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己把自己药了

作品:《和离后死对头变疯批了

    太傅府后院,海棠花开的正妖艳。


    “说好了''福禄寿''三张连出才算顺子,单张''禄''可不敢胡!,都不许耍赖哦。"


    丞相府家庶出的二小姐,瞧着胆怯顺从,说起话来却温婉大方。


    陆颜艺与柳慧茹好笑的嗔道:“是是是。”


    氛围还算活络,独褚明棠没什么反应,只一味的防备。


    丞相府家的庶女,也不知道她知不知情。


    叶子牌以一敌三,褚明棠自诩可以,但若是旁的事情,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差点忘了,这个时候要是来上口酸梅汤,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陆颜艺说着把头转向柳慧茹,委屈巴巴的。


    柳慧茹被逗的眉开眼笑,吩咐身边的绿衣婢女去准备。


    不一会,四个盛满酸梅汤的扶手杯被端上桌。


    陆颜艺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却也不忘维护形象的小酌一口。


    “咦?那株红色海棠上停着一只模样好生怪异的蝴蝶。”


    “耶?还真是”柳慧茹满目好奇。


    说着几人起身都往海棠丛里走去。


    注意到褚明棠没有动作,陆颜艺回头问了一句:“嘉宁姐不去看看吗?”


    褚明棠随口回道:“你们去吧,我海棠花花粉过敏。”


    趁着这机会,褚明棠把自己的扶手杯与柳慧茹面前的换了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夜幕降临,太傅后院挂起了走马灯。


    住得近的宾客都早已乘着各自的犊车回去了,离得远的就只好在后院将就。


    管家精细的安排着宾客的住所,小厮和婢女不停地来回走动。


    这才将入春,按理来说夜里该是很凉爽的,可褚明棠却觉得异常燥热。


    伊始还好,越往后越是难受。


    褚明棠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这很有可能是中了噬春散。


    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褚明棠平素看过的话本子,没有千儿八百,也有二三百了。


    如今这反应,可不就是中了那玩意。


    这后院褚明棠晌午刚溜达了几圈,没有水池。


    唯一的一方水池还在前堂,从这到前堂对于现在满身燥热的褚明棠来说几乎没有半点可能。


    现在最不能回去的便是住处,谁知道柳慧茹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进去。


    褚明棠用尽全力的挪到假山后,意识开始涣散。


    和柳慧茹在后院玩了一下午的叶子牌,陆砚清的计谋定然没能实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她。


    意识溃散之际,褚明棠听到几声刻意压低声音的呼唤。


    褚明棠狠下心来,用手去掐小腿肚。


    她生的娇嫩,顷刻间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褚明棠的小腿留下。


    刺痛让褚明棠保持些清醒,这才听清,这男声唤的是她的名字。


    她捡起身旁的石子,砸在假山上发出规律的动静。


    等到闻到熟悉的气息,褚明棠才难以忍受的开始胡乱扯自己的领口。


    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陆砚清顺着敲击声找来,却见假山后褚明棠满脸潮红,衣襟凌乱,一眼便知发生了何事。


    许是自己罩着的雀儿被别人伤了去,陆砚清气不打一处来。


    “褚明棠你怎么这么蠢,本太子才几个时辰没见到你,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还能再蠢点吗?”


    陆砚清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盖在褚明棠身上,打横抱起少女快步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褚明棠这次倒没工夫斗嘴,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火炉,而陆砚清全身冰冰凉凉,甫一碰上陆砚清,褚明棠就像只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


    勒的陆砚清都有些喘不上来气。


    感受到女子炙热的娇躯在自己身上不停的蹭,陆砚清耳根红了个透,一手扶住褚明棠的腰肢,一手去捂她到处乱亲的唇。


    好不容易到了屋内。


    陆砚清抱着褚明棠走到床榻边,俯身让褚明棠可以触到床榻,松开双臂,可奈何褚明棠就是不下去。


    许是身子俯的太低,陆砚清有些站不稳,被褚明棠搂着脖子拽到了床上。


    他有些气急败坏:“褚明棠,你…放肆。”


    跟一个意识全无的人试图讲礼法,简直就是白费口舌。


    噬春散并非像春情散那般的烈性药,努力克制倒也可以挺过去,不必行鱼水之欢。


    整整一夜,陆砚清就没闭上过眼,尽管四更时褚明棠已经消停了,可他一闭上眼就是褚明棠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面容潮红的向他贴近的样子。


    血气方刚的少年,差点就没忍住。


    五更天,夜色褪去最后一抹浓墨,天际泛起鱼肚白。


    “皇后娘娘,褚夫人,昨夜小女与嘉宁郡主约好要在今天晨起时去琼华亭看日出,可是小女方才敲了好一会门都没人应,小女怕嘉宁出什么意外,这才贸然打搅娘娘和夫人。”


    柳慧茹说着脸上漏出担心与愧疚。


    作为上京世家贵女的楷模,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府门的脸面,她说的话倒是无人怀疑。


    一行人很快走到管家老奴吴伯给褚明棠安排的屋舍外。


    “既是敲过了门,那便直接撬门吧。”


    章琪往后退了几步,给上前撬锁的小厮让出空来。


    “琪姐姐别太担心,定是孩子们昨夜玩过了头,有些起不来也正常。”


    沈皇后走到章琪身侧,熟稔的挽起她的胳膊。


    自从柳夫人过世后,柳氏老宅就没叫人过来修缮过,后院房屋的门锁大都陈旧,极易撬开。


    只是当柳慧茹瞧见屋内的状况时,面部表情从刚才的佯装焦急登时变得惨白一片。


    这屋内怎会空无一人!


