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掉马后抢走清冷仙君

    哦,她这是又入梦了。


    蕴禾十分平静地想。


    她感觉到“自己”起身,扑上去拍打柳适,“你好烦啊!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弄醒我?”


    柳适边逃边笑,“我错了,真的错了,小祖宗,你饶了我吧。”


    她怒气不散,“说!你还敢不敢这么闹我?”


    柳适举手投降,眉眼间皆是笑意,“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是你再睡下去,我们该错过观沧海的年庆了。”


    “啊!”


    她大叫一声,慌乱道:“那你该早点叫我的,快快快,我们赶紧走!”


    柳适无奈耸肩,含着笑的眼里流露星点宠溺。


    他追上前方慌慌张张的姑娘,“别急,来得及,你慢慢走。”


    二人赶在年庆开始之前到达观沧海。


    入城的刹那,万千烟花如流星覆盖整座城池,游鱼如流水涌进,在空中摆出数条祝福语。


    乐声响起的瞬间,身着华服的姑娘们凭空出现,伴着游鱼翩跹起舞,彩色气泡萦绕周身,鱼儿吻在姑娘脸颊,惹来阵阵笑声。


    珊瑚为树,珍珠作星,眼前一幕美得仿佛一幅画。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轻声道:“好美,我喜欢这里。”


    偏头看向柳适,她笑声清脆,“以后如果要在玄清域选一个地方隐居,我一定会选观沧海。”


    柳适惊奇,“这么快就确定了?”


    “是啊。”


    “此处是美,可为何非它不可?”


    她背着手,歪头看他,“此处有我喜欢的水,喜欢的景,这还不够吗?”


    柳适含笑点头,“足够了。”


    她笑开,蓦地跑进欢呼雀跃的人群,回身对着柳适招手,“快来,这里好热闹!”


    柳适在原地安静地凝视她,清澈眸底倒映着姑娘灿烂的笑容。


    他一眼不眨地看了许久,似要从她的外表,看进她的内心。


    她疑惑,高声唤她的名字,“柳适,你怎么不动,快过来!”


    晚风吹得男子衣袂翩飞,墨发如丝带散开,他脸上笑意如沐春风,忽地用力朝姑娘奔去。


    “来了!”


    “这个灯好漂亮。”


    “喜欢?我替你买。”


    “哇,这个好吃,你快尝尝。柳适,你快看那里,好多姑娘。”


    “好像是有人在作画,去看看?”


    “好啊。”


    “他画得好漂亮,那些姑娘看着好高兴,说来,我还没被人画进画里过呢。”


    “简单,我替你画。”


    “喏,你看,如何?”


    “啊啊啊好丑!柳适!你怎么可以把我画成这样!”


    “千篇一律的漂亮有什么稀奇的,这样才有特色呢。”


    “柳适!你太过分了!”


    “错了错了,我错了。你若想要一张漂亮的画,我带你回家,我的……作画……”


    二人的声音像被罩上一层结界,离蕴禾越来越远。


    她徐徐睁眼。


    眼前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关心道:“阿蕴姑娘,你醒了?”


    与梦里相似的情景令蕴禾心跳失衡,有片刻的失神。


    她怔怔凝着眼前之人,忽地伸手触碰他的侧脸。


    苏见清瞳孔放大,瞬间红了脸,“阿、阿蕴姑娘,你、你怎么了?”


    哦,是真的苏见清。


    蕴禾手贴着苏见清的脸把他推开,伸手抵住额头,闷声道:“我又做梦了。”


    苏见清坐在她身边,温声问:“什么梦?”


    “柳适和那女子共游观沧海的梦。”


    蕴禾眯眼盯着下方房屋,“你说,男人的情意当真这么廉价?假如那鲛人当真已香消玉殒,可不过百年罢了,柳适竟另觅新欢,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如果是你。”


    蕴禾偏首望向苏见清,“你的爱侣身陨道消,你会怎么做?”


    苏见清转过眸子,清浅眸光落在蕴禾身上,出神一瞬,轻声道:“我若有道侣,定是视她为此生唯一,倘若她不幸身陨,那我就为她守节一辈子。”


    蕴禾略有恍神,不满暗瞪苏见清一眼,心中腹诽,这么认真看着她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道侣是她呢。


    她不屑开口,“修士一生何其漫长,感情好时自是各种甜言蜜语,可人若不在了,这孤寂岁月如何度过?难不成只能靠一点稀薄记忆挂念故人?一年两年尚能如此,可百年千年呢?一个个的,不过都是下一个柳适罢了。”


    苏见清无声轻笑,并未反驳,“阿蕴姑娘说得是。”


    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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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听到他如此,蕴禾心里仿佛有股气在乱窜。倘若苏见清驳回她的话,她或许还会好受些,偏偏他无比顺从。


    可她若是因此发脾气,又显得她喜怒无常,无理取闹。


    简直像是一块石子吊在空中,不上不下得惹她心烦。


    蕴禾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你在城主府可有发现?”


    说回正事,苏见清正了脸色,缓缓摇头,“我检查过封柔姑娘的尸体,她的脖颈与手腕皆被利器割破,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伤势。杀人者身法极快,行事谨慎又大胆,除了那缕魔气,我再无其他发现。”


    “割喉而亡。”


    蕴禾托住下巴,“这么恨封柔,究竟是谁呢?”


    目光下扫,莲若与柳适交换位置,女子执笔,含笑勾画对面郎君。


    蕴禾眉头轻蹙,“凭直觉来说,我还是觉得这对夫妻的嫌疑最大。”


    柳适虽说封柔非他所杀,但此事一定与他有关。


    苏见清:“阿蕴姑娘既心存疑虑,不如试探一番?”


    “如何试探?”


    ……


    夜色无声降临,将整座城池包含在内。


    闪烁繁星与皎洁明珠交相辉映,光泽温和明亮。


    小院里升起袅袅炊烟,一道温柔女声忽道:“夫君,家里没酒了,你快去买些回来。”


    男声疑问:“今夜想喝酒吗?”


    “哎呀,是我做菜要用的。”


    莲若拉起坐在灶膛后的夫君,推着他出门,嗔怪道:“这道菜没酒,滋味可就少了一半,你快去。”


    柳适笑着开口,“好,我这就去。”


    莲若叮嘱,“一定要快些哦。”


    一个好字还未出口,女子已急匆匆折回厨房。


    柳适无奈,关好院门,独身离开。


    他去最近的酒馆打了酒,拎着酒壶回家。


    小巷昏暗,在夜明珠辉映下依稀可看清道路,一道黑影映在墙壁,随着他的脚步挪动。


    海风自身后吹来,夹带淡淡的海腥味。


    柳适衣摆飞扬,脚步不停。


    在观沧海住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对这股味道免疫。


    只是……


    他忽地转身,目光落在黑暗处,平声问:“阁下跟了我一路,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