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北云初遇—厮杀

作品:《重生之扮猪吃老虎杀敌

    他们在岔路口分开,南茄朝南走几里路就能到下一个镇,官道比小路好走,对女子来说也安全些。


    南茄的身影不见后,冷冰才调转方向,转身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小天应道:“已经安排好,从昨日消息放出到现在,除了司中询问几日能到京中,其他没有动静,大人所说之人也找好。”


    随即吹出一声口哨,一个紫衣少年驾着白马而出,因带着帷帽,看不清面容,但身形上看着像女扮男装后的南茄。


    男子下马行礼:“冷副使,在下秦越,姑苏分部的缇骑。”


    小天炫耀道:“大人,秦缇骑若不说话像姑娘男装模样吧,这可是我翻了几千张画像才找出的。”


    秦越瘦高头小骨架小,非常典型南方男子的体型,但功夫不弱,去年在皇城司的年度考核中位居前十。


    冷冰不理会小天的抽风,脑子被门挤坏之人才会信他,姑苏有小天好友,想来是托人找的。小天能让别人做,绝对不会自己干:“小天应该已经同你说过所做之事,我只提醒秦缇骑,虽然只是几天的路程,但不可大意。”


    秦越颔首道:“谨记副使所言。”


    冷冰随即扬鞭,马蹄声交错响彻天空,几人飞快奔去。一旁树林中发出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几道影子一闪而过。


    不远处,刚刚离开之人悄悄返回,抄近路进入城中,她还不能这样离开。


    “一碗鸡丝面。”南茄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抬起头便可看到城门,


    算着时辰,也应该到了。


    “哥哥,面好了,慢用。”一个十岁左右的丫头垫着布头将面碗放到南茄面前。


    “多”南茄闻声低头道谢,一个溃烂的伤口入目令那个谢字吞在肚子里。


    “吓到哥哥了吧!”小丫头拽拽袖口,想遮住它。


    “别动,伤口已经溃烂,没有上药吗?”南茄拉住她乱动的手。


    “哥哥别担心,看着有些丑,就是烫了一下,撒了些草木灰,过几日应该就好了。”小丫头无所谓笑笑。


    草木灰有一定清凉解毒功效,对小伤口或许有用,但这个丫头的创面已经腐坏,草木灰作用不大:“身体不舒服吗,有头晕或者发热的症状吗?”


    小丫头歪着头仔细想想:“昨夜头要像有些头晕,晕乎乎的,不过可能累了,以前也这样过,过几日就没事了。”


    南茄将头放到丫头额头,微微发热,脸红扑扑,发烧无疑:“是不是很难受,不是简单的头晕。”


    小丫头瞬间红了眼眶,点点头:“哥哥千万不要告诉我爹,要不然她准带我去医馆。”


    南茄轻声道:“用了药病才能好啊。”


    丫头语气带着哭腔:“那样的话,爹就要关店,今日就不会有进账,去一次医馆,光诊金就是好几日的收入,别说月底时还要交税,平日更要生活,少去一次就能省下不少。”


    “小云,面好了!”


    “好,就来。”丫头对南茄甜甜一笑:“哥哥,我要忙了,不要担心我,快尝尝那碗面,那可是爹最拿手的,汤底是现杀鸡熬制的,别处绝对吃不到。”


    丫头匆匆跑到后厨,南茄长叹一口气,这家面店不大,只有父女二人,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昨日农户给孩子看不起病,只能请巫医,这家开店的商贩也看不起,到底什么样人家能看得起病。


    南茄烦闷地挑起一筷面,面条筋道有弹性,面条沾染的汤汁肉香扑鼻,这样实在面就算在美食云集的京城也少见。


    可如此真诚的摊主却连医馆都去不起,这世道真奇怪。南茄眼眶发酸,提臂擦拭,顿时明白为何她爹每年都要义诊,原以为只是继承祖宗留下的规矩,其实那几日不知能挽救多少人家。


    南茄此时真的明白她爹为何常道圣心为医者根本。医术之局限或许挽救不了疑难杂症病人,但一颗圣心能够挽救千千万万人家。


    只是并非每个从医者都有此心。


    窗外惊起一道炮声,南茄猛地抬头,看到城门口站着两个布衣妇人,面色一喜,快速扒拉完面条起身。


    “丫头,结账。”南茄对小云的背影喊道。


    “好,就来。”


    等小云转身时,已经没有人影,碗边孤零零的银子十分惹眼,小云走过去拿起银子,注意到下面押着一张纸,打开才发现是药方,最后写到: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小云忽得流下泪,朝着窗外张望只有城门口进进出出人流,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城门外,南茄跑过去抱住妇人:“娘,看到你真好!”


    蒲夫人热泪盈眶,难以置信地摸摸南茄的脸:“佛祖保佑,我儿安在。”


    云英抱着两个包袱小声道:“小姐福泽深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两个包袱快要将云英的上半身遮住了,南茄笑笑,这丫头倒是实在,拿过一个挎在身上:“咱们快走吧,此地距北云镇太近,不太安全。”


    云英作势就要抢过来:“小姐,我不累。”


    南茄同云英差不多高,拍拍她的手臂道:“照顾好夫人就好。”


    蒲夫人走过来拉住云英的手:“听小姐的。”


    云英满眼冒星星,小姐果然如传说般好看,扮做男子也依旧出众:“好!”


