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掌权后宫你不愿?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君桦琰只当她是痛楚难忍,温声问道。
“可是脚上又疼了?”
“朕已吩咐太医,尽管用最好的药材,务必让你尽快好起来。”
薛含秋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勉强牵了牵嘴角。
“这些臣妾都已吩咐下去了,皇上不必忧心。”
她微微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紧要之事,原本苍白的脸上又添了几分愁绪。
“臣妾真是无用。不仅未能替皇上分忧,还因这不争气的身子,耽搁了去护国寺请圆寂大师为天下祈福之事。”
“如今臣妾这般模样,臣妾心中……实在难安。”
君桦琰闻言,眉宇间的凝重之色倒是舒展了几分,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皇后不必为此事忧虑。惜嫔已经替朕分忧,想到了妥善的法子。朕已决定,便由她陪同朕一道,前往护国寺去请圆寂大师。”
此言一出,薛含秋如遭雷击,猛然睁大了眼睛,失声问道。
“惜嫔去请?”
“她……”
这淮惜,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皇上如此信任,还将这等重要之事交予她?
她一个区区嫔位,无权无势,如何能请得动那位避世多年的圆寂大师?
“恐怕……不妥吧?”
君桦琰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皇后不必忧心。说来也巧,惜嫔与护国寺的圆寂大师,早年间确有几分渊源。有她前往,请动大师出山,想来会容易许多。”
他目光转向薛含秋,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你如今凤体抱恙,祈福大典便不必操心了,安心在此静养便是。”
薛含秋心头一沉。
淮惜这贱婢,先前在自己面前所言的那些过往,竟有几分是真的?
她与圆寂大师有渊源?这怎么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她这些年在宫中隐忍,所图究竟为何?
一股强烈的不甘自心底涌起,快要冲破她病弱贤淑的伪装。
她强撑着笑意,望向君桦琰。
“那便有劳惜嫔妹妹了。只是,皇上,臣妾想着,祈福乃是国之大事,臣妾身为皇后,理应随侍在侧。”
“眼下不过是扭伤了脚踝,并非不能动弹。”
“待过些时日,臣妾的伤势略有好转,定然能与皇上同去。”
君桦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脚踝之伤,可大可小,不宜轻动。万一届时再有反复,岂非更添烦扰?”
他语气顿了顿,仿佛是临时起意,又似早有盘算。
“朕瞧着,皇后这段时日需得静心休养,后宫诸事繁杂,不宜再让你费神。”
“不若,便由惜嫔暂代皇后,协理六宫事务,也好为你分忧解难。”
此言一出,不啻于平地惊雷。
薛含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头那根紧绷的弦,险些当场断裂。
让她协理六宫?
淮惜一个小小的嫔位,竟要越过自己,掌管这偌大的后宫?
这简直是将她的脸面摁在地上狠狠踩踏!
她顾不得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挣扎着便要从床上坐起身来。
“皇上!”
她的声音因急切而带上了几分尖锐。
“皇上大可不必如此为臣妾费心。臣妾此次不过是偶然失足,日后定会多加小心,断不会再出差错。”
“再者说,惜嫔妹妹入宫时日尚浅,于宫中诸多事务,恐怕还未熟悉。若是骤然委以重任,倘若遇事处置不当,反而不美。”
淮惜听闻此言,心中亦是一凛。
这协理六宫之权,无疑是块烫手的山芋。
她如今羽翼未丰,树大招风,并非好事。
更何况,皇后经营后宫多年,根基深厚,岂是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嫔位能轻易撼动的。
她立刻垂下眼帘,做出惶恐不安的模样。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皇后娘娘凤体抱恙,臣妾能为娘娘分担些许琐事,已是本分。”
“只是这掌管中馈、协理六宫之权,事关重大,臣妾才疏学浅,经验不足,实不敢当。”
“若皇后娘娘有何差遣,臣妾自当尽心竭力,在旁辅助一二。但这等重任,臣妾万万担当不起。”
淮惜这番谦卑恭顺的态度,倒是让君桦琰有些意外。
他深邃的眸光落在淮惜身上,细细打量着她。
这女子,平日里瞧着聪慧伶俐,也颇有手段,怎的到了这关键时刻,反而退缩了?
难道她真如自己所言,不善宫闱之事?亦或是,另有考量?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怎么?朕看你平日行事颇有章法,这点小事,竟也觉得棘手,做不好么?”
淮惜闻言,心中一紧。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她万不敢让他觉得自己是刻意推脱,或是另有所图。
她当即屈膝跪倒在地,膝盖与冰凉的玉石地面碰触,激起一阵寒意。
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几分委屈。
“皇上明鉴!臣妾并非推诿,只是自知能力浅薄,恐辜负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厚望。”
“皇上便莫要再为难臣妾了。凡是臣妾力所能及之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这协理六宫之事,实在是太……”
淮惜的话语在这里戛然而止,她忽地抬起头,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无助,直直望向龙榻之上的君桦琰。
君桦琰的目光在泫然欲泣的淮惜,与面色紧绷的薛含秋之间流转。
片刻的沉吟,似在权衡利弊。
他最终看向淮惜,语气淡漠依旧。
“也罢。既然惜嫔觉得自己尚且能力不足,那朕便不勉强你。”
“后宫事务,依旧由皇后掌管。”
此言一出,淮惜心头微松,而薛含秋紧绷的神色稍缓,却未完全放松。
君桦琰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再次落在淮惜身上。
“只是,过几日祈福大典,你务必随行。”
这话,是提醒淮惜她的另一重价值。
亦是安抚她,虽未得协理六宫之权,但圣眷仍在。
淮惜此刻已然破涕为笑,盈盈起身。
“臣妾遵旨。”
她声音清脆,带着雨过天晴的明媚。
“那是自然。”
她莲步轻移,转向病榻上的薛含秋,语调温柔似水。
“皇后娘娘凤体违和,不若臣妾留在此处,陪伴娘娘说些体己话,也好解解闷,宽慰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