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双璧引

    办完萧成仁的丧事,萧策更觉浑身轻松。


    这些天来,他日日与前来参拜的知州刺史饮酒作乐,席间亦有官员投其所好,为他寻来貌美寡妇作陪,却不曾想萧策通通拒之。


    此事传至谢漪耳中,只觉可笑。


    纤云道:“……多亏那知县是个大嘴巴,现如今整个颍州都知晓,晋陵王不爱黄花爱寡妇,官员们送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白柳絮那种死了丈夫、弱不禁风的女子!”


    飞星拍了拍她,“同为女子,上京城中若是谁死了夫婿,必定是无人再敢娶之了,反倒是这颍州民风开放,女子守寡被认为是夫君无福,死了越多任丈夫,女子地位愈高。”


    谢漪放下话本,对颍州民俗表示十分赞同,“就该这般,男人本就短命,按上京城的说法,女子活的比丈夫长,倒成了女子的不是,在这方面,上京当真该学学颍州。”


    “颍州这般好,不若你留下如何?”


    萧策的声音忽然响彻在这房中,惊的纤云与飞星登时下跪,谢漪亦坐直了身子。


    “王爷怎的今日如此早便回来了?”


    回来也就算了,还偷听她与侍女讲话,太可恨了!


    萧策却是冷笑一声,“再不回来,只怕本王要被编排成寡妇收容所了!”


    他挥手摒退纤云与飞星,夺过谢漪晾了许久的茶盏,一口饮尽道:“我们颍州就是这样包容,世事动荡,男子冲锋陷阵,女子亦在家中苦苦支撑,没有谁比谁容易一说。”


    “你莫要看我三叔待三婶如此不好,可我们颍州男子却是最怕婆娘、最听婆娘话的,如我三叔这般的,只能说是少数。”


    谢漪“嗯”了一声,“这么说来,王爷也是少数派的。”


    萧策听得挑眉,放下茶盏道:“本王何曾对你不好过?”


    “新婚夜,我发觉你非处子之身,亦不曾有过嫌弃,我知你们上京城的规矩,若是女子新婚之夜并非完璧,夫家是有理由退婚的。”


    谢漪没想到他还记着这壮陈年旧事。


    说起当年,她是做了准备的,嫁衣袖口中藏有鸡血。若非萧策执意要燃着烛火圆房,她亦可瞒天过海。


    可她亦知萧策不退婚之理由,“王爷不退婚,是因为按上京规矩,夫家退婚,便要另娶女子家中姐妹,我谢氏嫡系只有我一人,其余旁支女子又入不了王爷的眼,王爷野心勃勃,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娶了我这有瑕之玉——”


    谢漪对上萧策的目光,平静道:“否则也不会在成婚后继续纳姬妾,将我这正妻冷淡待之,任由你母亲胞妹磋磨我,不是吗?”


    “原来本王在你眼中,竟是这般小家子气的男人。”萧策冷笑道。


    谢漪回复他,“王爷一定很后悔,当初若是再等几年,等长乐郡主及笄,娶了她,如今青州便是你囊中之物。”


    萧策冷眼睨着她,“你莫要想当然,将你所认为的强加于我!本王实话告知你,我与颍川男子一样,根本不将女子贞洁放在眼里,否则我不会将白氏带回府中。”


    “乱世女子求生本就不易,若我再苛之待之,要求卧榻之侧皆是白璧无瑕,那也太不是男人了——”


    话已至此,他竟一时停顿,只因察觉自己口是心非。


    与谢漪成婚前,他早就听闻谢氏嫡女容色倾城,亦早早见过她之殊色。


    可成婚夜,萧策挑开她的红盖头,说不心动,是为假话。


    于是他很可恶地不同意熄灯,任由那红烛燃了一夜。


    可那夜红浪翻滚、肌肤相亲后,他却发现妻子并非白玉无瑕。


    天地良心,他自认为从不在乎女子贞洁,他也是这般做的,可为何……为何他会不敢去想,他之正妻、生同裘,死同穴之人,竟曾与其他男子唇齿相依、亲密无间。


    他说着自己毫不在意,实则却是根本不敢去细想。


    谢漪不惯着他,反正若真如萧策所说,休书已经写好,待到回了上京她便能够归家,她与他更无需再互相忍耐,虚以逶迤。


    “介不介意,又有何妨?就算我与你婚前有过荒唐,那你不也是红颜知己一堆、娇妇美妾数不胜数?若论及公平,反倒是我吃了亏。”


    公平?


