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皇上为什么这样做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终于,随着君桦琰最后一子落下,棋局尘埃落定,他险胜半子。
淮惜看着棋盘,发出一声轻叹。
“哎呀。光顾着与皇上下棋,竟忘了妹妹还一直站着为我分劳。”
她连忙侧身,拉住婉嫔的手。
“瞧我这记性,真是辛苦妹妹了,快坐下歇歇吧。”
婉嫔的手臂早已僵硬,被她这么一拉,险些没站稳。
她强撑着,在君桦琰面前,还得装出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姐姐言重了,不碍事的。”
玉素适时地端来一杯新沏的热茶,递到婉嫔面前。
“婉嫔娘娘请用茶。”
婉嫔此刻确实口干舌燥,勉强一笑,伸手去接。
可那只手,却在碰到茶盏的瞬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青瓷的杯盖与杯沿碰撞,发出一连串细碎而清晰的轻响。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双手,背叛了她所有的伪装。
婉嫔触电般地收回手,将那杯茶又放回了托盘上,她不敢再看君桦琰的表情。
她怕看到他眼中的讥讽,再待下去,只会更难堪。
婉嫔猛地屈膝,低下了头。
“皇上,姐姐,臣妾身子忽感不适,想先行告退。”
君桦琰未置一词,只挥了挥手。
那轻描淡写的动作,比任何斥责都更伤人。
婉嫔躬着身子,一步步退出未央宫。
回到自己的翊坤宫,她屏退左右,只留下贴身宫女锦绣。
她看到桌案上那套新换的粉彩茶盏,与未央宫那杯让她出尽丑态的茶,何其相似。
怒火找到了出口。
她抓起茶盏,狠狠掼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
“哐当!”
一声刺耳的脆响,上好的瓷器登时四分五裂,碎片迸溅。
“她淮惜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仗着皇上几分宠爱,位份比我高了一级,就敢如此折辱于我!”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比我位高一级就敢如此羞辱于我!
锦绣吓得脸色惨白,慌忙扑上前,一把捂住了婉嫔的嘴。
“娘娘慎言!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大做文章,娘娘怕是要身陷囹圄啊!”
婉嫔一把推开锦绣,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通红。
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那股气,那股被人踩在脚下,当做奴婢使唤的屈辱,烧得她理智全无。
“我从未想过会被人这样侮辱,难道我是什么奴婢丫鬟吗?”
正在这时,一个柔婉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姐姐这是生的什么气?发这么大的火。”
薛亦涵款款而入,身后只跟着一个宫女。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又看向满面怒容的婉嫔,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姐姐息怒,未央宫的事,妹妹都听说了。”
婉嫔身形一僵,随即发出一声冷笑。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薛亦涵看着婉嫔这副失魂落魄又怨毒满腹的模样,心底竟感到快意。
淮惜越是得宠,她们这些人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皇后姑母指望不上,凡事只求一个稳妥,却不知在这后宫,不争,便是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她便要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她走上前,轻轻扶住婉嫔的手臂。
“姐姐,事已至此,生气又有何用?咱们如今有了共同的敌人,总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能将她拉下来,不是吗?”
婉嫔侧目,打量着眼前这个容貌秀丽,眼中却闪烁着勃勃野心的女子。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心中一动。
她压下怒火,扶着桌角坐下,声音恢复了几分冷静。
“让你练的舞,学得怎么样了?”
薛亦涵一听此话,脸上立刻绽放出自信的光彩。
她的腰杆挺直了几分,下颌微扬。
“姐姐放心。妹妹自幼精通舞乐,任何舞步,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烂熟于心。”
婉嫔紧紧盯着薛亦涵。
“如此,甚好。”
薛亦涵见她意动,心头一喜,连忙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那姐姐,打算如何去做?”
婉嫔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淬着算计。
“我本还想着,妹妹天资再高,总也要学上一段时日。”
“未曾想,妹妹竟是这般一点就通。”
“既然如此,那你也可在御花园中跳一支舞,吸引皇上。”
薛亦涵对自己那身舞艺,有着绝对的自信。
她挺直了腰背,下颌微扬。
“好,便听姐姐的。”
这婉嫔,竟然愿意为自己出谋划策,简直比比那瞻前顾后的皇后姑母好用得多。
只要能将淮惜的恩宠分走,扳倒她。
日暮时分,养心殿外。
婉嫔提着食盒,莲步轻移,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
她刚要踏上台阶,一道身影便拦在了身前。
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监,赵德全。
“婉嫔娘娘,皇上正在里头批阅奏折,怕是无暇相见。”
赵德全的声音恭敬。
婉嫔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无妨,本宫只是来给皇上送一盅亲手炖的参汤,不叨扰圣驾。”
赵德全垂下眼帘,语气依旧平淡。
“娘娘有心了,只是午后惜妃娘娘才送了安神汤来,皇上刚用过,这会儿怕是喝不下了。”
惜妃。
又是淮惜。
婉嫔攥着食盒提梁的手指,关节泛白。
她脸上的血色褪去,神情已然不大好看。
“本宫不信,我就过去看一眼。”
说罢,她绕开赵德全,朝着殿内扬高了声音。
那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
“皇上,臣妾炖了参汤来看您,赵公公却非拦着不让进。”
殿内沉默片刻,传来君桦琰清冷淡漠的声音。
“让她进来。”
婉嫔眼中闪过得色,嘴角重新挽起胜利的笑容。
她推开殿门,径直而入。
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凝固了。
明黄的烛光下,君桦琰端坐于御案之后,执笔批红。
而他身侧,正为他细细研墨的,不是旁人,正是淮惜。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宫装,神情专注,姿态娴静。
婉嫔的心,瞬间变得苦涩,但面上的功夫,仍要做足。
她立刻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
“原来姐姐也在这里,倒是巧了。”
淮惜为君桦琰磨墨的手,轻轻顿住。
她抬起眼,一双清澈的眸子望过来,波澜不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