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让她为娘娘分忧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话锋立刻一转。
“臣妾倒也不是为自己着急。只是怕皇上从此一心扑在惜妃身上,冷落了整个后宫。不过…如今倒也不是全无办法。”
她朝何答应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算计。
“臣妾瞧着,这位何答应,与惜妃倒有几分神似。若能得皇上青眼,或许…也能为娘娘分忧。”
薛含秋的视线,这才第一次,真正落在了那个从进殿起就毫无存在感的女人身上。
她一直低着头,身形纤弱,瑟瑟发抖。
确实。
一样的鹅蛋脸,一样的纤细脖颈。
只是眉眼间,少了几分淮惜的媚,多了几分怯懦。
像一幅尚未干透的水墨画,可以任由人随意添上想要的笔触。
何答应感受到那道审视的目光,浑身一僵,立刻跪伏于地。
“臣妾何清月,拜见皇后娘娘。”
薛含秋向后靠去,整个人陷入凤椅宽大的阴影里。
殿内幽暗的光线,让她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良久。
一个慵懒又带着威仪的声音,缓缓响起。
“抬起头来。”
何清月战战兢兢地抬头,迎上那双深邃的眼。
薛含秋仔细端详着那张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倒是个模样不错的。”
话音刚落,薛含秋眼帘便微微垂下。
她抬起手,纤长的手指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眉心蹙起。
“哎呦。”
一声轻吟,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
“本宫的头,好像愈发痛了。”
她的目光扫过底下各怀心思的三人,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倦意。
“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本宫乏了,要歇息片刻。”
婉嫔与薛亦涵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
何清月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三人连忙俯身行礼,声音恭敬。
“臣妾告退。”
“娘娘好生歇息。”
薛含秋再没看她们一眼,由着身旁的贴身宫女翠珠扶起。
凤驾的裙摆拂过冰冷的地砖,没有发出声响。
主仆二人缓缓步入寝殿深处。
厚重的殿门被合上,隔绝了外间所有的窥探。
一踏入内殿,薛含秋脸上那层病弱的伪装便瞬间褪去。
她被翠珠扶着,在床沿边坐下。
翠珠终于按捺不住,脸上满是焦灼。
“娘娘,这惜妃当真是好大的本事!”
“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的头一个皇子,若是真让她顺顺当当地生下来,他日……他日封为皇贵妃之时……”
剩下的话,翠珠没敢说出口。
可谁都明白,一旦有了孩子傍身,那惜妃离后宫之主的位置,便只差一步之遥。
薛含秋捏了捏眉心,动作间不见半分痛楚,只有深沉的算计。
她轻轻开口,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寒霜。
“本宫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只是,若由本宫亲自动手,未免太过显眼。”
她的眼神瞟向殿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你没瞧见么?今日来的这几个,哪一个不是为了此事?”
这些话,她并未说得太透。
可眼下的形势,她看得比谁都清楚。
淮惜这颗棋子,已经成了气候,引得满盘的鬣狗都想来分一杯羹。
翠珠脸上依旧是化不开的忧虑。
“可就凭她们,当真能成事?”
薛含秋扯过锦被,动作慵懒,话语却字字诛心。
“成与不成,端看她们自己的本事。”
“这盘棋,本宫只看着,绝不插手。”
“到时候,火自然烧不到凤仪宫的身上。”
她要的,是坐山观虎斗,是渔翁之利。
翠珠听懂了主子的意思,可新的担忧又浮上心头。
她压低了声音,凑到薛含秋耳边。
“可是娘娘,涵小主……毕竟是您薛家的人。”
“她那急功近利的性子,万一真做出什么蠢事,会不会……牵连到您?”
薛含秋侧过身,锦被上绣着的金凤,随着她的动作,在烛火下流转着冰冷的光。
她阖上眼,语气慵懒,却透着彻骨的凉意。
“薛亦涵那点心思,瞒不过本宫。”
“她想借着薛家的势往上爬,却也怕被薛家这棵大树压死。”
她知道什么是刀刃,什么是刀柄。
知道什么时候该握紧,什么时候该放手。
若是她当真蠢到引火烧身,本宫这凤仪宫,也断没有为她收尸的道理。
薛家的女儿,不止她一个。
没了薛亦涵,自然还会有下一个。
可她这个皇后,却只能有一个。
翠珠心头一颤,还想再劝。
“娘娘……”
薛含秋蓦地睁开眼,眸光锐利如刃,直直刺向翠珠。
“本宫的话,你听不懂么?”
翠珠的喉咙瞬间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立刻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砖。
“奴婢……奴婢逾矩了。”
薛含秋重新闭上眼,好像刚才那慑人的气势只是错觉。
“这几日,就说本宫旧疾复发,身子不爽利。”
“免了各宫的请安,落个清静。”
“是,娘娘。”
翠珠领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殿门轻轻合上。
殿内重归寂静。
而此时的未央宫,正被前所未有的喧嚣包裹着。
君桦琰一身明黄龙袍,就这么抱着怀中的女子,一步步踏过长长的宫道,穿过庭院。
宫人们跪了一地,头垂得快要埋进尘土里,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看这从未有过的景象。
帝王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喜悦,足以让整个后宫的女人嫉妒到发狂。
直到踏入未央宫的殿门,淮惜才伸出手指,轻轻抵着他坚实的胸膛。
她的脸颊还带着几分红晕,声音轻软。
“皇上,已经到了,该将臣妾放下来了。”
“宫里的人都看着呢。”
君桦琰低头看着她,嘴上虽应着,手臂却未松开分毫。
直到将她稳稳抱到殿内的软榻前,他才小心翼翼地,缓缓将她放下。
双脚落地的瞬间,他的大手依旧扶在她的腰间,生怕她有一丁点儿不稳。
“当心些。”
“这可是朕的第一个皇子。”
淮惜闻言,抬起眼睫,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
她故作不满地,微微嘟起了红唇。
“原来在皇上心里,只有孩子,没有臣妾了。”
君桦琰立刻就开了口,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