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未曾察觉的暧昧(待改)

作品:《这鬼有病吧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老师踩着高跟鞋,从后门走到前面。


    拧开自己的水杯吹开热气喝口水:“下课吧,没画完的,还有我刚刚指出问题的,都自己抽时间弄一下。”


    迟岛早早就画完了,垂眸看眼手上不小心沾上的各色颜料,抬手小心地将画纸四周的胶带慢慢撕掉。


    老师走后,画室里陆陆续续走了很多人。


    时间已经接近晌午,灼热的阳光照进来,石膏雕像的五官被照得更立体,侧边没被照的部分都隐在黑暗里。


    画室里充斥着的各种味道,现在在阳光的暴晒下都最大值地散发出来:前面同学的香水味,颜料味……


    迟岛打了个喷嚏,手上一抖,胶带撕偏了方向,画纸被撕坏,边角处的纸差点被扯掉。


    她顿住,抿抿嘴唇,小心地把剩下一点撕完,等到胶带完全撕下才松一口气。


    但……迟岛淡淡地看向画板上的画,这应该要重画了,撕掉的角面积还挺大的……


    真倒霉……


    “迟岛?”


    听到有人叫自己,她抬头看向四周,所以并没注意到……撕掉的边角摇摇欲坠,倔强地翘起。


    几秒后,被一道看不见的力道轻缓抚平。


    可明明已经抚平,它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慢悠悠地在那个角上的署名处,挑逗似地点了几下。


    颜料还没有晾干,被这样一碰,向四周晕染开。可作乱“人”的指尖,却没有留下一点证据。


    画室里的同学已经几乎走完了,只剩下平日里比较努力的几个人还在画。


    “迟岛同学,你怎么还没走?”声音近在咫尺。


    看一圈没找到人的迟岛抬头,发现是往返回来取东西的鹿晓。


    鹿晓解释:“哦,我就是回来拿个东西。”


    然后诧异迟岛居然还没走,毕竟往常下课后她可都是最早离开的。


    迟岛点点头没有在意:“一会就走了。”


    后面两人也并没有什么话说,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嗯……迟岛同学吃不吃糖?”


    从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的鹿晓如释重负,递到迟岛面前:“草莓味的,我不喜欢吃。”


    迟岛盯着眼前的糖看了几秒,最后脸上挂起一个温柔的笑,犹豫地把那根棒棒糖接过来:“……谢谢。”


    “没事没事哈哈。”鹿晓弯下腰找着东西,心情明显愉悦了不少。


    迟岛坐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撕着棒棒糖的包装纸,她下午没课,前几天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她之前的打算也是一会儿回去补个觉。


    但是……手上的包装纸很难撕,是那种塑料纸包着糖的款式,迟岛稍稍用力扯了几下没扯开,便随手放到一边。


    抬眸看到还没有干透的画,迟岛无意识地摩挲着外套的袖口。但是……现在不想回去,确切地说是不想回去见到不想见的鬼。


    出神间,一阵夹杂着熟悉气味的风俯身吹过,在画室其他味道的烘托下极为突出。


    迟岛手上动作顿住,蹙起眉头低头思索。


    好熟悉的味道……


    是……普鲁旺斯薰衣草!


    瞳孔微微瞪大,错愕一瞬后,很快就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画板上的画被随意折几下用力放进包里,又是他吧?阴魂不散。


    少女背上包站起身准备离开,将挡眼睛的头发撩到身后,垂眸掩盖住深处的情绪。


    有病,还把自己弄上香味,心里这么想着,却抬手下意识摸向脖颈。


    但会不会是错觉?好像并没有感觉到那带着水汽一般冷意。


    “迟岛同学要走了吗?我们一起吧,你再等我一下。”鹿晓笑着朝迟岛晃了晃手里的颜料。


    “嗯。”迟岛说完后顿了一下,又多补上了一个字“好。”


    不过期间肯定要说些什么,鹿晓正一格格往颜料格里添颜料,先开始了话题:“迟岛同学身上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很香的啊,有没有链接什么的?”


    迟岛刚刚重新坐下,闻言:“啊?”


    完全没料到迟岛会是这种反应,鹿晓也愣了一下:“没有吗?”


    “不是,就,可以……大概说一下是什么味道吗?”迟岛握着帆布包肩带的手攥紧了些。


    “这个吗?”鹿晓挠挠头发有点摸不着头脑:“闻起来像是……薰衣草吧?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啊。”


    我身上的……味道吗?


