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的嫁妆,谁也不能拿走

作品:《给负心将军当妾?我嫁给清冷权臣无痛当妈!

    今日是月末,谢府的晚宴多添了几道菜,沈微音没料到儿子会突然回来。


    毕竟平时难觅踪影。


    沈氏:“你还知道回来!竟还认得我和你爹!”


    “母亲,不是你遣人叫我回来?”


    沈氏一噎,前些日子,她馋荣国公府宋夫人对林灼华先下手为强,馋儿媳妇馋的紧。


    还真是她叫这浑小子回来的。


    谢父埋头用膳,夫人前些天还将儿子挂在嘴边,真见了反是责骂。


    但倘若他开口,不论是替谁说话,都少不了夫人一顿数落,索性闭口不言。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沈氏转移话题,趁机白了谢父一眼,“你们爷俩一个赛一个的不说话!”


    一旁的婆子布了几道新上的菜。


    沈氏看着墨迟闭口不言,又瘦瘦小小,一直给他夹肉。


    看着墨迟,她心里五味杂陈。


    儿子外放回来,性子愈发冷淡,还带回来个婴孩,又对孩子生母缄口不言。沈氏以为儿子在外对女子始乱终弃,险些对儿子动家法。


    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儿子刚回京便得新帝器重,成了柳首辅的接班人,圣上还御赐了府邸。


    归家不过站了片刻,圣旨已至,儿子另辟府邸,一气呵成。


    可谢昀清却带了个孩子,虽位高权重,名声却愈渐狼藉。


    沈氏怎能不气?便赌气对谢昀清和墨迟父子二人不管不问。


    孩子日渐长大,沈氏瞧着孩子眉眼,窥出几分端倪。


    再看墨迟,倒也心疼,可谢昀清鲜少回府,沈氏对墨迟但到底生疏了些,如今即便墨迟人坐在自己面前,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夫妇两人对墨迟,态度便有些微妙。


    沈氏盘算着前些天荣国公府的赏花宴,思忖着待会怎么朝儿子开口,催催婚事。


    儿子一表人才,却老大不小,名声骇人,正经姑娘避之不及,沈氏愁肠百结。


    晚膳后,谢父将谢昀清叫到书房商讨朝势,董氏也跟着进去。


    “昀清,你都老大不小,行在官场得有夫人帮衬,墨迟又渐渐长大,于情于理,你都该考虑婚事。”


    她这话每次见到儿子都必提,明知会惹儿子不快,沈氏还是坚持。


    儿子能娶妻,他往后不回家都成!


    谢昀清摩挲着左手的青玉扳指:“母亲说的是。”


    他抬眸,语出惊人:“儿子……已在斟酌婚事。”


    今日,林灼华没有拒绝他的请求,谢昀清归心似箭,他满心雀跃,却不知如何启齿,正好母亲给了他契机。


    沈氏不可置信,“什、什么?”


    菩萨显灵不成?


    沈氏颤声:“你不会逼迫人家姑娘?”


    儿子那冷煞名声和雷霆手段,由不得她不疑。


    谢昀清嘴角微不可察一抽。


    “是儿子……”他顿了顿,耳根悄然漫上薄红:“心悦一位姑娘。”


    沈氏扑上去攥住儿子衣袖:“当真?!是哪家闺秀?性情如何?可曾议亲?”


    她恨不得问个底朝天,铁树开花,她实在太过好奇。


    “母亲,事以秘成。”没有十足把握,谢昀清不会轻言。


    瞧着儿子自耳根漫上的薄红,沈微音眼底掠过揶揄。总归是个好兆头,她开心回了院子。


    侯府。


    总归是回侯府的第一天,石妈妈给小姐叫来醉仙楼的一桌子菜。


    “小姐回府,又被封了县主,总归是新生,得开个好头,好好庆贺一番。”石妈妈道。


    一大桌子,林灼华吃不完,“分下去吧,让院里人都沾沾喜气。”