    明明昨晚她亲眼看着赵尚书家的儿子赵钱康进去的。


    赵钱康在上京是出了名的纨绔,吃喝嫖赌,无一不擅,一天中几乎有大半日都是在翠红楼里呆着的,见到褚明棠这样的绝色,怎会放过。


    可如今这屋里竟没有两人的身影。


    沈宣和章琪纷纷变了脸色。


    “娘娘,夫人,郡主她...果真没在里面”


    虽然柳慧茹也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总归不能让人瞧出自己的心思。


    “大家都先别急,清儿应还在房中,清儿与嘉宁一同长大,也许知道嘉宁去了哪。”


    到手的儿媳妇就这么不见了,沈皇后也开始焦急起来。


    “快别敲了,直接撬门。”媳妇都不见了,这小子也还睡得着。


    沈宣上前一把拉过正要扣门的柳慧茹。


    房门撬开之际,沈宣匆忙往里进,可就在看见屋内的情形时,脚步一顿,差点摔了跟头。


    “娘娘小心!”


    一旁的李嬷嬷惊呼道。


    章琪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不是说好的不喜欢太子的吗?


    现在睡在别人身上是个什么状况?


    柳慧茹一瞬间心跌至了谷底,算计来算计去,把褚明棠算计到了太子的床上,还真是可笑。


    怪不得自己明明喝了那杯下了药的酸梅汤,却并未中药,看来这药叫褚明棠喝了去。


    屋内,陆砚清还睡得沉,门外动静惊醒了褚明棠。


    她茫然的抬起脑袋朝门口望去,此刻本就没活跃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门口乌泱泱的一拨人把亮光都挡了大半。


    察觉到身上人动了动,陆砚清也悠悠转醒。


    褚明棠反应过来,赶忙从陆砚清身上爬起来,动作粗鲁的咯得陆砚清发出几声闷哼。


    两人虽还穿着昨日的衣裳,也什么都没发生,但衣襟凌乱的像刚偷过情一般。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陆砚清把被褚明棠扯的大敞的衣衫拢紧,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外,面壁冥想.....。


    褚明棠知道,她们一定误会了。


    无需多言,两张嘴而已,如何说得过这么多眼睛。


    但她还想再狡辩一下:“姨母,娘,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砰”的一声,雕花木门被人大力的带上,门缝中传来皇后略带激动的声音。


    “我们....就是来问问你们吃不吃早膳,实在疲倦就先好好休息,把精神头养好了再说。”


    这小子还真是上道,跟他爹皇帝有的一拼,但婚约就在眼前了,怎的这般心急。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一会,门外便没了动静。


    屋内二人面面相觑,这下完了,这下无论哪一方退婚都会被扣上始乱终弃的骂名。


    褚明棠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和放着邹巴巴床褥的床榻,情绪有点崩溃。


    陆砚清觉着褚明棠要哭,连忙开口解释:“昨夜我们可什么都没发生,是你……单方面缠着本太子……”


    陆砚清说这话也心虚,毕竟自己也确实差点没把持住。


    褚明棠听后,情绪更加低落了,原是死对头的关系,现在却变成这样,这还怎么愉快的玩耍啊!


    既然无法改变现实,那就试着去接受!


    二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褚明棠重新抬起眼正视陆砚清,暗自在心中做决定,以后一定要对陆砚清多点耐心。


    昨日要不是自己多事换了柳慧茹的酸梅汤,今日这婚也退了,陆砚清和柳慧茹也有情人修成正果了。


    察觉到褚明棠在看自己,陆砚清才想起来问话。


    “你昨夜被下药了,知道是谁做的吗?”


    褚明棠神色有些不自然,要是被他知道真相,回头又该说她笨了,说不定还会因为她害他与柳慧茹不能长相守而怨恨于她。


    褚明棠眼神闪躲,支吾道:“我不知道啊,我刚从皇宫回来,与上京的人大都不熟,谁会想害我呢?”


    说着褚明棠做出冥思状。


    陆砚清看向门外,眼神狠厉。


    “敢在孤眼前动孤的人,看来是不想活了,孤会让她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褚明棠怔楞,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陆砚清自称“孤”呢,怎么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褚明棠自我感动了一会,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浮现陆砚清以前欺负她的种种。


    “等等,谁是你的人,我才不是你的人。”


    “哦,说错了,我的东西。”


    “陆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