瞪着保安,开口大骂:“放你大爷的狗屁,昨儿秀还带糖回家给我吃,明明是你们技术不行。”
保安憋下后半截话,摇摇头,叹了口气后回保安室。
在医院里因为接受不了结果,疯的家属不计其数,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虞苏紧紧抱着怀里早已没有温度的女儿,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秀,睁开眼睛再看妈妈一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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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泪水一颗接一颗地落在秀灰白冰冷的脸上。
怕吵醒她,虞苏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擦拭着落在秀脸上的泪水。
这儿治不好,我们去其他地方治。
虞苏把秀儿背在背上,一步一步往别的医院走去。
可每家医院话术都是一样的,虞苏也在医院里哭了一场又一场,最后医院通知警察,在警察陪送下,虞苏和秀被遣送回家。
警车最后开到乡下的一栋自建房前,刚停车朱翠霞的丈夫王卫国就迎了上来。
王卫国冲警察憨厚地笑着,“不好意思啊,我闺女前几天溺水后,婆娘脑袋就出了点问题。”
警察帮着王卫国一起把虞苏和秀送上楼去,然后叮嘱他好好照顾虞苏。
虞苏躺在床上轻轻拍着秀凹扁的肚子,嘴里哼唱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歌才唱了一半,身旁的秀就被人一把薅了起来。
虞苏惊恐坐起身,看着秀像只小鸡一样被王卫国抓在空中,立马跪下上下摩挲着手心:“求求你,把秀还给我。”
“你要打就打我,别打秀。”
“她现在生病了,不能挨打。”
苦苦哀求,胸口却迎来王卫国的重重一脚,她不受控制倒在榻上,胸口处传来剧烈疼痛。
“娘的,一天天丢人现眼。”王卫国似乎有些不解气,又冲上去狠狠踹上几脚:“警察送你回来,你很得意吧,啊?臭婆娘。”
虞苏倒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朱翠霞的身体肌肉僵硬,已经出现冻结反应,她甚至连呼救都没办法做到。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卫国把秀抱走,听见重重的关门声,虞苏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情绪。
沓坝乡有个习俗,小孩死后是不能入土的,不然就投不了胎,永远徘徊在家里。
所以大清早王卫国就扛着蛇皮袋上山,他把秀扔在了山上,丢完后如释重负往山下走去。
回到家,虞苏还是保持着他出门前的动作,王卫国走上前去,却没有了昨晚的狠戾,他眉开眼笑的欺身压在虞苏身上。
“闺女没了,我也难过。”王卫国用手背抚摸着虞苏的脸颊,“翠霞,秀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啊。”
虞苏还是没有反应。
“反正就一女娃,也不值钱。”
“呸!”听见这话后,虞苏缓缓移动眼珠,瞪着眼前的男人,随后朝他吐了一大口唾沫,咬牙切齿道:“王卫国,你就一畜生,害死自己闺女的畜生。”
“你就一魔鬼,牲口!”
谁知,王卫国一点不生气,反而把唾沫一抹:“这话可不能乱说,警察不都说秀的事是意外吗?”
虞苏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如果不是你打秀,她会躲在桥下被水冲走吗?”
“可我也算不到会涨水啊。”王卫国可惜的叹了两声气:“过去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人走了,日子还得过不是吗?再生一个,我保证你能好起来。”
虞苏不可置信看着对方,她停止哭泣,除了冷笑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半晌,她的眼底逐渐冰冷。
见她不挣扎了,王卫国顺势脱起了她的衣服,“昨儿是我不对,我给你保证,只要你给我生一儿子,我保证这辈子不会再动手。”
虞苏用力一脚把王卫国踹下床,坐起身,掏出藏在枕头底下的菜刀,“做梦,老娘今天就要用你的狗命去赔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