    她居然在这种事上与他讨论公平?


    “我——”他咬牙切齿道:“女子与男子本就不同!何来公平一说!”


    谢漪正要回怼他之所言,却见萧策不知何时已然起身,逼近她面前。


    武将力大无穷,他钳制着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之时。


    四目相对之时,萧策从怀中掏出一本诗集,那本被他随身携带的《年华引》书皮泛黄,尚还带着他的体温。


    “你这般与我顶嘴,倒是让我好奇,婚前与你荒唐过的男子、亦或者是男子们,究竟是何人?!”


    他眸若寒冰,带着戾气,看着她波澜不惊的双目,逐字逐句、怒火中烧道:


    “是谢华年、是卢淮水,还是哪家小倌?亦或者是你吸服五石散过度,随意抓了个男人颠鸾倒凤,连自己也不知那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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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耳光声清亮。


    谢漪冷眼看着他发疯,终是忍不住,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疯狗,疯够了没有?”


    她先前还当你是正人君子,却不曾想他会调查她,连她与范阳卢氏有过婚约都知道。


    谢漪从袖口扯出手帕,嫌恶地擦着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擦拭着,好似这才是她原本对他的态度——


    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萧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眸底复杂情绪波涛汹涌。


    谢氏女高高在上,任凭他如何醋意翻涌,她亦如同当年乘着轿辇自他面前闪过一般,视他如蝼蚁、如尘埃。


    “我与何人颠鸾倒凤,与你半分关系都无。若非新朝建立、旧朝覆灭,你不过是颍州田间最平凡不过的泥腿子,连见我一面的机会都无,何谈对我之事有权猜忌。”


    是了,这才是她。


    温柔贤惠、小意逢迎的她,都不是谢氏女。


    是高高在上、是视众生如蝼蚁、是世家至高至尊之人,这才是她,是真实的她!


    想到这里,萧策竟有些血气上涌,方才还咬牙狠戾的恨意,此刻却是化为了释然的光芒。


    她留在他脸颊的巴掌印尚存,猩红无比,触目惊心,萧策愈发感觉脸颊那处由疼痛转为炽热,鼻尖不断飘来她衣襟的香气。


    他再也忍不住,将她打横抱起,扛至床姊欺身而上,很快,她之衣裙便被他撕毁扔出,整个过程任由她如何挣扎叫骂,萧策都不曾停下。


    谢漪觉得萧策疯了,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红着眼,眉头紧蹙,却又很快舒展,如此循环往复,动作亦不曾停下,如同疾风骤雨,对她予求予夺。


    “你这是强人所难!强人所愿!”她怒吼。


    萧策扣着她的手愈发收紧,“那又如何?你恨我,我亦恨你,如此这般,倒是成全彼此心意了。”


    她的巴掌印像是这疯狗的开关,令的他意识尽失,不知自己在作何举止。


    谢漪一开始是反抗的,可后来,她的手被他用腰封紧紧捆住,扣在床头,她到底是女子,拼力气拼不过,只得顺着他。


    萧策是真的发了狠,平日顶多也就一个时辰,今日却是足足两个时辰才停下。


    谢漪头发尽被汗珠打湿,侧着头,眼神空空地盯着床帐。


    萧策见她这般,眯着眼笑了笑,眼底却是彻骨的寒意。


    他恶趣味凑至她耳畔,低声问道:“是本王厉害,还是你那些个狂徒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