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打不得你

作品:《娘娘摆烂后,暴君日夜帮她宫斗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打不得你


    庆白身后有着最大的依仗,谁说话都不必听一字半句,他微微仰着下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本官说了,不许动!”


    从前从未听过庆白用这种语气说话,谭斯和谭利同时微微愣住。


    衙役们看着这个阵仗全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县令、一个知州、一个巡抚。


    哪个拿捏他们小小衙役不是易如反掌?


    庆白和季寰在姜念秋身边,连带着她的腰板也直了不少。


    谭利落在庆白身上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


    他蓦然发笑,笑意带着阴森森的感觉。


    笑过后突然冷脸,起身将一大罐儿的令牌全朝着庆白砸了过去:“呵,庆白,我是否给你脸了?你也敢左右本官判案?来人呐,一起押下去!”


    这时候的谭利已经被庆白刺激得头脑发昏了。


    他完全不考虑前些日子还在折尾求生的庆白为何突然有了底气。


    他只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此事不掰回来面子,他心中怒火难平!


    姜念秋被突然砸过来的竹筒吓了一跳,反射性地侧身挡在季寰身前。


    不想被一道大力拽在身后。


    她和季寰都没被砸到。


    令牌劈里啪啦地散落一地,是从庆白身上掉下去的。


    堂内的衙役不敢动,外头更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谭斯胆子比谭利小,这时候腿已经有些软了。


    这二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庆白舍身相护。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紧轻轻咳嗽两声给谭利提醒,可怒气充斥全身的谭利哪里听得进去。


    他冲着门口大喊:“人呢?都去哪儿了?”


    “你的人,进不来了。”


    沉默了整场的季寰终于开口。


    不是什么狠话,却足够威慑。


    那股子寒意浇得谭利和谭斯后脑就像是被猛地敲了一闷棍,谭利瞬间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到底……是什么人!


    庆白见外头情势已经控制住,转身对着季寰和姜念秋跪了下去。


    随后,为首的抽调精兵上前来,同庆白跪在一处,姿态恭敬异常。


    当谭利和谭斯愣住的时候,他们的耳朵清清楚楚地听见首领说:“皇上、宜妃娘娘,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宜妃娘娘降罪!”


    轰隆——


    就像是在脑子里炸开了无数套炮仗,炸得谭斯和谭利两人脚下踉跄。


    谭利更是直接向后退了一步,被椅子腿儿绊倒,瘫坐在椅子上。


    谭斯扑通一声跌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一颗心挂在了喉咙间。


    堂内死一般的宁静。


    姜念秋挑眉,撇撇嘴,心想:这就把你们吓趴了啊?


    刚才说要找人把他们抓起来时候的那股子劲儿呢?哪儿去了?!


    谭利是强撑着才能再站起来的,他指着那个兵:“你、你说什么?”


    密卫当然不会回应他的问话。


    密卫组织只忠诚于皇上,只对皇上命令和令牌有反应。


    期间,谭利不小心触及季寰投射而来的眼神,吓得腿上丁点儿力气也没了。


    庆白看着连滚带爬下了台阶的谭利,心中好不痛快。


    他冷哼一声,终日以来的愤懑总算是泄出去一些了。


    庆白转过头去,对谭利冷眼相加:“谭利、谭斯,你们真是瞎了眼,连当今圣上和宜妃娘娘都敢抓。”


    闻言,谭利和谭斯的脑袋已经完全停止了转动。


    看着他们两个人怔愣、额头上冒出一大堆汗的样子,姜念秋别提多痛快了。


    光是看,太不过瘾。


    她捡起地上的令牌,朝着谭利和谭斯的脑袋一人砸了一下。


    尤其是谭利,他不是喜欢砸东西么。


    那就叫他也尝尝看这种滋味好了。


    这回好了,就算是被砸得额角出了一道口子,疼得他有些龇牙咧嘴,他也只不过是敢低低地呢喃一句:“皇上……宜妃?!”


    怪不得……


    怪不得谭利和谭斯都感觉此人身段、气质都不像是普通人。


    怪不得连一向不敢同他们作对的庆白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违逆他。


    原来,齐宣是化名。


    早该想到的!


    齐宣——季寰。


    明明是一脉所出的名字。


    他和谭斯还傻傻地以为不过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打探他们的虚实。


    不想竟是皇上。


    来告状谭斯是假,微服私访借机整顿他们兄弟二人才是真。


    怪就怪在他们二人官阶太小,当初都不够资格上殿面授官职。


    如今直接掉进了陷阱之中。


    庆白直截了当地告诉谭利谭斯:“谭利、谭斯,你们俩作恶多端,如今惹到了圣上头上,死期到了!”


    密卫默不作声地给季寰和姜念秋每人搬了一把凳子来。


    季寰坐下后,姜念秋才跟着坐下。


    那些因为出宫而收敛起来的皇家气概,此刻像是倾巢而出。


    谭利悔恨无极,抬起手对着自己青白交加的脸就是好几·巴掌。


    打下去后,脸上第三道颜色出现——红到手指印儿都清晰可见。


    他和谭斯同时朝着季寰的方向跪着爬过去。


    偏偏庆白在前,他们还不能距离太近。


    谭利赶紧调转话头,把一切都栽赃在庆白身上:“皇上,您可千万别听信庆白的话,他是嫉妒我二人偏得百姓爱戴,才会如此陷害呀!”


    姜念秋光是听着都替谭利觉得臊得慌。


    他们兄弟俩受百姓爱戴?


    是盖着被子做的美梦吧?


    季寰微微向前探身,一手压在膝盖上,压迫力宛如一座深山:“你说朕给的证据是假,是吗?”


    谭利闭上眼睛,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前留下来。


    如果他知道此人是皇上,给他几千几万个胆子也不敢烧毁请愿书。


    更做不出叫人押解皇帝的事情。


    谭利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谭斯更是话哽在喉咙处,连发声的本事都要失去了。


    下一个问责的便是他。


    季寰头稍稍转动,眸底阴冷:“还有你,朕打不得你,是么?”


    听到这话,谭斯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藏在他身后的所谓“证人”早已全部匍匐在地,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说到底,季寰那次打他亦是事出有因,若非谭斯抢先叫人上来,季寰怎会动手?


    就算他打了谭斯,身为九五至尊,生气要了他的命都是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