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打入冷宫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
“她做这些腌臢事,本宫全然不知!”
声音尖利,带着垂死挣扎的疯狂。
淮惜却似未闻,只将清凌凌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玉素,语声轻柔。
“琉璃所为,尚有另一桩可以佐证。”
“玉素,去将那日琉璃偷偷摸摸藏匿的熏香,取来呈上。”
玉素沉静颔首,领命而去。
不多时,便捧着一个素雅的香盒复返,香盒表面并无出奇之处。
叶瑶盯着那香盒,眼底闪过慌乱,口中却兀自强硬。
“这与熏香又有何干?你便是要构陷本宫,也寻个像样的由头!”
她此刻只盼着能将这潭水搅得更浑。
淮惜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几分悲悯。
“这熏香,正是那日琉璃在御花园偏僻处鬼祟埋下的。”
“臣妾当时心生疑窦,便命人掘出。”
“之后,特请太医院的院判细细查验过。”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御座上神色莫测的君桦琰,复又落回叶瑶身上。
“太医回禀,此香中,掺了会令人情思浮动之物。”
此言一出,殿内更是死寂。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淮惜缓缓转向君桦琰,盈盈一拜,语声清婉却字字诛心。
“皇上圣明。”
“后宫妃嫔,为求恩宠,偶有争风亦是常情。”
“可瑶妃姐姐竟不惜用此等下作手段,迷惑君上,实非后宫表率所为。”
“那琉璃既是她的贴身宫女,行此等事,若无主子授意,又岂敢擅自妄为?可见,这熏香之事,亦是瑶妃姐姐默许甚至指使。”
君桦琰面色铁青,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骤然抬手,又是一掌重重拍在御案之上!
“砰!”
比方才更为沉闷的巨响,震得人心头发颤。
“好,好得很!”
他怒极反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只有一片冰寒。
“怪不得!朕当日便觉那熏香气味浓烈异常,远胜往日所用!”
“原来你竟存了这等龌龊心思!”
帝王之怒,席卷整个养心殿。
琉璃早已瘫软在地,抖作一团,连求饶的力气都已失去。
君桦琰深吸一口气,似要将那滔天怒火强压下去。
他目光如剑,直刺叶瑶。
“瑶妃叶氏,品行不端,心思歹毒,以巫蛊之术构陷嫔妃,更欲以药物秽乱宫闱!”
“罪无可恕!传朕旨意,废除妃位,打入冷宫,无诏不得出!”
字字句句,冷硬如铁,不带半分转圜余地。
冷宫!这两个字如晴天霹雳,将叶瑶最后一点希冀也击得粉碎。
她彻底慌了神,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体面,膝行上前,死死拽住明黄的龙袍一角。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求皇上开恩,饶过臣妾这一次吧!”
“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泪水混合着脂粉,糊了满脸,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往日半分娇艳高傲。
此时,一直端坐不语的皇后薛含秋,语声平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仪。
“瑶妃失德,圣上既已降旨,便莫再多言,自去领罚吧。”
她淡淡一瞥殿外侍立的内监。
“来人。将叶氏,带下去。”
她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中宫的份量。
立刻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内监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叶瑶。
叶瑶犹自挣扎不休,哭喊声凄厉。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然而,她的哭求在君桦琰冰冷的眼神下,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内监们不敢怠慢,拖拽着,将她带离了养心殿。
哭喊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弭。
殿内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君桦琰胸膛微微起伏,似是长出了一口浊气。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仍跪在地上的淮惜面前。
适才那雷霆万钧的怒容已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难辨的幽深。
他伸出手,轻轻将淮惜扶起,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手。
“惜嫔,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竟带了几分罕见的温和。
“朕便知,你素来温婉,绝非那等心肠歹毒之人。更不会做出那等见不得光的腌臢事。”
淮惜闻言,长睫轻颤,泪水恰到好处地盈满了眼眶。
她微微仰头,望着君桦琰,眼中带着无限的孺慕。
那泪珠终于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晶莹剔透。
“皇上……”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楚楚动人。
“若非皇上圣明烛照,洞察奸宄,还臣妾清白……臣妾纵有百口,亦是莫辩。臣妾……谢皇上隆恩。”
她再次屈膝,欲要行礼,却被君桦琰稳稳托住。
这一刻,她是全然无辜的受害者,是帝王眼中的柔弱珍宝。
无人知晓,她低垂的眼帘下,那抹一闪而逝的冷光。
叶瑶,这只是开始。
尚书府,也该为过去的债,付出代价了。
薛含秋见此情形,也款款起身,莲步轻移至淮惜面前。
凤眸含着温和的笑意。
“好在误会都解开了。在这深宫之中,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是惜嫔太过单纯了些。”
淮惜微微颔首,面上带着几分受教的乖巧。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日后定会多加留心。”
薛含秋目光掠过君桦琰,见他一双眼几乎黏在了淮惜身上,便不再多言。
她敛衽一礼,语声平和。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君桦琰略一点头。
淮惜此刻垂着眼帘,并未开口挽留。
薛含秋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冷意。
这淮惜,竟连场面上的客套都省了。
凤仪宫内,沉香袅袅。
薛含秋端坐于凤座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点翠嵌珠凤钗。
“这淮惜,倒是比本宫想的,还要有些心眼。她亲近本宫,恐怕其目的,并非那般单纯。”
一旁的贴身宫女翠珠见她神色有异,轻声探问。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薛含秋放下凤钗,指尖轻点檀木桌面。
“本宫总觉得,她时而对本宫热络亲近,时而又若即若离。”
“便说前几日,本宫脚踝扭伤,她确实日日来伴,殷勤备至。”
“可方才在养心殿,你可曾留意?她竟是半点未曾向皇上提及本宫的周旋之功,也未顺势将本宫留下。”
翠珠略作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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