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人渣做恶

作品:《苦瓜大王今天吃糖了

    烈日当空,惠娘弯腰在地里劳作。汗水顺着她圆圆的脸颊滑落,滴在泥土上,瞬间被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鬼天气!”惠娘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


    太阳像个无情的火球,炙烤着勤劳的百姓。


    “该回了。”


    惠娘惦记着回去给猪喂食,回头将挖出来的杂草抖掉泥巴塞进箩筐。


    箩筐里的杂草背惠娘压得紧实,背到背上压得人直不起身。惠娘佝偻着背,一步一步往家走去,脚步沉重得像绑了两块大石头。


    回到家,英杰已经把鸭子赶回来关上,他正把一锅素瓜素豆从灶上端下来。


    太阳晒得慌,把草晒干了猪不爱吃,惠娘将背上的草背到堂屋放下。


    “娘,洗手吃饭了。”英杰摆好碗筷,高声喊着。


    “就来。”惠娘走到院子角落,伸手捧起一捧水洗了洗脸。清凉的山泉让她稍微清凉了些。


    “阿瑾这想法好,免了去挑水的辛苦。”惠娘心里想着,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自豪的笑。


    角落里的水是苏瑾带头将结实耐用的竹子当做管道,从山上引下来的。


    竹子中间的隔断用长棍捅穿,竹子小的一头塞进粗大的一头,连接成不间断的管道埋到土中,古代版自来水就成功接通了!


    “娘,天气越来越热,我下午还得赶鸭子去河里,晚饭就靠你了。”


    “行。娘晚上顿兔子肉,你早点回来。”好多天没吃肉了,昨天阿瑾和阿恒挖药材捡到一只撞晕在石头上的兔子,正好开开荤。


    惠娘休息了一会儿,重新背起箩筐走向院墙下的大木盆。


    木盆里盛满了清水,惠娘把草扔进水里清洗,洗干净的草带着没沥干的水丢到猪槽里,两只猪吃得吭哧吭哧的。


    “多吃点,吃饱了才能多长肉。”


    猪槽里快干净了,惠娘才把米糠掺水搅拌均匀到进去。


    往年家里养猪都是煮成熟的,猪吃了肉长得快。她们劳力不够,更何况山上的柴禾都是有主的,捡来的柴禾除了平日里煮饭烧茶,剩下的要留着冬天用。


    不过惠娘看这两头猪虽然没有熟食吃,吃些猪草混各种糠,长得也挺好的。


    惠娘背上箩筐,锁了院门继续去地里干活。就在她离开不久,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到院墙下,费力爬了进去。


    那乞丐像是和熟悉这里,各个房门紧锁着,他轻手轻脚将卡在两根柱子之间的墙板拆下,钻进厨房找吃的。


    “他奶奶的,终于能吃上一顿饱饭了!”这个乞丐不是别人,正是被官府下了海捕文书的苏志远。


    饭菜都冷了,苏志远等不及弄热,直接将属于的饭和菜倒在一个锅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他才开始嫌弃自己身上散发着怪味。


    “终于回来了,老子得好好洗洗。”


    苏志远以前的衣服惠娘没扔,她打算留着改了给两个儿子穿,正好方便了苏志远。


    水有些凉,苏志远快活地洗完澡,将自己破破烂烂的旧衣随意丢弃在地上,一身清爽地走到房间躺下睡觉。


    “哎!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还是在自己家舒服!”


    兔子收拾起来麻烦得很,惠娘早早回家处理兔子。她放下箩筐,一眼看到院子里莫名出现的破衣服。


    “谁啊?把这么脏这么臭的衣服丢到我家来,脑子有病啊?”惠娘嫌弃地用棍子挑起臭烘烘的衣服,塞到灶孔里面去,“一天天的,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净干些缺德事!”


    苏志远睡舒服了,听到动静爬了起来。


    惠娘站起来准备磨菜刀处理兔子,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里?”


    苏志远对她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怎么,看到你男人不高兴啊?"


    惠娘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个消失了几个月的男人,这个让她又恨又怕的丈夫,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回来了。


    她避开苏志远往门口去,嘴里说着:“我去抓只鸡炖了个你吃。”


    苏志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想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还给我炖鸡吃?你怕不是想趁机跑出去叫人来抓我吧?”


    被点破心思,惠娘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当初让官府抓我就有你的一份,你觉得老子还能信你?”


    大的一心想摆脱他,那三个小的没一个向着他的,苏志远捏着惠娘的手猥琐一笑。


    “吃不吃都无所谓,老子我在外面当了这么久的过街老鼠,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忘了。你今天就好好伺候我。”


    惠娘恶心得都要吐了,反手就给了苏志远一巴掌。趁苏志远愣神之际,惠娘甩开他的手,快跑出门。


    苏志远回过神来,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冲出去一把抓住惠娘的头发,将她拉扯回屋:“嫌弃我?你嫌弃我!”


    已经撕破脸皮,惠娘也不再客气:“我就是嫌弃你!游手好闲,嗜赌如命的烂人,像一只米虫只等着吃现成的废物!”


