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双生子吗?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姐姐近日来的风格,倒与妹妹有些相似。若是不知情的旁人头一次见着我们二人,还以为我们是亲姐妹,一般无二呢。”
此言一出,叶瑶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刻意模仿淮惜的言谈举止,甚至是一些细微的习惯,皆是为了固宠。
此事她心知肚明,却也因此对淮惜的鄙夷更深一层。
一个庶女,也配她堂堂嫡女去模仿?
可眼下,这层窗户纸竟被淮惜毫不留情地捅破。
叶瑶的面色骤然转厉,眼中淬着寒冰。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宫模仿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污蔑本宫!本宫瞧着,你今日前来,也没安什么好心。”
“慢走,不送!”
淮惜并不着恼,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缓缓站起身,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袖。
“姐姐息怒。妹妹今日来,不过是想提点姐姐一句。”
“纵然姐姐将妹妹的言行举止学了个十足,模仿得惟妙惟肖。可这脑子……”
淮惜顿了顿,目光落在叶瑶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上,话锋戛然而止。
那未尽之言,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叶瑶心上。
嘲笑她没有脑子!
这个贱人,竟敢如此羞辱她!
叶瑶胸中怒火喷涌,再也顾不得什么贵妃仪态。
她抓起榻上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软枕,便朝着淮惜的脸砸了过去。
“淮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你给本宫等着,今日皇上若是过来,本宫定要皇上治你的罪!”
殿内伺候的宫人纷纷垂首,大气不敢出。
淮惜身形微侧,那软枕便擦着她的发髻飞过,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她并未动怒,反而弯腰拾起了那方软枕。
轻轻拍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她缓步走到叶瑶面前,将软枕递了过去。
动作从容,甚至带着几分温顺。
叶瑶一怔,满腔怒火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浇了一盆冷水。
她狐疑地盯着淮惜,眼中尽是戒备。
“你……你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淮惜,你休想耍什么花招!就算你现在跪地求饶,本宫也不会放过你!”
淮惜垂下眼睑,姿态放得极低,声音也愈发轻柔。
“姐姐说笑了。妹妹愚钝,哪敢在姐姐面前有什么旁的心思。”
“妹妹只是想着,姨娘如今年岁也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从前康健。”
“她老人家独自在府中,往后,怕是还要多劳烦父亲悉心照料才是呢。”
“姐姐说,是不是这个理?”
叶瑶听闻淮惜提及姨娘,唇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得意。
这贱婢,终究还是怕了,懂得用母亲来压她。
她却不知,方才淮惜俯身捡拾软枕,又轻柔递回之时,指甲缝隙间暗藏的白色粉末,已悄然无声地落在了那鸳鸯戏水的锦缎之上。
那动作隐秘而迅速,无人察觉。
淮惜见她神色微松,不再多言。
她敛衽一礼,姿态依旧恭顺。
“姐姐好生歇着,妹妹便不打扰了。”
言罢,她转身便走,裙摆划过一道清浅的弧度,未曾有半分留恋。
叶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那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
竟敢如此轻易就走了?
淮惜回到未央宫,天色已近黄昏。
她径直走向梳妆台,玉素早已备好了热水。
净面之后,淮惜对着菱花镜,细细端详镜中容颜。
玉素取出一支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凤尾珠钗,欲为她簪上。
“娘娘,这支钗颜色鲜亮,正衬您的气色。”
淮惜抬手,轻轻按住了玉素的手。
“不必了。”
她的指尖点过几支素雅的玉簪,最终选了一支通体莹白的梅花簪。
“既然是演戏,自然要演得全套。如今我仍在病中,不宜太过招摇。”
“一切以素净为主,方能惹人怜惜。”
镜中人眉眼略带倦色,却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玉素眼底一亮,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娘娘,您这是……终于要出手争宠了?”
这些日子看娘娘隐忍退让,她心中早已焦急万分。
淮惜微微颔首,唇边漾开一抹浅笑。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若再这般晾着皇上,只怕他那点耐心,也该被消磨殆尽了。”
她招了招手,示意玉素附耳过来。
玉素连忙凑近。
淮惜压低了声音,气息温热。
“今日我去坤宁宫,本是备了些痒痒粉,想寻机撒在叶瑶身上。可惜她防备甚严,未能近身。”
“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
“我将那些粉末,尽数抹在了她那方软枕之上。”
“她日日抱着那枕头,今夜,我倒要看看,她还如何安然侍寝。”
一个小小的意外,足以搅黄一场精心准备的承欢。
玉素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了然,面上也露出钦佩之色。
娘娘的心思,果然缜密。
淮惜吩咐已毕,便不再多想。
她取过一卷书,闲适地坐在窗边的案几旁,静静翻阅。
宫灯初上,夜色渐浓。
果然,未过多久,殿外传来赵德全略带尖细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紧接着,便是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淮惜放下书卷,起身。
她亲自上前,打开了殿门。
君桦琰一身玄色常服,面容冷峻,正站在门外。
淮惜盈盈一拜,嗓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君桦琰原本面沉似水,眉宇间带着未消的郁气,似是刚从何处受了不快。
但在看见淮惜那张略显苍白、我见犹怜的面容时,他眸中的寒意霎时化去了几分。
声音也随之放缓,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温和。
“平身吧。朕顺道过来瞧瞧,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淮惜抬眸,水盈盈的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娇嗔。
“臣妾倒是闻着,皇上身上这浓郁的香气,像是刚从姐姐宫中过来的。”
“可不像特意来看望臣妾呢。”
君桦琰闻言,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大手一揽,便将那纤细的腰肢带入怀中。
鼻息间是她身上清淡的药香,混着女儿家的体香。
“前两日是你将朕推给旁人。如今朕真去了,你倒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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