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
作品:《和豪门大佬的婚后日常》 半月后。
云京大厦七楼的落地窗外,暮色正将紫藤花架染成淡金。林绎指尖摩挲着骨瓷杯沿,七年前的黄沙似乎还嵌在杯底鎏金纹路里。
“你这挑地方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俞舟扯开领口,古铜色脖颈还沾着细微汗液。他屈指叩了叩桌面上那盆沙漠多肉,“跟当年在医疗帐篷里养的那株一样蔫。”
林绎笑着将冰镇酸梅汤推过去,玻璃杯壁凝着的水珠蜿蜒成绿洲河床:“西北的种子,总归要活出点倔强。”
记忆随着酸梅汤的清凉漫上舌尖。那年临时医疗站总弥漫着碘伏与沙尘的苦味,俞舟每日巡逻归来都会到他住处看看林绎养的沙漠植物——干枯的骆驼刺、褪色的风滚草,在药瓶堆里倔强生长。
“还记得你给伤员做手术那次余震吗?”俞舟放下杯子,金属杯托触碰声与当年器械盘坠地的脆响重叠,“整面帐布兜头罩下来,你愣是举着无影灯做完最后三针。”
林绎望着他手背旧痕,忽然想起那个被自己攥出指痕的应急灯:“后来你把我挖出来时,作战服右肩还冒着火星。”
谈话间服务生端上烤羊排,孜然香气裹着回忆扑面而来。那是他们被困魔鬼峡的第三日,俞舟猎到的沙狐在篝火上滋滋作响。年轻的医学生握着手术刀分割猎物,刀刃映着上尉沾满硝烟的脸。
谢恒坐在会所顶层套房里,身前的全息投影正实时播放着餐厅里的画面。
墨色西装将他融进光影,目光落在林绎微敞的衬衫领口——那里沾着一点溅落的酸梅汤。他记得那处锁骨下方三寸有枚浅褐色小痣,昨夜吻过时还带着薄荷沐浴露的凉意。
“查清楚了。”耳麦里传来周宏的声音,“俞舟是上周刚调任联盟特战队的,任二队队长。”
“谁调的?”谢恒垂眸整理袖扣,翡翠袖扣在掌心印出新月红痕。特助还未应声,他又补了句:“在查查他近七年的所有档案,用我的通行卡查。”
“后来我去找你,医疗站只剩这个。”俞舟从战术腰带夹层摸出个磨砂玻璃瓶,里面泡着的沙枣枝桠已包浆成琥珀色。瓶身医用标签上还能辨认出“林医生”三个字,蓝黑墨水被岁月晕染成青灰色。
林绎的指尖在瓶口徘徊,仿佛触摸到时光的温度:“你调走那后,我把最后半瓶葡萄糖掺进送行酒了。”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时窗外交叠进七年前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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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苑的智能门锁发出机械女声问候时,谢恒指间的威士忌刚晃到第三圈。林绎携着夜风闯入玄关的身影被月光拓在油画上,与七年前西北医疗帐篷里掀帘而入的少年重叠。谢恒仰头饮尽残酒,冰球撞上齿列发出脆响。
“工作还顺利吗?”他摩挲着杯沿凝结的水珠,目光扫过林绎锁骨处未擦净的酸梅渍。
“还好。”
林绎扯松领带的动作行云流水,银灰丝绸滑落真皮沙发时像尾脱钩的鱼。
谢恒的喉结随着那片晃动的布料滚动,想起上周董事会上这人用同样姿态扯开项目书封条,冷白指尖压在猩红火漆印上的模样。
玻璃杯相触的叮咚声惊破寂静。林绎接过温水时小指擦过谢恒虎口,还未消散的酒香与雪松气息在两人呼吸间纠缠。他仰头吞咽的喉结在谢恒眼底投下晃动的影,杯底未化的冰碴随吞咽声细碎作响。
浴室内蒸汽攀上防雾镜,林绎后颈沐浴露的薄荷香随水汽漫出缝隙。谢恒握着备用浴袍站在门外,听见水声忽然想起军部受训时学过的潜入技巧——十秒突破标准浴室门锁。
磨砂玻璃映出模糊剪影,水珠正沿着林绎清瘦脊背滚落。谢恒的指节叩上门把瞬间,眼前闪过白日监控画面:餐厅里,林绎笑着接过俞舟递来的酒杯,指尖相触的刹那,窗外的灯光五彩斑斓的亮起。
“浴巾。”他推门时嗓音浸着威士忌的涩,目光却死死钉在面前人的身上。雾气蒸得定制西装裤腿发潮,如同上周庆功宴被泼湿的裤脚——彼时林绎也是这样裹着浴袍从套间走出,发梢滴水染深了他膝头一片布料。
林绎抓浴巾的动作滞在半空,水珠顺着下颌滴在谢恒擦得锃亮的皮鞋尖。防雾镜终于清晰映出两人身影:一个浑身水汽如初春新雪,一个西装革履似暮冬寒铁。
“谢先生?”蒸腾的热气里,林绎耳尖被熏出薄红。
谢恒盯着这样的林绎,眼睛里的欲/望再也藏不住,下身也传来躁动。
林绎的双腿越来越软,不得不伸手撑住欲要下滑的身体。
“你——你下/药。”
林绎感觉不可置信,怒目瞪着谢恒。
......
末尾的也删了,找个时间整理一下发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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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