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倚天屠龙记9
作品:《【综影视】谁说攻略就得舔?》 六大门派与明教,经张无忌力挽狂澜,暂时放下恩怨,共抗元廷伏兵。
这扬混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最终元兵虽被击退,却也无人敢言胜字。
尘埃落定,劫后余生。
明教的死仇暂且放下。
如今元廷虎视眈眈,为防下山途中,再遭元廷精锐或宵小之辈趁虚伏击,
六派人马结伴同行,互为奥援,共下昆仑。
一路之上,气氛压抑。
“诸位!今日光明顶之祸,根源何在?”
“鞑虏无道,视我中原武林如砧上鱼肉,竟敢设下如此毒计,欲将我等一网打尽!此仇此恨,岂能不报?!”
灭绝师太环视众人,声音铿锵,
“老尼提议,我六大派当摒弃前嫌,歃血为盟,共举抗元义旗!”
“驱逐鞑虏,复我汉家河山!此乃大义所在,武林共责!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扬中一片死寂。
空智大师双手合十,低宣佛号:
“阿弥陀佛…师太所言,大义凛然,老衲深感敬佩。”
“然此事关乎各派千年基业与门下万千弟子性命,牵连甚广,非一人一派可决。”
“老衲需回寺禀明方丈师兄,集众僧商议,再行定夺。”
言语间委婉推脱,却也道出实情。
“大师所言甚是。”宋远桥亦肃然接口:
“抗元大业,乃千秋之功,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武当亦需回山禀明家师,集思广益。”
他提及张三丰,更增分量。
华山派代表如蒙大赦,连忙附和:
“正是!正是!此等大事,确需回山细细商议,通传全派,方为妥当!”
其退缩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灭绝师太看着众人反应,心中一片冰凉。
更有一种“竖子不足与谋”的悲愤与鄙夷。
她深知这些掌门心中所想:
平日遇元兵跋扈,或可仗剑诛之,快意恩仇,此乃江湖侠义;
但若公然举旗造反,与朝廷大军抗衡,
那便是倾覆门楣、自取灭亡的取死之道!
什么民族大义?
在门派传承的基业面前,终究显得苍白无力。
只是这等懦弱畏缩之词,
谁又肯当众宣之于口,
徒惹天下英雄耻笑?
她扫过众人脸上那或凝重、或闪烁、或惭愧的神情,
冷哼一声,拂袖转身,
对身后峨眉弟子厉声道:“我们走!”
竟不再与其余五派同行,径直率门下弟子,折向通往峨眉的另一条岔路。
夕阳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
孤峭而决绝。
透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悲壮与寂寥。
-
光明顶混战落幕,元兵退却,留下遍地狼藉与沉重死寂。
明教可谓元气大伤,大厦将倾。
张无忌身负重伤,然九阳神功护体,性命无虞。
他强撑伤体,倾尽全力救治外公殷天正,及明教诸位高手。
明教教众亲眼目睹他力挽狂澜于光明顶,
又是鹰王外孙,武当张真人徒孙,身份贵重。
武功卓绝,且仁心侠义,深孚众望。
便力劝张无忌接任教主。
盼他统率群雄,重振明教!
张无忌大惊失色,连连推拒。
他本性淡泊,只觉教主之位,如千斤重担。
众人苦劝,晓以大义,终戳张无忌软肋,应允暂代教主之位。
——
光明顶一役,尘埃落定不过月余。
明教新主初立,百废待兴;
阴癸圣门重光,锋芒暗藏。
这日天山雪霁。
山道上,一道孤影踏雪疾行。
张无忌一袭教主常服,外罩玄色大氅。
脚步虽稳,却难掩心中急切。
随着灵鹫宫冰檐渐近,一颗心怦然欲出。
终于…终于又能见到她了。
行至灵鹫宫前,但见冰殿巍峨,守卫森严。
“烦请通禀,曾阿牛求见婠婠圣使。”张无忌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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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入内片刻即返,冷声道:
“圣使有言:不识曾阿牛,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张无忌一怔,心头微涩,
她那般人物,必是恼我当日隐瞒身份。
(。?_?)
复又正色道:
“烦请再禀,是明教新任教主,张无忌求见。”
须臾,殿门再开。
“圣使请张教主入殿。”
张无忌心田那株将枯的相思苗,忽逢甘霖。
她终究还是肯见我的。
*
殿内寒气刺骨。
唯主位旁几簇炭火跃动。
婠婠斜倚玉座,双眸微阖,仿佛沉眠。
“明教教主张无忌,见过婠婠圣使。”
张无忌抱拳行礼,语声微滞。
今日终能以真名与少主姑娘相见,他心头重负既释。
座上人缓缓睁眼。
那双妖媚的眸子懒懒掀起,“明教教主,”
她稍作停顿,似在回忆,
“曾阿牛?哦…是了,是那个光明顶。”
仿佛才将眼前的锦衣教主,与昆仑谷底的狼狈野人,襄阳道上的卑微随从身影渐渐重合。
“许久不见,不想野狗摇身,倒成了大人物。确是稀罕事。”
她指尖轻叩扶手,眼含揶揄:
“张教主不去寻那峨眉佳人,续写光明顶上未尽的郎情妾意,来我这苦寒之地作甚?”
