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确凿的证据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这才一日的功夫,妹妹的本事倒是见长啊。”


    她语气中的讥讽显而易见,显然不信淮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翻盘。


    在她看来,那布偶之事已是天衣无缝。


    淮惜面对她的挑衅,依旧不疾不徐,唇角甚至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姐姐说笑了,自然是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否则怎敢惊动皇上和皇后娘娘。”


    她侧过身,对着一旁缩着脖子的小德子示意。


    “小德子,上前来,将你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禀告皇上。”


    小德子闻言,身子又是一抖,战战兢兢地跪倒在殿中。


    他磕了个头,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颤。


    “启禀皇上……奴才……奴才在太医院当差,前些时日……确实瞧见琉璃姑姑去过太医院。”


    “她行踪有些鬼祟,还……还向张太医讨要了一些朱砂。”


    小德子说完这话,便将头深深埋下,不敢看任何人的表情。


    淮惜清亮的声音随即接上,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入众人耳中。


    “皇上,请看这布偶上的朱砂,臣妾已请刘嬷嬷验过,与太医院所用朱砂一般无二。”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叶瑶,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叶瑶心中莫名一紧。


    “且看这布偶上书写名讳的痕迹,分明是新近所为。”


    “皇上若是不信此事与琉璃有关,大可以派人去搜查瑶姐姐宫中,想必定能搜出更多与此案相关的物证。”


    君桦琰听罢,眼底墨色翻涌,杀伐决断之意顿生。


    他没有片刻迟疑,声音冷冽如冰。


    “好。”


    朕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赵德全,派人去她未央宫,给朕仔仔细细地查!”


    “若真做出此等腌臢事,一查便知!”


    叶瑶闻言,面上最后的血色亦褪得干干净净。


    她身形几不可察地一颤,眼神狠狠射向跪在地上的琉璃。


    怎么会这样?


    琉璃办事一向稳妥,从无错处。


    难道……真的留下了什么手尾?


    琉璃感受到主子那要将她凌迟的目光,本就惨白的脸更是毫无生气。


    她浑身抖如筛糠,嘴唇嗫嚅着,声音从齿缝间挤出。


    “娘娘……”


    她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绝望。


    叶瑶见她这副模样,一颗心直直沉入冰窖。


    她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不容错辨的狠厉。


    “你……没有做干净?”


    琉璃眼中水光汹涌,泪水夺眶而出。


    她此刻除了无力地摇头,再也做不出任何解释。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养心殿内,落针可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殿外传来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快步入内,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描金小盒,单膝跪地。


    侍卫将那描金小盒高举过头,声音沉稳。


    “回皇上的话,此物在琉璃所居偏殿的床底暗格中寻获。”


    “微臣查看过,里面确是朱砂。”


    赵德全上前一步,接过那小盒,轻巧揭开盒盖。


    一抹刺目的猩红映入眼帘,正是朱砂无疑。


    他将小盒恭敬呈至御案。


    君桦琰目光扫过盒中那猩红的粉末,与方才布偶上残留的颜色一般无二。


    他胸中怒火如岩浆奔涌,骤然抬手,重重一掌拍在紫檀御案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


    “叶瑶!你还有何话可说!”


    “证据确凿,你竟敢用此等巫蛊之术构陷惜嫔!”


    龙威赫赫,殿内众人无不屏息垂首,噤若寒蝉。


    叶瑶被这雷霆之怒骇得魂飞魄散。


    她双膝一软,噗通跪倒,顾不得仪态,狼狈地膝行几步至御案前。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哭得楚楚可怜。


    “皇上饶命啊!”


    “臣妾冤枉!臣妾对此事毫不知情!”


    “定是琉璃!一定是琉璃这贱婢私自做主,妒忌惜嫔妹妹得宠,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臣妾平日待她不薄,怎知她竟如此胆大包天,意图构陷!”


    她哭诉之间,眼角余光却如冰刃般刮过琉璃,那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琉璃身子忽地一僵,瞬间领会了主子的意思。


    若她不扛下此事,等待她的,将是比死更可怕的下场。


    她颤抖着伏下身子,重重叩首,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发出沉闷的声响。


    “求皇上饶命!”


    “此事……此事确与瑶主子无关!”


    “是奴婢……是奴婢一人所为!”


    “奴婢见惜婕妤频频得蒙圣宠,而我家主子却备受冷落,心中不忿,才……才出此下策!”


    “求皇上明察,万万不要迁怒我家主子!”


    她声音嘶哑,句句维护着身后的主子。


    然那抑制不住的颤抖,却将她心底的恐惧暴露无遗。


    殿内一时只有叶瑶与琉璃此起彼伏的哭求声。


    君桦琰面沉似水,眸光幽深,看不出丝毫情绪。


    就在此时,一直静默不语的皇后薛含秋,此刻方才缓缓启唇。


    她端坐凤椅,姿态端凝如旧,语声温婉,却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讶异。


    “本宫记得,琉璃这丫鬟,前些时日,似乎还想偷用坤宁宫的熏香,被本宫宫里的人当场拿住。”


    “当时她也是这般哭求,说是自己一时糊涂,求本宫饶恕。”


    “怎么今日,又变得如此……护主心切了?”


    薛含秋一番话,语调平缓,却如同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琉璃那看似感天动地的忠心。


    一个品行不端的奴婢,此刻的忠心护主,其可信度,便要大打折扣了。


    叶瑶闻言,心中狠狠一沉。


    该死的薛含秋,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淮惜静静看着这一场主仆情深的好戏,唇畔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带了几分冷峭。


    她上前一步,清澈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主仆二人,声音掷地有声。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


    “依臣妾看,她之所以如此护主,皆因她所做的这一切……”


    淮惜微微一顿,目光直视已然面无人色的叶瑶,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都是她的主子,一手吩咐的。”


    淮惜话音刚落,叶瑶那张本就失了血色的脸,此刻更是惨白如纸。


    她忽地从地上挣扎起身,钗环零落亦顾不得,指着淮惜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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