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妙笔勾魂」米大家
作品:《让你当驸马,你怎么跑去修仙了?》 转眼间。撑着油纸伞的玲珑佳人已然来到近前。
陈彦微微一笑,朝着来人礼貌抱拳:“米大家,许久未见,佳人如旧,美丽大方。”
米大家,闺名米芙蕖。貌美如画,尤擅画美人,惟妙惟肖,惊为天人,在这东京城颇具盛誉,故又有「妙笔勾魂」米大家的美称。
米芙蕖莞尔,掩嘴轻笑问:“陈公子,最近为何不来我画皮馆?是芙蕖有哪里做的不够好,怠慢了陈公子?”
陈彦摇头摆手:“非也非也,实乃小生之过,秋闱将至,小生于家中苦读,怠慢佳人,罪过罪过。”
“是么?”米芙蕖剜了眼,嗔道:“那为何芙蕖听闻,陈公子为焚香楼的狐媚子做了不少佳作,那狐媚子还言定会在此次中秋夜宴胜过芙蕖许多,陈公子莫不是被那胡姬勾了魂魄?”
“啊这……”陈彦心电急转,解释道:“纯属误会,当日路过焚香楼偶然来了灵感,随口一吟,不料被胡姬听了去。”
米芙蕖还欲再说,阮香菱道:“芙蕖妹子、陈公子,站在门口说话多有不便,不如我们上去二楼雅间再谈?”
“甚好甚好。”
陈彦颔首,走在前头。
入得醉仙楼大堂,食客们投来一阵艳羡目光。陈彦匆匆与他们打过招呼,快步上去二楼。
人怕出名猪怕壮,有时候太有名也不是好事啊。
雅阁。
“陈公子,芙蕖可是还没准备好中秋夜宴的词曲,你也不想芙蕖被天下文人墨客耻笑吧?”
说话时一只嫩白纤手覆盖在陈彦的大手上。
“咳咳!!”
陈彦想抽出手,可是没想到米芙蕖长得玲珑娇小,力气却挺大,无奈只能任由一双柔软玉手握着。
“且容小生想想。”
陈彦露出沉吟状,心中犯愁,中秋的经典之作都快被他抄完了可还行。
“有了!”陈彦心念一动,想起一位冷门词人的中秋之作:
“菩萨蛮
何须急管吹云暝,高寒滟滟开金饼。
今夕不登楼,一年空过秋。”
听得陈彦吟诵,米芙蕖与阮香菱都盯着他,细细鉴赏这首新作。
陈彦顿了顿,向她们和煦一笑,如春风拂面:
“桂花香雾冷,梧叶西风影。
客醉倚河桥,清光愁玉箫。”
最后半句念完,陈彦抿了半口醉仙酿,此酒较之普通清酒度数略高,入口清洌如火般炽热,入得腹中,涌上一股清香,十分奇特。
米芙蕖沉吟道:“这首菩萨蛮好虽好,但芙蕖觉得少了几分韵味。”
陈彦心中苦笑,这词是南宋词人高观国的作品,算是比较冷门的一个词人,要是真写得特别经典,也不至于冷门了。不过高观国虽然在后世比较冷门,但在南宋时期还算有名,被称为“南宋十杰”之一,与另一个词人史达祖齐名,时称“高,史”。
“咳!”
陈彦干咳一下,摆手道:“米大家,相比于填词作赋,小生其实对画作更为感兴趣。”
米芙蕖惊讶了:“哦?陈公子还懂绘画?”
阮香菱则立即想到了陈彦的书法,其“瘦金体”堪称一绝,难道陈彦竟还是书画双绝?
陈彦抿嘴正色道:“小生的作画方式略有不同,小生以炭笔作画。”
“炭笔?作画?”
米芙蕖与阮香菱对视一眼,颇为感兴趣。
炭笔她们倒是知晓,以煤棒做书写工具,但因稳定性差,不易修改,极少有人用于书画。倒是有专门用于画眉的炭笔,由墨粉、漆汁制成,乃是胭脂水粉中的一者。
陈彦没有跟她们解释,唤来小二,令其取来木炭与宣纸。
随后在两位佳人注视下,陈彦炭笔素描,娇俏佳人跃然纸上,不到一刻钟,便完成了画作。
陈彦会心一笑,前世他是刑侦队长,别的不说,画人物肖像轻松拿捏,不管是铅笔素描还是电脑ps,那都是小儿科。
米芙蕖惊为天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陈彦。
阮香菱美目中异彩连连,书画双绝!才华无双!眼前的男子无可挑剔!
陈彦道:“此种绘画方式我称之为素描,虽无法与主流绘画相提并论,但颇有神韵。”
米芙蕖美眸发亮,激动问:“陈公子,此画可否赠予芙蕖?”
“当然……”陈彦说到一半,忽然月中镜轻颤,指向米芙蕖,不由懵了一下。「好家伙!米芙蕖果然也身怀镜花碎片!」
“陈公子?”
米芙蕖眸子里有光,追问。
陈彦道:“此画本就是为米大家而作,米大家不必说小生也会赠予你。”
“多谢陈公子,芙蕖感激不尽。”
米芙蕖爱不释手,目光流转,盯着素描,里边的妙人儿如同在照镜子,神乎其技。
片刻,米芙蕖又问:“陈公子,这素描之法……”
陈彦满口说道:“实不相瞒,此绘画手法乃是小生看了米大家佳作之后,方才想出此法。”
“陈公子谬赞了,其实你不必如此客气,唤妾身为芙蕖即可。”
米芙蕖说出此话时,眼瞳泛起一抹春色,但因垂下了臻首,陈彦没有看到。
倒是阮香菱注意到了,彦郎这是又俘获了一位佳人的春心。
阮香菱暗叹:「也罢,似彦郎这等天人,断不可能为我独占,只希望彦郎心中有我。」
米芙蕖又道:“陈公子……”
陈彦打断:“额……芙蕖姑娘,你唤我彦郎即可,亦无需客气。”
米芙蕖闻言一愣,掩嘴轻笑:“陈相公,可否借炭笔芙蕖一用?”
“无妨,你随便用。”
陈彦将没用完的煤炭递给她。
米芙蕖接过炭笔,在宣纸轻描淡写,一个美男子的轮廓便跃然纸上。
陈彦挑挑眉,明眸闪过惊讶,米大家不愧是米大家,仅仅看他画过一遍,便将精髓学了七八分。
不多时,宣纸上浮现一个与陈彦有八分相似的美男子。
米芙蕖放下画笔,揉了揉纤手手腕,微微喘息道:“陈相公,芙蕖笔力有限,叫你见笑了。”
“芙蕖姑娘哪里话,汝胜过小生万千,小生甚爱之……额,小生指的是汝之画技。”
陈彦挠头解释。
米芙蕖脸颊变得羞人的嫣红,浮现羞涩之意。
被冷落的阮香菱默默泛起白眼,那粉嫩柔腻的嘴唇轻轻张开了一丝细缝,无奈又闭上,欲言又止。莫名有种‘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