    迟岛突然一瞬间有些恍惚,阳光下少女的长长的睫毛垂下,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轻轻颤颤。


    对啊,这好像本来就是她的味道,只是莫名来了一只鬼后被他“据为己有”了。


    身后,窗户并没有开着,不可能会有风,但少女的发丝却好像被一下下地吹起又垂下,如同野兽扒拉毛球般恶劣。


    窗台边,阳光下他的身影若隐若现,恶鬼跷着二郎腿,像班级里后排的男生一样,从不会好好坐椅子,吊儿郎当。


    嘴角含着笑,单手拖着下巴,时不时隔着少女的外套口袋戳戳里面的纸团,然后脸上的笑意就会扩大一分,最后终于低着头无声地笑出声。


    对啊,关于具有标志性的气味,这本来就是她的……


    而这一切,不管是被分享的味道,还是他绕着她发丝的动作,都是迟岛未曾察觉的小动作,丝毫没有察觉到。


    好像直到这一刻才被点醒,迟岛抿抿唇,学人精。


    ——


    与鹿晓结伴一起出了教学楼,再分开走向不同的方向。


    但迟岛刚迈开步子就被鹿晓叫住:“那个……迟岛同学,我们可以加一个微信吗?”


    女生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手上紧紧攥着手机,满脸认真地看向迟岛。


    迟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点头,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的,直到“叮咚”一声,成功加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成功加上微信的女生明显很开心,迟岛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那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不要再叫迟岛同学了。”


    鹿晓说普通话的时候会带着一点点口音,每次听起来都像极了是迟到同学……


    “嗯,好的。”鹿晓点头答应下来,但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目光停在迟岛的帆布包上。


    迟岛面露疑惑:“怎么了吗?”


    她的帆布包没有拉上拉链,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小部分东西。


    鹿晓指指里面,是刚刚她给迟岛的那颗糖:“怎么糖剥开了放包里啊,是不是忘记了?里面还有画呀,现在天气热,化掉的话会粘在一起呢。”


    迟岛愣住,什,什么啊……她明明是把糖放在画架上了啊,而且……


    急急忙忙地翻看包里,然后动作突然停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而且她明明没有打开包装纸,不敢置信地从包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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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莹剔透的粉色糖果时,迟岛愣在原地。


    道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哦哦哦,我马上就回去了。”鹿晓在一旁打起电话,结束后发现迟岛还在发愣,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心。


    “迟岛同……迟岛,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嗯。”自己出去吧……迟岛回过神后脚步一转,顺势将手里的糖果塞进嘴里,抵到一边。


    腮帮子鼓鼓的,唇角扬起一抹笑。


    哼,剥都剥开了,凭什么不吃?


    走向校门的位置。


    迟岛抬手打了个哈欠,神情有些蔫蔫的,眼尾都跟着垂下来。


    昨天晚上到那么晚才睡着,今天早上能起来都是一个奇迹。回去后就进卧室锁门睡觉,不理他就好。


    她走神地想着,闭闭眼又打了个哈欠,脚上的步子却没有停下来。


    “对,还在找,师傅说的方向就是这里。”迟岛正前面的男生背对着站着,打着电话回应着对面的话:“嗯,我再找找,总能找到的……”


    “砰。”男生手里的手机掉到地上,两个都没看路的人撞到在一起几乎形成必然。


    “嘶……”迟岛揉揉撞到的脑袋,睁开一只眼看向面前的人。


    然后愣了一下,这……穿的是道士袍吗?


    只见那人穿着土黄色的袍子,衣领呈V字,右侧压左侧,袖口宽大腰间还系着布带束紧。


    之间少年抬手也揉了揉脑袋,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面容白净,眼尾是向下垂下来的那种,整个人看起来不冷不热的,自带沉稳的气质。


    “你……没事吧?”少年朝她看过来,话还没说完就僵在了原地。


    迟岛并没察觉,伸手拍掉裤子上的土,面上依旧是冷淡的,语气毫无波动:“没事。”


    说完便转身想走,风不知怎地越刮越大,树上的树叶被摇晃地扯下来好几片。


    睁眼看向前方时,总有几粒灰尘扎进眼睛里。路上的灰尘几乎都被扬起来,天也慢慢开始黑沉沉地压下来。


    迟岛需要过个马路到对面的公交车站,等红灯的间隙,几粒灰尘扎进眼睛里。


    她烦躁地叹口气,伸手胡乱揉着,不料眼睛是越揉越红。


    “哎,你好。”身后传来少年试探性地打招呼。


    迟岛装作没有听到,侧过身子,并不想理他。


    又不认识,主动上来搭话的能是什么好人?这种情况下如果被对方迷惑住的,真应该加强防诈骗意识……


    哦,他们最近还演这个来着……


    对方见迟岛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在旁边来回踱步了几圈,最后深呼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


    “那个同学,其实……我是个道士。”


    迟岛回头看了眼他的衣服:“……”这貌似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样子看起来挺高冷的,人怎么有点……憨?


    虽然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再这么重复一句,看起来真的很像是诓人的。


    迟早是真的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真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就出来做骗子。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遇到真鬼这件事上,已经妥协过一次了,还能被骗子给忽悠了。


    恰巧前方已经绿灯了,直到迈开步子正要走。


    少年却是很急地追上:“我知道你最近是被一个鬼缠上了,我真的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