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侯府不是家
作品:《给负心将军当妾?我嫁给清冷权臣无痛当妈!》 闹了这么一番,侯府上下都知道大小姐回来了,还被封了县主。
林灼华回了自己的院子,院外,管家正吩咐小厮搬着嫁妆。
院子里,已快放不下。
可走进屋内,却已空无一物。
绯红气道:“小姐,白姨娘怎敢将您的东西全部搬走!”
林灼华虽在青州长大,待嫁时才归京。
虽在侯府的时日不多,但母亲却为自己将院子收拾妥当。
金银细软,无一不精;玉器瓷瓶,价值非凡。
一屋子都是名贵之物,如今倒全叫人掳走了。
母亲死后,曾经一副柔弱之相的白姨娘彻底露出本性,如今把持着掌家权。
见母亲将私库大部分财物给自己当嫁妆,便红了眼,将自己院内的珍宝洗劫一空。
见识了大小姐在正门前对三小姐的手腕,院内小厮们都屏气凝神,唯恐大小姐发怒。
林灼华突然笑了出来,白姨娘帮她把房里收拾干净,正好让她放嫁妆。
如今她回了府,林灼华不会一直叫白姨娘得意。
更何况,林灼华怀疑董氏所说在侯府将母亲害死之人便是白氏。
她怎能放过她?
丹朱和石妈妈带着丫鬟收拾细软,收拾完,满屋子还是之前的熟悉之样。
绯红撇嘴,她觉得小姐离开陆家,便是新的开始,想为小姐张罗新的摆件、家具。
林灼华:“都用的熟悉了,换了倒不适应。”
“更何况,侯府在我心里与陆家一般,都晦气无比,置办新物件,多么不值?况且咱们也住不久。”
林灼华从未把京城的侯府当作家,尤其是母亲去世之后。
在她心底,犹记着青州的快乐时光,那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块砖,都承载着她的回忆,让她留恋。
就连祖父在京城偷偷给她买的宅子,里面的装潢布置都是青州风格,尤其是她的院子,更是与青州自己住的小院一模一样。
青州才是她的家,京城那宅子才是她的落脚点。
所以她对陆家和侯府的住处,从不挑剔,她的根不在这里,再好的装潢都无济于事。
是以白姨娘将她屋内的一切都搬走,她并不恼。
房内收拾的差不多,嫁妆也被搬入空房,院子里空荡荡的,满地落叶,有些萧瑟。
石妈妈正带人打扫,整个院内都还是她的自己人,更添了几分安心。
已是深秋,还未用晚膳,天便黑的格外早。
林灼华被父亲叫到正院。
今日是月底,世家大族都会在月中也月底一家人聚在一起用膳,永昌侯今日回来得早。
但却看到自己母亲高老夫人躺在床上,神情怏怏,直指林灼华是灾星,想将她先送到京郊庄子养着,等定好婚事再接回。
永昌侯为人冷漠,除了对白姨娘这个妾室有几分温情,便对自己这个母亲极其孝顺,母亲的话他听了进去。
但他有几分无奈,“灼华如今被封县主,此举不妥。”
高氏有几分不可置信,当初林梓玥被封郡主,她坦然接受,只因无涯道士算出林梓玥是有福之命。
而林灼华命中带煞,怎会有此福泽,被封为县主?
书房内。
永昌侯越瞧林灼华这个女儿越觉得不简单。
女子从夫家离开,不仅会名声受损,后半辈子还会被人指指点点,而自己这个女儿,不仅名声依旧,甚至还更盛,被封了郡主。
再看林灼华规规矩矩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半点当上县主的轻狂。
面色稍缓,沉声道:“陆家你用了什么手段,与你二妹妹究竟起了怎样的龃龉,为父不再追究,但这里不比陆家。”
“这里是永昌侯府,是你的家,你对付外人的一套可不兴用在家里人身上。”
林灼华抬眼直问父亲:“父亲何出此言?陆家人欺我、辱我,我才迫不得已自保,如今回府,都是自家人,哪里会再如陆家一般?”
“父亲是在担心什么?”
永昌侯没料到女儿会这么说,怔了一下,眉头紧皱,满是探究。
林灼华:“父亲担心无涯道士说我命中带煞,冲撞祖母,让我在青州十余年而心中有怨?”
“我日后便少去祖母院中,免得冲撞祖母便是。”
林灼华将话扯到祖母身上,避开了府内其她人,“父亲放心,灼华知道,侯府不比陆家,没有侯府,灼华在京中哪能独善其身?”
“侯府和睦昌盛,灼华在京中才能立足。”
林灼华垂眸,满是温顺,说话时更是情真意切,骗过了永昌侯。
永昌侯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他又想到昨日林灼华深夜遣人来送信。
今日早朝上,圣上便问自己林梓玥这个逆女之事,幸而他提早将林梓玥逐出族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点头道:“你知道便好,这里毕竟是你母亲辛辛苦苦操持了二十多年的家。”
林灼华袖口握紧,她在陆家辛苦操持五年,落得如此下场,母亲与自己又何其相似?
这二十载,又换来了什么?
母亲应是与自己一样不甘,所以自己的魂魄飘到母亲那里时,才会有如此业力,让自己重生。
她时常觉得,今生她身上承了两份因果,是以林灼华更想为母亲复仇,这才是母女俩的最大根源。
永昌侯:“昨日之事,你做的很好。”
说罢,又扯了几分慈父模样:“你今日归家,也是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父亲,还有一事。”林灼华进门前明遥郡主在侯府门前的话说与父亲。
永昌侯淡然道:“林梓玥出嫁后,你祖母又身子不爽利,道士为你祖母再占卜福星,明遥八字旺你祖母,为父便将她认下。”
“她时常来找你祖母,你祖母身子渐好。”
永昌侯理所当然,语气更是坦荡,世家大族之间为了利益,拜干亲是常有之事,看上去没有丝毫不妥。
林灼华没再多说,向父亲行了个礼便退下。
义阳公主虽然权高势盛,但毕竟是前朝公主,世家大族不敢与她走得太近,至少明面上是这般。
父亲利益至上,不会不晓得其中要害。
父亲又素有孝子美名,世人只会当父亲孝顺至极,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但林灼华却觉得不对劲,是很不对劲。
林灼华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叔婶江氏。
高氏育有两子一女,林灼华的小叔,闲云野鹤般的性子,是个逍遥富贵散人。
他的妻子江氏性子温柔、安静,在林灼华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叔婶对自己的礼数都十分周到,出嫁那日,叔婶还为自己添过妆。
二人笑着打了个照面。
今日的家宴因老夫人身子抱恙取消,江氏便带着女儿林雪来看望老夫人,没成想遇到刚从正院出来的林灼华。
见这个大姐姐走远,林雪小声问道:“母亲,祖母为何不喜大姐姐。大姐姐的样子,哪里像是煞星?”
“偏偏让大伯认明遥郡主为义女?”
林雪乃永昌侯府二房所生,平素也参加宴会,明遥郡主嚣张跋扈,她十分讨厌。
江氏:“你祖母早年生了大病,太医都束手无策,有个无涯道士来卜了一卦,将你大姐姐送走,病才悠悠转好。”
“自此以后,你祖母便深信不疑。”
林雪叹口气:“大姐姐真是可怜,自小被送走,大伯母不在身边,好不容易回京婆家还不是善茬,就连大伯母都被婆家害死。”
“如今祖母还拿个外人当亲孙女疼,偏偏大伯还不阻拦,大姐姐回来连顿团圆饭都吃不了,倒像个外人!”
江氏赶忙将女儿嘴捂住:“你可管住你的嘴!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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