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这太大了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娘娘,这可是皇上对您的心意,您若再推辞,便是驳了皇上的一片真心了。”
玉素的话,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台阶。
淮惜这才抬起眼睫,颊边染上一抹绯红,带着几分羞怯。
“臣妾……臣妾除了叩谢皇上隆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话音未落,赵德全已捧着一个紫檀木的锦盒,步履无声地走了进来。
他躬身,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刹那间,一道柔和却璀璨的光华自盒中溢出。
殿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锦缎之上,一颗硕大圆润的珠子正静静躺着,通体乳白,光晕流转,宛如一轮被捧在掌心的小小明月。
淮惜呼吸一窒。
她抬眸望向君桦琰,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皇上……您、您竟没说,它有这么大。”
君桦琰看着她那双写满惊喜的眸子,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既是赏你,自然要最好的。”
淮惜的目光又落回那颗夜明珠上,眼中带着孩童般的渴望。
“那……臣妾可以摸一摸吗?”
君桦琰低笑一声,竟是亲自执起她的手,引着她的指尖,轻轻覆上那颗明珠。
触手温润,细腻如脂。
这等宝物,只怕长居中宫的那位,也未曾有过。
这不只是赏赐,更是抬举,是将她淮惜的地位,直接拔到了皇后的身侧。
君桦琰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窗边的紫檀木小几上。
“西域使臣说,此物吸纳日月精华,夜间会愈发璀璨,便放在那处吧。”
淮惜听话地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温润的触感。
“一切都听皇上的。”
赵德全会意,立刻上前,将锦盒连同夜明珠一道,稳稳地安放在了窗边的小几上。
那柔和的光晕,立刻为清冷的窗台添了几分仙气。
君桦琰的目光在那明珠与淮惜之间流转片刻,眉头却微微蹙起。
“总觉得……好像还少了些什么。”
他这一句话,似是无心之语。
淮惜的目光从那颗夜明珠上挪开,顺着帝王的视线看去。
紫檀小几,锦缎锦盒,明珠璀璨。
可就这么摆着,确实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像是件无根的奇珍,少了些衬托的底蕴。
前世在叶瑶身边,耳濡目染的那些鉴赏珍玩的本事,此刻便派上了用场。
她心思一转,唇边漾开一抹浅笑。
“皇上,此等神物,若只用锦盒盛放,确是辜负了它的光华。”
“臣妾愚见,需得寻一个通透的底座来衬它,方能显出它的仙气。”
君桦琰眼底掠过一抹赞许,兴致也提了起来。
“爱妃好眼光。”
“这若是配上一个琉璃托盘,光华互映,兴许会更好看。”
淮惜闻言,眼眸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竟是直接从软榻上起了身,动作轻盈地走向了妆台。
“皇上,您看。”
她的指尖,轻轻点向妆台一角。
那里摆着一套琉璃盏,正是前几日君桦琰所赐。
“您赏臣妾的这套膳具里,便有一个极好的托盘。”
君桦琰的目光追随着她。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琉璃托盘,莲步轻移,走到了窗边。
她将锦盒中的夜明珠取出,稳稳地安放在了琉璃盘的中央。
“这样看着,才真是熠熠生辉。”
淮惜退后两步,仰头看向君桦琰,眼中的欣喜不加掩饰。
君桦琰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那相得益彰的宝物,再看看身侧巧笑嫣然的人儿。
方才心中那一点点的缺憾,此刻被彻底填满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焦灼。
“皇上!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
君桦琰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周身的气场变得冷硬如铁。
“呈上来。”
他甚至没有多看淮惜一眼,接过军报,大步便向外走去。
“朕去瞧瞧。”
那背影决绝而迅速,没有留恋。
淮惜心头一凛,面上却不敢有分毫表露,连忙敛衽福身。
“臣妾恭送皇上。”
直到那明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外,淮惜才缓缓直起身。
玉素快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娘娘!您的好日子可算是来了!”
“这都是托了您肚子里小皇子的福,这等殊荣,怕是中宫那位都比不上呢!”
淮惜抬手,轻轻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眼底的光芒却平静。
“这孩子……来得太早了。”
“被发现得也太早,兴许,并非好事。”
玉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也跟着忧愁起来。
“是呀,这才刚过一月,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娘娘也别太担心,瞧皇上疼您的这个架势,这宫里,怕是没人敢动您和小皇子。”
淮惜的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声音轻柔。
“这可说不准。”
话音刚落,殿门口又探进一个脑袋。
是个面生的小太监,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神色有些畏缩。
玉素警惕地看了淮惜一眼,见主子微微颔首,这才扬声。
“进来回话。”
那小太监连忙躬着身子溜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
“奴才叩见惜妃娘娘。”
“这是……宫外头托人送进来给您的信。”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并未署名的信,高高举过了头顶。
宫外来的信?
淮惜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不动声色。
“放下吧,本宫知道了,你退下。”
小太监如蒙大赦,磕了个头便匆匆退了出去。
玉素上前,将信笺拾起,呈给淮惜。
淮惜指尖微动,缓缓拆开了信封。
纸上是熟悉的字迹,正是她那位见风使舵的父亲,淮正宏。
玉素在一旁看得心焦,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娘娘,大人在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淮惜的指尖捏着那封信,看完以后。
她缓步走到了窗边的烛台前。
纤细的手腕一翻,信纸的一角便凑近了那跳动的火焰。
她这才回过身,轻轻的开口。
“不过是来斥责本宫的。”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他这个人,何曾将我放在心上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