    这些日子,多亏有这丫头在母亲身边细心照料,要不然她都没法想娘听到她去世的噩耗会做出何事。


    云英是新分给娘的丫头,时日不长,但吃苦耐劳,十分能干活。南茄在养病间细细查过此人底细,同姨娘那边没有什么关联,就是自小命苦,被卖到好几个地方,最后辗转来到蒲家,因长得高又嘴笨看起来不机灵便分给母亲,比起小翠,云英更加让人安心。


    她同娘联系,也多亏云英暗中帮忙,所以母亲提出要带她离开时,南茄想也没想就同意。


    蒲夫人和云英都会骑马,看到南茄的信件时,便以外出散心的名头出府,买了两匹马,来到约定处。


    南茄今日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生怕娘那边出现意外,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她才放下心来,没想到过程如此顺利。三人上马奔驰而去,她们此行目的地也是京城,只是同冷冰所走路线不同,若一路顺利,会比他们晚到。


    冷冰所走路为小路,一路过去,尘土飞扬,小道边客栈也没有官驿的条件好,只是距离近,可以节省时间,几个大男人不是很在意,好在歇脚的客栈人少不吵,几人吃完饭后早早就回屋休息。


    一日疲惫,樊小天躺倒床上便睡着了,半夜被憋醒晃晃悠悠出来如厕,结束后刚要开门,便看到外面闪过一个黑影。小天立马清醒,偷偷打开门缝,看到一个黑衣人在门口插迷香,香燃尽后便闪入房中,那间为秦越所住。


    这些人真得和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小天轻轻地打开门,悄无声息地回房拿起剑便要闯进去,快到门口时被一道力快速拉至一旁,抬头便看到冷冰,他手指放在嘴上让其安静,两人在一旁静静地等着那人离开。


    两人迅速进入卧房,一片漆黑中,月光照亮床边,一把亮闪闪的刀和被褥上的血红显得格外惹眼。


    小天急忙奔过去:“秦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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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开被子时发现里面只是一个假人和血袋,秦越从空中飞下,用手帕垫着拔下刀:“第一日就来,真着急啊。”


    小天放下心,疑惑道:“你知道他们要来啊。”虽然知道这一路不太平,但提前能准备至此,除非提前发现其踪迹。


    秦越摇摇头:“不知道,我不喜欢在床上睡,而且迷香的香气很难闻,刚点就醒了,至于那袋血为今日客栈庖厨杀鸡所剩,我带回了点儿。”


    他将自己黑色的包袱拿走,防止被血粘上:“不过,杀手也太粗心,不提前检查一下,该不会是把这个小包袱当做头了吧。”


    樊小天笑出声:“秦越你可真行,一路上我都没发现,这么小的包袱这么包的,教教我吧。”


    秦越护着包袱:“少拿点儿就行,你以为谁和你一样,拿那么多东西。”樊小天的包袱有两个,秦越第一次看见以为他帮副使背着,后来吃饭时才知全是他自己的。


    “刚刚那人在屋中呆了多久?”冷冰进屋先观察一番,他知道秦越本事,这种迷香自然伤不了他,也就樊小天担心他会出事。


    秦越单手玩着一根竹子似的东西,其实是一把短剑:“大概一刻钟,“杀人后”,先将屋子翻了一遍,然后收拾好迷香才走。”


    樊小天看到冷冰不停地看向四周:“副使觉得杀手不仅要杀人。”


    冷冰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奇怪,此人为何杀人后再将屋子翻一遍,不应该直接离开吗?”


    秦越藏得隐蔽,只知道他大概去了哪处,没看到那人具体做了何事:


    “可能等迷香烧完,不留下痕迹。”


    樊小天十分赞成:“我也觉得如此。”


    冷冰想不出缘由:“先回去吧,明日天亮就上路。”


    樊小天打个哈欠上前开门,突然“嘣”的一声巨响,这个驿站都震了震,随后窗外出现火光。


    冷冰立即跑到窗边,果然楼下路边出现几个黑衣人。樊小天正要冲出去看看发生何事,秦越一把拉住他:“别出去,外面火势随着火药会窜的很快。”


    樊小天大惊:“刚刚那人在撒火药。”


    秦越点点头:“应该是,而且这个客栈炸得这么响,都没有人叫声。”


    樊小天贴着门框听确实如此:“可刚进来时我观察过,那些人很正常。”


    秦越眉头紧锁:“要不然那些人已死,要不然装得太像,不论怎样,咱们都没有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发现,难道今日所食也有问题。”秦越一时也想不明白,转身问道:“副使,咱们怎么办?”


    冷冰声音低沉有力:“只能从窗户走,但是下面有八个人,路边的林子应该还有弩弓手,所以不简单。”


    屋中一片寂静,他们身经百战,都明白当前景象不亚于中了对方埋伏。他们还是低估背后之人的狠绝程度,他们不光想让南茄死,也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樊小天咬牙切齿道,冲到窗边:“一帮混蛋,我来解决那些弩手。”


    秦越哼笑:“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挑战的任务,我来引开那些杀手,让那些弩手现身。”


    冷冰默契道:“我护你。”


    随后,秦越一袭白衣飞出窗外,十多只箭纷纷飞向他,冷冰在其后抵挡大部分,樊小天凭着箭出方向射死几个弩手。


    随后客栈外陷入一片厮杀,他们三个打退一波,黑衣人又上来一波。不知抵挡住多少次进攻,直到纷然而至的阵阵马蹄声响起,终于没有人再上来,他们三人伤痕累累,累不可支倒在地上,冷冰倒地的一刻,仰视天空,那抹黑终于淡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