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最好不是故意躲朕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君桦琰低下头。


    温热的呼吸拂过淮惜敏感的耳廓,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他靠得极近,声音压得极低,呢喃着。


    “惜嫔究竟是在躲什么?莫不是,在躲朕?”


    这语气,暧昧丛生,却又带着帝王不容置喙的审问。


    淮惜心头一跳,面上却迅速染上两抹恰到好处的红晕。


    她从君桦琰的怀中微微仰起脸。


    纤细的手指,轻轻扯了扯他明黄的龙袍衣角,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嗔。


    “皇上,您也得顾及些体统。这毕竟是在凤仪宫,皇后娘娘还看着呢。”


    这女子,总有办法在剑拔弩张时,化作一汪春水。


    只是这春水之下,暗藏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连他都有些分辨不清了。


    薛含秋端坐锦榻,唇边的笑意依旧温婉得体,眼底却寒凉一片。


    好一个恃宠生娇,好一个欲擒故纵。


    她轻咳一声,打破了这有些过火的亲昵。


    “本宫瞧着,这倒像是惜嫔妹妹与皇上之间,生了什么小小的嫌隙?”


    “若当真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便好,莫要因此伤了情分。”


    薛含秋这番话,听似劝解,实则是在提醒君桦琰,他此刻的举动,已逾越了帝王在后宫应有的端持。


    更是在点淮惜,莫要以为有几分圣宠,便能在这凤仪宫中失了分寸。


    淮惜听薛含秋言语温婉,字字却带着敲打,心中冷笑。


    她顺势从君桦琰怀中微微挣脱些许,却未完全离开。


    “臣妾倒是不知,皇上何时变得这般黏人了。”


    “就连臣妾说身子不适,皇上竟也疑心臣妾作假,不肯相信。”


    说完,她轻轻巧巧地将君桦琰还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一根根拨开。


    旋即,款款走到皇后身侧的绣墩上坐下。


    这一下,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向主母寻求公道。


    又像是,在无声控诉帝王的无理取闹。


    恰在此时,殿外内侍恭敬通传。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医院李太医奉诏前来请脉。”


    一名身着官服,提着药箱的太医,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


    君桦琰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淮惜身上,带着审度。


    他沉声开口,直接对太医下令,却更像是在逼问淮惜。


    “若是当真生了病,朕自然体恤。可若不是无病呻吟,又为何不敢让太医仔细瞧瞧?”


    帝王之威,即便刻意收敛,也足以令人心头发紧。


    淮惜抬眸,望见来人,心中一定。


    竟是那位曾受过她恩惠的李太医。


    天助我也。


    她面上那丝因帝王逼问而起的苍白,瞬间被一抹娇嗔取代。


    她故作不满地嘟了嘟嘴,看向君桦琰。


    “谁说臣妾不敢让太医瞧了?”


    “臣妾不过是素来怕苦,一想到要喝那些黑乎乎的药汁,便有些发怵罢了。”


    话锋一转,她又笑盈盈地望向薛含秋,语气亲昵。


    “既然李太医已经来了,皇后娘娘,不如就让臣妾先看吧?早些看完,臣妾也好早些安心。”


    这番姿态,既解释了之前的推拒,又显得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薛含秋面上的温婉丝毫不减。


    “自然可以。妹妹身子要紧。”


    李太医上前,朝着帝后行礼。


    随后,在宫女搬来的小几旁,请淮惜落座。


    他取出脉枕,示意淮惜伸出手。


    纤细皓腕搭于脉枕之上,李太医三指轻按。


    殿内一片寂静,只余窗外微风拂过殿角的轻响。


    淮惜的眼睫微垂,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趁着众人目光皆汇聚于太医凝神诊脉之际,她搭在膝上的另一只手,袖摆下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朝向太医的方向,做了一个极其隐晦的暗示。


    那太医的手指在脉上停留片刻,眉心微蹙,似在细细分辨。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神情带着几分凝重,起身回禀。


    “回皇上,皇后娘娘。惜嫔娘娘此番不适,来得确有些蹊跷。”


    “从脉象上看,气血不畅,脉息不稳,且有虚浮之兆。”


    君桦琰闻言,面上的神色变了变。


    他语中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若真是如此,理应回宫中好好休息。”


    “皇后这边自有他人照料着,你便不用时时过来。”


    薛含秋也应声。


    “正是如此。妹妹的身子要紧。”


    淮惜面上未见丝毫犹豫。


    “是,皇上,皇后娘娘。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她福了福身,转身便出了凤仪宫。


    凤仪宫外,日光正好。


    淮惜脚步轻快,与方才在殿内的病弱之态判若两人。


    玉素紧随其后,压低了声音。


    “娘娘,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淮惜唇角微扬,眸中闪过冷光。


    “去坤宁宫。如今皇上已然相信,皇后娘娘也未曾起疑。我既不必再去凤仪宫伺候,亦无需时时在皇上面前周旋。”


    “这便有了空闲,去找瑶妃谈谈心。”


    玉素略有不解。


    “找瑶妃?”


    淮惜点了点头。


    “正是。好戏已经唱罢,也该让她知晓,这戏台,并非只有她一人能搭。”


    玉素眸光微动,低声再问。


    “娘娘可是又有了新的计策?”


    淮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并未直接回答。


    玉素心中了然,娘娘这便是默认了。


    坤宁宫内,一派奢靡景象。


    叶瑶斜倚在贵妃榻上,正慢条斯理地剥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姿态慵懒。


    瞧见淮惜进来,她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哟,妹妹怎的有空到我这坤宁宫来了?”


    她顿了顿,将剥好的葡萄送入口中,语带讥讽。


    “本宫可是听闻,你近来在凤仪宫皇后娘娘跟前,伺候得颇为尽心,倒像是一条听话的犬儿。”


    淮惜闻言,非但不恼,反而漾开一抹浅笑。


    “姐姐心中若有怨气,大可去寻皇后娘娘哭诉,或是去皇上跟前分说。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岂非白费唇舌?”


    她亦不客气,寻了个绣墩,便在叶瑶对面坐下。


    “妹妹今日前来,是想与姐姐,解一解心中的疑惑。”


    叶瑶闻言,缓缓直起了身子。


    她微微探出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不解?”


    淮惜唇畔笑意依旧,身子也随之凑近。


    温热的气息拂过叶瑶的耳廓,话语轻柔却字字诛心。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