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读书人的事,能叫白嫖吗?
作品:《让你当驸马,你怎么跑去修仙了?》 佳人作伴,不免贪杯。
不过陈彦有内力傍身,又有法力加身,自是不可能作那醉汉姿态,只是微醺而已,那张俊逸帅脸眉飞色舞,更添了几分仙气飘飘,如那诗仙一般飘飘欲仙。
阮香菱与米芙蕖亦是小酌了几杯,美人微醺,贵妃醉酒,似嫦娥离月宫,美得不可方物。
芙蕖眉目传情,声音清甜:“陈相公,今日就此别过,莫要忘了来我画皮馆做客。”
陈彦霍的抱拳道:“美人相邀,敢不从命?”
阮香菱俏目剜了眼,嗔道:“那为何妾身屡次相邀,彦郎却不愿来我鸾凤楼?莫非妾身不是美人?”
陈彦讪讪一笑:“阿蛮错怪小生矣,在小生眼中,汝便是全天下最美女子,唯有芙蕖姑娘与你平分秋色、各有千秋。实乃杂务缠身,待闲下来定会一一拜访。”
“哼!”阮香菱听得夸赞,甚是满意,娇声冷哼,“算你有理。”
好不容易辞别二女,陈彦赶忙运转法力,彻底蒸发掉酒精。
法力虽少,仅有数缕,却极为好用。
“接下来去哪呢?”陈彦站在大街上沉吟,“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正斟酌,忽见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过。
由四匹乌黑发亮的骏马牵引,雕花马车装饰着皇室专用的深紫色绸缎,金铃摇曳发出清澈的声响,优雅地穿梭在街市之中。
车帘忽然被一阵清风吹起,朦胧中浮现一张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玉容,很快帘子落下,将佳人遮挡。
惊鸿一瞥,却令人难以忘怀。
陈彦有种直觉,此女必定身怀镜花碎片。
「真不是我好色,都是为了修仙!」
陈彦跟在豪华马车后边,见马车缓缓驶进樊楼。
樊楼之盛,名扬天下,吸引无数富商豪门,王孙子弟、文人骚客。历史上令人最为津津乐道的宋徽宗与李师师饮酒作乐的风流韵事,便是在这樊楼。
当然,此时宋徽宗还未出生,但樊楼已经是东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
走进樊楼,陈彦还未见到那惊鸿一瞥女子,但却看到了热闹事。
“鱼没有鱼味,垃圾!”
“鸡没有鸡味,垃圾中的垃圾!”
“这是酒?淡出鸟来。不如叫马尿。”
“这虾是死虾,特意用油炸掩盖腥味,垃圾!”
“……”
大堂中有人在品鉴樊楼的美食,不时做出批判。周围尽是看热闹的食客,皆在看乐子。
陈彦听这声音有些耳熟,走了过去。
掌柜是个中年胖子,气得面色发黑,浑身发抖,忍着怒气没发作,寒声道:“你这厮是来捣乱的吧?”
人群中女扮男装的白衣公子哥冷哼道:“怎么?你们厨子做的饭菜难吃还不让说?”
掌柜满脸自信道:“胡说!我樊楼厨子乃是御厨,世代为皇家做膳,全天下也没有比我樊楼更好的酒楼!”
白衣公子哥没有与他争辩,只是不屑地道:“井底之蛙,夏虫不可语冰。”
“你,你……”
要不是有许多达官贵人在看热闹,掌柜真想叫人将此子轰出去。
“有意思。”
二楼栏杆处传来玩味的声音。
“是锦毛鼠白玉堂。”
“太有意思了。”
“没想到竟然有人砸樊楼的场子,今天来值了,不枉我忍痛花大价钱吃饭。”
“……”
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一阵喧闹。
“锦毛鼠?”
人群中间的白衣公子哥伸长白嫩细颈,抬首与白玉棠对视。
白玉棠微微一笑,朝着她抱拳拱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黄蓉回以抱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桃花岛黄蓉是也!”
“黄蓉?”
听到这个名字很陌生,众人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直到有人提醒道:“桃花岛黄蓉,莫非他是东邪黄药师的子侄?”
“什么东邪?没听说过。”
“兄台想必很少混江湖吧?这东邪可了不得,乃是宗师人物……”
有人解释了一番,众人才恍然大悟。
难怪这小子敢挑衅樊楼,原来是宗师门第。
而掌柜听到这小子竟然来自桃花岛,顿时也熄了心思。这些武林高手高来高去,要是为了区区一点小事得罪狠了,那这酒楼也就不用开了。毕竟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
“黄公子,今日没能让您满意,是我樊楼之过,你这顿饭我请,另外再赠黄公子一百两银子赔个不是。”
掌柜胖乎乎的脸努力堆起笑容,说着便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然而黄蓉却不屑一顾,随手拍掉银子,还取出一块金叶子拍在桌面:“本公子不缺钱,难吃就是难吃,我不屑于说谎,今日便到此为止。”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掌柜的嘴角狠狠抽搐,若是让此事坐实,那樊楼的名声可就臭了,不是区区一片金叶子能弥补回来的。
“黄公子且慢……”
掌柜欲阻拦,却见黄蓉倏地射出一颗碎银子,点在掌柜的穴道,顿时掌柜一动不动。
“弹指神通?”
二楼,白玉棠美目转动,颇为感兴趣。
循着身影看过去,白玉棠忽的见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嘴角露出浅笑:“陈世美!”
于是纵身一跃,跳至陈彦身旁。
而黄蓉亦是注意到了陈彦,站在另一旁,恶狠狠盯着陈彦。
“两位,这么巧啊。”
陈彦嘴角僵硬地咧起,讪讪问候。
黄蓉玉脸浮现寒霜,目光凌厉,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是挺巧,你没有陪你的美人品醉仙酿?”
白玉棠则笑吟吟道:“黄公子,这厮桃花旺盛,依我看……不如骟了。”
“骟了?”
黄蓉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浮现红晕,虽然感觉不太妥,但还是配合着戏谑道:“似这等淫贼负心汉,就当如此。”
“……”
陈彦人都懵了,她们是恶魔吗?怎么比那刁蛮公主还狠!
见又有热闹可看,周围的人没有散开,纷纷投来目光。
有些人认出了陈彦。
“这不是陈公子么?听闻他文采斐然,流连于花丛,却极少付钱,乃是许多名妓头牌的入幕之宾。”
“招妓不付钱?那不是白嫖吗?我等斯文人可做不出此等事。”
“是极是极,白嫖可耻。”
路人讨论时,嘴上不耻,眼眸中流露出的分明是羡慕嫉妒恨。
「读书人的事能叫白嫖吗?啊!!」陈彦内心咆哮,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白兄、黄兄弟,都是误会,小生可以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