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诬告不成

作品:《娘娘摆烂后,暴君日夜帮她宫斗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诬告不成


    谭利视线在在场人之中来回穿梭,更多地是向姜念秋施压,在季寰那儿停留的时间连片刻都没有。


    姜念秋也是铁板一块儿,他看过来,她跟着也看过去,气势丝毫不输。


    谭利吃了瘪,只好假装低着头看诉状。


    然后又装作自然地问谭斯:“你说是诬告,那人证物证何在?”


    姜念秋跟着挑眉。


    哦,怪不得刚才在后面瞧见了几个生面孔。


    原来是摆了一盘棋。


    那些人自然是棋子了。


    像是印证姜念秋心中所想,谭斯恭敬说道:“微臣身上伤痕和家丁百姓皆是见证!”


    他还有脸说自己身上的伤痕?


    姜念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如此黑白颠倒,还有没有王法了?”


    声音很小,就只有季寰能听见。


    王法是什么?


    王法不是一成不变的规矩。


    王法是看他季寰怎么定。


    他说往东,别人往西那就是犯了王法。


    当然了,谭斯和谭利显然是不懂其中关窍。


    谭利挥手,叫了两个衙役把堂后的人拉了上来。


    一个在京郊见过的装束男子跪下,直直地指着季寰和姜念秋:“大人,就是他们,拦住了我们兄弟几个寻找失踪女子,还冲进县衙殴打了县太爷!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尽捡着对谭斯有利的说了。


    的确他们是拦住了家丁寻找珠玉,可那是要营救。


    也确实殴打了谭斯。


    那是他该打。


    说一半藏一半,敢情谭斯和谭利就是这般利用言语,从而换取脱身的?


    谭利根本没给季寰和姜念秋说话的机会,转而去问一旁的大娘:“大娘,你可是宿县百姓?”


    身穿粗布短衣的大娘怯生生地不敢转头,只低着头回话:“是,老妇人是宿县土生土长的人了。”


    “那好,你告诉我,你那日在京郊看见了什么?”


    大娘沉吟片刻,许是收到了身旁人的压力,她将头伏得更低:“那天,我亲眼看见他们运走一年轻女子出城……那姑娘还很是不愿意……”


    这不是纯粹胡扯么!


    送走珠玉的根本不是他们俩,而是史奕手下之人。


    姜念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跺脚气急了:“胡说八道!都是胡说八道!”


    “我们被请到衙门里,全是你们的人,我们如何反客为主压制你们?”


    说完家丁后,姜念秋还不泄气,又瞪着老妇人骂:“你一个老妇人腿脚都不利索,还能走出京郊去?”


    刚才上前的时候就注意到,那大娘腿脚慢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她那个脚程,除非是半夜是起身去京郊,否则怎么能赶得上那个时间点?


    谭斯和谭利迅速交换眼神。


    谭利桌上的响木“砰”得拍响了。


    他扔出来一支令牌,斥责姜念秋:“堂上不许喧哗!待本官看完双方证据后再做处理!”


    这话说完之后,季寰望向他的眼神已经冷得如积年不化的冰雪一般。


    姜念秋还好上前理论,被季寰捏住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似是克制着浑身怒气。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后,停止了动作。


    坐在高堂之上的谭利装腔作势地嬉戏看了看摊开的所有状纸。


    这时,家丁再次出声:“知州大人,那上头的手掌印全是他们夫妇二人逼迫草民和弟兄们按下的,您可以对比!”


    他还上前去,用墨汁给自己重新印了一个手印。


    谭利将两个印记放在一处做了对比。


    片刻后,他的矛头瞬间对准了季寰和姜念秋:“齐宣,你们竟敢欺骗本官,拿这种东西糊弄父母官?!”


    不对啊!


    姜念秋侧头去看季寰。


    那份诉状是史奕弄来的,他做的东西绝对不会掺假。


    “怎么可能?”姜念秋低低低喃道。


    谭利下巴高高地扬起来,是一点儿恐惧也没有了。


    甚至还将请愿书携带着令牌飞在季寰脚下:“你们自己看!”


    令牌戳住了季寰的脚尖。


    姜念秋能够感觉到季寰周深阴沉积聚到了一个顶点。


    谭利再稍微努把力,这把火便能把他全烧了。


    可眼下还不是时候。


    于是,她抢先把请愿书拿起来,只是瞧了一眼,姜念秋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将请愿书往季寰那边挪了挪,低声道:“糟了,东西被调包了!”


    真的那一份估计在昨晚便葬身火海,再也寻不到了。


    谭利生怕事情有变,迅疾扔下令牌:“来人呐!给我把齐宣和他的夫人一齐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什么?


    谭利和谭斯居然是抱着这种想法升堂的?


    她还以为谭利是想着找个理由把谭斯救出来。


    没想到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


    姜念秋瞬间有些慌了,看向季寰,季寰眉目未动,唇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你,可想清楚了。”


    语气阴鸷到极点。


    谭利和谭斯同时被那说话的语气震撼到一瞬间,总觉得这人其实不太凡,可也不过是归结为是个有些富贵的公子哥儿。


    由此,他还是下令让衙役上前。


    外头传来一道高亢的喊声:“住手!”


    闻言,姜念秋提到了嗓子眼儿的那颗心总算是掉进肚子里去了。


    还好季寰早有准备叫庆白在外头候着,不然今天堂堂皇帝和妃子就要被个知州给扣押了!


    那可就是千古传闻的笑柄!


    谭利听着那声音,觉得有些熟悉,微微皱眉。


    一见来人是庆白,谭利和谭斯二人同时笑出一声,跟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


    谭斯更是放松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高堂上的谭利满不在乎地瞥了庆白一眼:“庆白,本官刚刚把你放出去,你就开始猖狂了?”


    听着他说话的口气,姜念秋有些震惊。


    庆白怎么说都是巡抚,官阶遇官大一阶,谭利竟然敢这样子跟庆白说话?


    看来……庆白和季寰汇报的情况还是替谭利美化了不少后的。


    庆白以自己之躯侧面挡住了季寰和姜念秋。


    与此同时,堂内的衙役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动了。


    又是响木刺耳的一声响动。


    谭利脑子一热,指着季寰冲衙役喊道:“不用管他,押人!”


    事已至此,是他们兄弟俩自作孽。


    如此一来,得了什么样的因果,可是半点儿都由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