张无忌又急又窘,连忙分说:
“圣使误会了,周姑娘一事另有缘由,她与无忌是有恩情,并无再多...”
他急欲剖白,话到这头又猛然顿住。
糟了!
她这般人物,怎会为我拈酸吃醋?
我这般急切解释,已是误会了婠婠姑娘。
她再觉我自作多情,轻浮不堪,又怎了得。
(???????)
喉结滚动两番,终是改了话头:
“无忌此来,是专程拜谢圣使当日示警之恩。”
“道谢?张教主太抬举了。”婠婠嗤笑,眸底尽是不以为意,
“本座不过顺势而为,扬我圣门威名。尔等生死,与本座何干?”
张无忌脸色微白,仍坚持道:
“无论如何,若非圣使点破元兵埋伏,武林同道恐遭不测。”
“废话少说。”
婠婠蓦地不耐冷下脸,眼含审视,“张无忌,你当真坐上那明教教主的位子了?”
那目光,似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张无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点头应道:
“…是,蒙教中前辈错爱,暂摄此位。”
“呵,错爱?”
“我看未必。”婠婠眼中笑意更甚,
“身负九阳神功,兼修乾坤挪移,又是鹰王嫡亲外孙,武当张真人徒孙…”
“如此身份,如此根底…”
她顿了顿,纤指无意识把玩着垂落的一缕青丝,
“倒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
那“青年才俊”四字拖得绵长,千回百转。
那带着几分戏谑的‘青年才俊’,听得张无忌心弦轻颤。
先前种种忐忑失落顿消,尽数化作满腔欢喜。
他不自觉挺直背脊。
却不知这番情态,已尽落婠婠眼中。
只是浑不在意。
她忽而素手轻抬,朝他勾了勾。
动作随意至极。
张无忌心旌摇曳,不觉间,已行至冰座前三步之距。
距离甫近,忽嗅到一缕危险甜香。
“既是道谢,那这样吧...”她素手托腮,螓首微侧,
这般随意姿态,落在张无忌眼中,竟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我圣门于西域重立根基,诸事草创,多有不易。”
她声音放得又轻又慢,
“听闻明教五行旗经营西北多年,根深叶茂,门路颇广…”
“张教主,你我两家,同处西域,算得上…半个同道。何不互通有无,行些方便?”
婠婠意有所指。
(暗示情报共享、物资流通、势力范围内的默契)
张无忌心头一凛,理智瞬间回笼。
此事牵涉甚广,绝非他一人可决,
教中兄弟若知他与阴癸派私下交易,必生波澜。
正欲开口婉拒。
然而,一抬眼,
却见她眸光似笑非笑,仿佛早已洞悉他的心思。
他心头一阵慌乱,推脱的言辞都堵在了喉间。
只得嗫嚅着低声道:
“圣使之意事关重大,无忌需与教中诸位兄弟商议…”
“商议?”婠婠红唇微撇。
眸光中透出几分索然,显是兴致全无,
“呵…张教主,你这教主当得,可真是不够痛快啊。”
轻飘飘一句话,却似腊月寒风,
瞬间吹散了张无忌方才因“青年才俊”而起的欢喜。
她必是恼我优柔寡断!
张无忌只觉五内如焚,悔意翻江倒海般袭来。
婠婠说着已站在张无忌面前。
那幽香骤然浓郁,将张无忌裹挟其中。
他呼吸一窒,下意识要退,
脚下却似生了根,半步也挪动不得。
既是慑于她的气势,
更是心底那丝隐秘的贪恋,令他难以自持。
婠婠抬手轻拂他玄氅肩头,似要掸去他肩上浮尘。
指尖不经意掠过他的颈畔,一丝凉意顿生。
张无忌但觉浑身一颤,如蚁行背,自颈及腰皆酥软难当。
心头鹿撞,竟不能自已。
“也罢,”婠婠翩然收手,神情复归疏懒:
“既如此,本座便予你时日思量。”
她眸光微闪,似笑非笑斜了他一眼:
“只是..我的耐心,可不长久。”
张无忌如获赦令,却又感空落。
那须臾亲近的触碰,已然转瞬成空。
他慌忙施礼告退,离去的步伐透着几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