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母亲

作品:《这也叫宫斗?我皇后,杀穿豪门

    第一百二十七章  母亲


    闻鸿轩飞身拦截,林远山趁机翻墙而逃。霍晗柳接住竹筒,里面是一张地图,标记着太湖中一处无名小岛。


    “追!”韩冲带人追去。


    霍晗柳颤抖着展开地图,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柳儿,不要来。这是个陷阱。记住,汪文扬是鲁王之子。”


    汪文扬是鲁王之子?


    “太后?”闻鸿轩担忧地看着她。


    “先回姑苏城。稷儿吓坏了吧?”


    萧承稷却摇头:“儿臣不怕!闻将军说,男子汉要保护母后!”


    若汪文扬真是鲁王之子,那么他勾结林远山就不仅是谋反,更是要夺回他眼中的“正统”!


    回到客栈,霍晗柳立刻命人加强戒备。


    待萧承稷睡下,她将地图给闻鸿轩看:“你怎么看?”


    闻鸿轩脸色凝重:“若此信属实,汪文扬就是先帝的堂弟,皇上的堂叔。他有皇室血脉,确实有资格……”


    “资格?鲁王一脉早已被废黜。更何况,稷儿是先帝亲封的太子,名正言顺!”


    “太后,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陈夫人。”闻鸿轩指着地图,“这小岛在太湖深处,易守难攻。若贸然前往……”


    “我母亲在那里。明日一早,我亲自去。”


    “那臣陪太后同往。皇上留在姑苏城,由韩冲保护。”


    黎明前,三艘渔船悄然驶离姑苏码头。


    “太后,前面就是地图标记的小岛。斥候回报,岛上至少有五十名守卫。”


    “林远山在岛上吗?”


    “不确定。但……斥候说看到一个妇人被关在竹楼里,手脚都戴着镣铐。”


    霍晗柳的心猛地揪紧。


    母亲竟被囚禁在这种地方?


    她转向身旁的闻鸿轩:“按计划行事。”


    闻鸿轩点头,对身后二十名精锐暗卫做了个手势。


    这些身着渔夫装扮的汉子,个个都是百战余生的好手。


    渔船在距离小岛半里处停下。


    霍晗柳与闻鸿轩潜入水中。湖水冰冷刺骨,她却感觉不到寒意,满脑子都是母亲的面容。


    竹楼建在岛中央的高地上,四周守卫森严。


    霍晗柳和闻鸿轩借着芦苇掩护,悄悄爬上岸。


    两人湿漉漉地伏在草丛中,等待韩冲在另一侧制造骚动。


    一声巨响从岛东传来,接着是喊杀声。守卫们纷纷向东跑去。


    “走!”闻鸿轩拉起霍晗柳,两人猫腰冲向竹楼。


    竹楼外只剩两名守卫,闻鸿轩一个箭步上前,手刀劈晕一人,另一人刚要呼喊,霍晗柳的匕首已抵住他的咽喉。


    “想活命就别出声,楼里关的是谁?”


    “是、是个疯婆子,林大人说很重要……”


    霍晗柳一个手刀将他击晕,与闻鸿轩冲入竹楼。


    楼内昏暗潮湿,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妇人。


    “母亲?”


    妇人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柳……柳儿?”


    “真的是您……我找您找得好苦……”


    陈问夏却突然变色:“快走!这是个陷阱!林远山故意引你来……”


    话音未落,竹楼外响起一阵刺耳的笑声。


    “太后,恭候多时了!”


    林远山带着数十名弓箭手将竹楼团团围住。


    闻鸿轩立即拔剑护在霍晗柳身前:“太后,快走!”


    “走?今日  你们插翅难飞!”他一挥手,“放箭!”


    箭雨袭来,闻鸿轩挥剑格挡,却仍有一支箭擦过霍晗柳手臂,鲜血顿时染红衣袖。


    陈问夏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猛地撒向窗外。


    “闭气!”


    药粉遇风即散,林远山等人猝不及防,纷纷咳嗽倒地。


    霍晗柳惊讶地看着母亲:“这是……”


    “快走!”陈问夏推着她,“这药只能维持半刻钟!”


    闻鸿轩一剑劈开陈问夏的镣铐,三人冲出竹楼。


    岛上已乱作一团,韩冲带人从东面杀来,与守卫战成一团。


    “去码头!”


    闻鸿轩背起虚弱的陈问夏,拉着霍晗柳向岸边狂奔。


    身后追兵渐近,眼看就要被追上,陈问夏突然从怀中又掏出一物:“接着!”


    霍晗柳接住一看,是个绣着汪字的香囊。


    “汪文扬的秘密……都在里面……”陈问夏气息微弱,“柳儿,记住……先帝不是……”


    一支冷箭突然从林中射来,正中陈问夏后心!


    “母亲!”霍晗柳撕心裂肺地喊道。


    闻鸿轩加快脚步,终于冲到岸边。韩冲已带人控制了一艘船,众人仓皇上船,箭矢如雨般落在船尾。


    “太医!快传太医!”霍晗柳抱着奄奄一息的母亲,泪水模糊了视线。


    陈问夏颤抖的手抚上女儿的脸:“二十年……我每一天……都想见你……”


    “母亲别说话,我们马上回姑苏……”


    “来不及了……”陈问夏艰难地摇头,“听我说……汪文扬确实是鲁王之子……但先帝……先帝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霍晗柳不得不俯身贴近。


    “先帝……不是……先帝……”


    “母亲?母亲!”


    闻鸿轩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太后……节哀……”


    回到姑苏城,霍晗柳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日。


    傍晚时分,霍晗柳终于开门走出。


    “稷儿呢?”


    “皇上由韩冲陪着,在书房练字。”闻鸿轩小心回答,“太后……可要用膳?”


    “查清楚了吗?”


    “香囊内藏有一封信和半块玉佩,信已泛黄,似乎是二十年前的……”


    霍晗柳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鲁王血脉已安插妥当,待时机成熟,可复大统。薛氏可靠,陈氏需除。”


    落款是一个“杨”字。


    “杨……”霍晗柳瞳孔骤缩,“杨太妃杨太妃?”


    “玉佩更奇怪。”闻鸿轩指着那半块龙纹玉佩,“工匠说这是皇室之物,但纹饰与当朝不同,像是……前朝风格。”


    霍晗柳将玉佩握在掌心:“我母亲临终前说,先帝不是先帝……这是什么意思?”


    若先帝非先帝,那稷儿……


    “京城八百里加急!”


    霍晗柳展开信函,脸色骤变:“汪文扬发动政变,控制了京城!”


    “什么?”


    “信是赵垣冒死送出的,汪文扬宣称稷儿非先帝血脉,已立鲁王幼子为新君。”


    “逆贼!”


    “不止如此。”霍晗柳继续读信,“他拿出份先帝手谕,说稷儿是……是他母亲与太医私通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