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不能碰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姐姐这脸……是如何好的这般快的?莫不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


    淮惜抬手,轻轻抚过自己光洁的面颊,神色坦然。


    “说来也怪,我并未用什么秘方。”


    “只按着太医的嘱咐,按时服药,不曾懈怠。想来,或许真是被什么不知名的毒虫咬了,如今毒性解了,自然就好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婉嫔不信,却又寻不到破绽,只能再次凑上前。


    她的指尖,快要碰到淮惜的脸颊。


    “姐姐如今这肌肤,当真是吹弹可破,也难怪皇上如此爱重。”


    淮惜微微侧身,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她的触碰,拉开了距离。


    “妹妹莫怪姐姐疏远。”


    “只是太医特意交代过,我这脸瞧着好了,实则内里还娇嫩得很,需得好生养着,万不能随意触碰。”


    婉嫔指尖的温热,僵在了半空。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男声,自殿外悠悠传来。


    “哦?既是娇嫩,那确实要好生养着。”


    话音刚落,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殿门口。


    君桦琰负手而立,龙袍上的金线在日头下熠熠生辉,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


    婉嫔与淮惜皆是一惊,连忙屈膝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君桦琰并未看她们,径直走入殿中,目光扫过那一箱箱的珍宝。


    “惜妃的脸好了,这宫里,人也越来越多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让婉嫔的心头没来由地一跳。


    他在主位上坐下,姿态随意。


    “朕刚从议政殿过来,想着先到你这里看看。”


    这话,是对着淮惜说的。


    淮惜抬起头,眼波流转,带着恰到好处的娇羞。


    她垂下眼帘,声音柔和。


    “皇上日理万机,还惦念着臣妾,是臣妾的福气。”


    一旁的婉嫔,见状心底冷笑。


    装模作样。


    她可不会就这么干站着。婉嫔款款起身,莲步轻移,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君桦琰的身后。


    她伸出纤纤玉手,力道适中地为他按捏着肩膀。


    “皇上为国事操劳,臣妾不能分忧,也只能尽这点微末心意,为皇上舒缓一二。”


    君桦琰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


    鼻息间,是婉嫔身上传来的脂粉香气。


    他唇角微勾。


    “你这张嘴,倒是越发会说了。”


    婉嫔心中一喜,手上的力道更柔了几分。


    “皇上,臣妾这力道可还适中?”


    君桦琰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鼻音。


    “嗯,正好。”


    殿内的气氛,因这片刻的温存而缓和下来。


    婉嫔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得意的神色。


    看,男人的恩宠,终究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君桦焱似乎很是受用,半晌没有说话。


    就在婉嫔以为圣心愉悦之时,他却突然睁开了眼。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淡淡地瞥向了淮惜。


    “说起来,惜妃昨日还同朕提过,她颈后有些酸乏不适。”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却让婉嫔的动作瞬间僵住。


    君桦琰的目光,转而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过去,替惜妃也捏一捏吧。”


    什么?


    婉嫔的脑中轰然一响,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她去伺候淮惜?


    君桦琰见她停在原地,没有动作,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他语调轻飘飘的,却重如千钧。


    “怎么,你不愿意?”


    一股寒意从婉嫔的脚底直冲头顶。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连忙福身。


    “臣妾不敢。能为姐姐分劳,是臣妾的荣幸。”


    淮惜见状,连忙起身,面上带着惶恐。


    “皇上,这如何使得?怎能劳烦妹妹。”


    她转向婉嫔,歉然一笑。


    “这点小事,让玉素来便好,妹妹不必如此。”


    君桦琰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婉嫔。


    “无妨。婉嫔素来恭谨贤惠,想来是乐意的。”


    那句想来是乐意的,如同一道无形的圣旨,将婉嫔钉在了原地。


    君桦琰的话,她怎敢不从。


    让她去伺候淮惜,这无异于当众打她的脸,可皇上金口玉言,便是让她去死,她也只能领旨谢恩。


    淮惜,又是淮惜。这笔账,我记下了。


    婉嫔压下心头翻涌的屈辱。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拳,朝着淮惜走去。


    脸上重新挤出温顺的笑,柔柔地站定在淮惜身后。


    指尖微凉,轻轻搭上了淮惜那光洁如玉的颈项。


    “姐姐,这力道可还合适?”


    淮惜闭上眼,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那带着僵硬的温柔。指腹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非常合适,辛苦妹妹了。”


    婉嫔的指尖顿了一下。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满腔的不甘,尽数藏进了沉默里。


    君桦琰看着这一幕,眼神幽深,似笑非笑。


    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抬手对着殿外候着的玉素轻轻一招。


    “去,取一副棋盘来。朕要与惜妃对弈一局。”


    玉素心领神会,屈膝一福,很快便捧着一副上好的白玉棋盘和两罐玛瑙棋子进来。


    棋盘稳稳地摆在君桦琰与淮惜之间。


    清脆的落子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君桦琰执起一枚黑子,目光落在淮惜那张重焕光彩的脸上。


    “朕许久未与你手谈,不知你的棋艺,可有精进?”


    淮惜抬眸,眼中水光潋滟,透着几分娇憨。


    “皇上说笑了。臣妾这段时日,不是喝药便是敷脸,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棋艺怕是早就生疏了。”


    君桦琰薄唇微启,落下一子。


    “是否生疏,一试便知。”


    棋局拉开。


    黑子沉稳,白子灵动。


    殿内只剩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


    君桦琰步步为营,攻势凌厉,尽显帝王霸道。


    淮惜却也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守得滴水不漏,时而还能出其不意,反将一军。


    一旁的婉嫔,早已从最初的屈辱,变成了此刻的煎熬。


    她的动作,从始至终未敢停下。


    一炷香的功夫。


    手腕早已酸麻无力,指尖的每一次用力,都牵动着整条手臂的酸痛。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却连擦拭一下的动作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