    丫鬟小厮随侍大小姐,从未受苛待,月例银钱本就丰厚。如今小姐贵为县主,众人皆盼她前程似锦。


    她们得了吃食,个个笑逐颜开,都上前说了几句吉祥话,改口叫县主。


    林灼华身边的人,心很齐。


    她回府后逐渐冰冷的心,被这些暖意渐渐捂热。


    遂给院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分了赏银。


    清涟院内,气氛凝滞。


    林梓萱将今日受的委屈说与小娘,白姨娘气得攥紧衣袖,指节发白。


    这些天的恨意埋上心头。


    “母亲,大姐姐欺人太甚,侯府门前,众目睽睽之下令我难堪,毁我清誉!我日后如何许得好人家?”


    林梓萱话音发颤,带着哭腔。


    白姨娘心里被刺痛,她最指望的玥儿如今都被林灼华害成如此惨状,如今萱儿是她唯一指望,名声绝不能有损。


    “母亲,她踩着二姐姐得了县主之位,刚回府便趾高气昂,咱们要给二姐姐出口气,更要灭灭她的威风。”


    白姨娘:“你说的有理,可如今她是县主……”


    “小娘您有何惧?祖母不喜大姐姐,父亲又对大姐姐不闻不问,侯府无人替她撑腰。”林梓萱嫌小娘畏畏缩缩。


    “她的县主之位又来的光彩吗?不过是出卖自家姐妹,说出去都丢人,只是个空名头罢了。”


    林梓萱立在侯府门前时,就瞄上了大姐姐带回来的丰厚嫁妆。


    侯夫人偏心,给了嫡姐那么多嫁妆,一点都不公正。


    “小娘,大姐姐归家,带的嫁妆于情于理都应置于公库,留在她手里,只会愈发助长她的气焰。”


    她压低声音:“小娘,如此多丰厚的陪嫁,咱们悄悄挪出来些,又有谁知道?”


    “咱们眼下正需要钱。”


    白姨娘心头一颤,她虽掌着侯府中馈,却始终是妾室。


    公库银钱动不得,侯夫人留下的私库,早被划作林灼华的嫁妆,已然掏空……


    白姨娘面上风光,私库多半给了玥儿当陪嫁,她如今捉襟见肘。


    今玥儿遭遇污名,又被逐出侯府,往后需要大笔银钱,她更得为玥儿打算。


    林灼华靠出卖玥儿得了县主之位,她将林灼华嫁妆拿走,狠狠折了她的财力依仗,也能挫挫她的威风。


    县主又如何,这里是侯府,侯府还有人治不了她?


    而林梓萱想的,是自己。


    她要风风光光出嫁,要嫁与首辅大人,想要如当初嫡姐般,万里红妆。


    竖日清晨。


    白姨娘一身簇新湖蓝缎子裙,鬓边簪了朵新鲜的白玉兰,满面春风。


    “给县主请安!昨日您归府大喜,妾身连日操持府务,累垮了身子,下不得床,未能亲迎。今日特备薄礼赔罪。”


    林灼华端坐主坐,唇角含笑。


    一个妾室,学着母亲,穿着母亲平素最爱的颜色,端着主母架势,哪里是赔罪,分明是挑衅。


    “白姨娘,我母亲打理侯府二十年,都不似您这般累的下不了床。若担不起重任,便趁早让贤。”林灼华声音不似面上含笑,清冷无比。


    白姨娘心里发紧,面上笑容不减:“妾身自然比不上侯夫人,故而今日来赔罪。”


    “小姐刚回府,昨日应由我出面帮着张罗。”她环顾四周,看到了房内的嫁妆箱笼。


    吩咐身边的李婆子:“叫库房来,替大小姐收拾,将嫁妆抬入公库,堆在闺房像什么样子!”


    又道:“院子里的小厮、丫鬟们也忒没规矩,哪有将闺阁当库房的?传出去真是丢了侯府脸面,依我看这下人伺候不力,统统都该换了!”


    林灼华眸光微冷,原来是打了这种心思。


    她的嫁妆,谁也不能拿走。


    她的人,谁也不能赶走!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