    “放开我!”惠娘胡乱抓到一个东西,想也没想就往苏志远头上砸。


    “啊!”苏志远痛呼一声,彻底被惠娘激怒。他捏紧拳头狠狠砸在惠娘头上,惠娘立时晕死过去。


    “嫌弃老子?好得很!”


    苏志远把惠娘丢在床上,拿两条衣带将惠娘双手绑在床上。


    夕阳西下,苏瑾背着装满草药的布袋,和英恒疲惫的往家走。


    “姐,下一次咱们能不能带点其他吃的?天天吃芋头,我都快变成一个大芋头了!你看,”英恒捧着自己的往姐姐面前凑,“我现在的脸色是不是和芋头一模一样?”


    英恒的脸被太阳晒黑不少,苏瑾挑起弟弟的脸,一脸严肃地说:“小老弟,看来你离成为一颗芋头不远了。放心吧,等你成为芋头的那天,姐姐会亲手把你烤了吃掉,绝对不会浪费的。”


    英恒气恼:“姐姐!”


    苏瑾笑够了才开始哄英恒:“昨天不是捡了只兔子吗,今天回去犒劳犒劳咱们家的挣钱小能手。”


    “我要吃上回的那种辣辣的兔子。”那个味道好刺激,吃得人满头大汗,又好爽。光是想着,英恒口水都流出来了。


    “行。不过你得少吃点,别忘了上次你吃太多,拉肚子都拉了两天。”


    半道上两人遇到赶着鸭子回来的英杰,三人撵得鸭子跑起来。


    到家时,落日余晖也消失了。


    苏家推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一盏灯都没点。


    往常惠娘回家晚上正常的,可今天早上她就说了要弄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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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吃,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回来。


    苏瑾皱了皱眉,放下布袋喊道:“娘?我们回来了!”


    没有回应。


    她们这里地处偏僻,苏瑾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吹燃火折子小心靠近房门,轻轻推开门往里看。


    没人。


    厨房院子里都没人,一眼看去也没什么异样。


    “娘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阿恒,今天吃不了兔子了,你拿点草去喂兔子,别给饿瘦了。”


    苏瑾点了灯,把饭煮上了才回房换衣服。


    “老天诶!这天气再这么下去,蛇虫鼠蚁该出来遛弯了!”一天到晚热得要死。早上才换的衣服,晚上就全是汗臭。


    火折子把房间里的灯点亮,当昏黄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时,苏瑾的呼吸停滞了。


    惠娘赤身裸体地被绑在床上,手腕和脚踝处已经被磨出了血痕。惠娘双眼紧闭,脸上满是泪痕和淤青,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娘!”苏瑾扑到床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她的手抖得解不开那些绳结,眼泪模糊了视线。


    英恒英杰听到声音赶过来,被苏瑾厉声喝止。


    “出去!出去!”


    她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两个男孩吓得退了出去。


    苏瑾关上门,拿剪子绞了衣带。她颤抖着用被子裹住母亲的身体。眼泪汹涌而出。


    “阿瑾……”惠娘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娘!”苏瑾拉着惠娘的手哽咽着。


    惠娘把头埋进苏瑾臂弯,痛苦地嘶吼:“啊!”


    苏瑾心如刀绞。待惠娘平静下来,苏瑾扶她去净房清洗。


    英恒英杰担忧地问姐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娘怎么……”


    苏瑾抱住两个弟弟,无声地痛哭起来。待发泄够了,她叮嘱弟弟们:“娘现在心里难受,你们不要在她跟前乱问。”


    屋里窗门全开,床上垫床的草垫和床单被三姐弟拿到院外远远地烧了。


    晚上母女两躺在邦硬的床上,都睁着眼睛睡不着。


    “阿瑾,你睡了吗?”


    “没呢,睡不着。”


    长久已来,惠娘已经习惯了将女儿当做主心骨,她翻身朝着女儿说:“你说那个人会躲到那里去?咱们能找到他吗?”


    尽管苏瑾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把一个人找出来犹如大海捞针,她还是安慰惠娘说:“会找到的。”


    “家里的积蓄财物都被他拿走了,依着他嗜赌如命的性子,肯定要去赌坊。官府早下了海捕文书,只要他在咱们这个县敢露面,肯定有想要挣赏金的通知官府抓他。”


    “官府的衙役个个孔武有力,拿下他还不是简简单单的!”


    惠娘像是被说服了,又像是在劝自己:“等他坐了大牢,咱们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钱没了咱们再挣。咱们家现在鸡鸭成群,又有你们姐弟卖草药的进项。等钱攒够了娘就去多买几亩地。”


    惠娘摸着女儿的脸,笑着说:“你不是说不想嫁人,想招婿吗,娘就把买了的地记一部分在你名下,等你有钱有地了,还嫁什么?咱们就在家里招个上门女婿。”''


    从前惠娘想着女儿长大了,嫁人是人之常情,如今她想开了。女子嫁人就是受苦,她不想女儿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