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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中小学时的音乐课，川上若衣没有系统地学习过音乐。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唱腔最终呈现出的效果在费佳这个“专业人士”看来如何。


    在发出去的视频加载完成，费佳可以看到的那一刻，她立即死死盯着屏幕，等待着对方的评价。


    等了半晌，就在她以为也许费佳要等一会才能看到的时候，信息变成了“已读”，消息也在几分钟后回了过来。


    【谁教你这个的？】


    【不会又是太宰吧……】


    川上若衣连忙发了一个猫咪摇头表情包。


    然后把本打算去附近的俄语教室试听，结果遇到了果戈里，被他建议比起学习俄语会话来，学几首歌可能会更能够找到和费佳的共同语言，并教会了她这首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对此费奥多尔的回复只是……


    【……】一串省略号。


    川上若衣：“……？”


    难道她又出错了吗？


    她想查一下这首歌到底叫什么名字，可却突然想起来，刚才在俄语教室里好像根本没问到这个就和果戈里分开了。


    于是若衣只能选择给费佳发了个猫猫抱拳表情包。


    就在她打算又一次展开敬语攻击的时候——


    【费佳：他不是音乐相关专业的，也没学过声乐和乐器。】


    【费佳：如果想学俄语歌的话，还是来找我吧。】


    诶？


    收到消息的下一刻，屏幕上弹出了一条语音申请。


    来自费佳的。


    川上若衣立即点击了接通，然后就开始了大嗓门儿轰炸。


    “费佳你居然真的要教我唱歌吗？好开心！所以我们要学什么呀，简单的儿歌？还是好听一些的小情歌。”


    瞬间把费奥多尔吵得头疼。


    “安静。”


    川上若衣并不想在看不到的地方徒增费佳对自己的杀意值，于是立马安静下来。


    手机听筒里传来了空灵的歌声。


    这次费佳没有拉他的大提琴，而是选择了清唱。可即使没有伴奏，他的歌声也十分好听，明明是很欢快的语调，却莫名有一丝沉重感，就好像塞壬的歌声一样，即使知道其中充斥着危险，还是会让人不知不觉地驻足。


    川上若衣靠床而坐，手机就放在床边，跟着费佳小声哼唱着。


    也许是费佳唱得真的很好吧，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的歌曲，而且歌词还是她从未接触过的语言，仍然跟着唱了下来。


    时间就好像在这一刻停滞。


    又好像被拉得无限漫长。


    直到狭小的1DK出租屋内恢复了寂静，若衣才忍不住感叹般的说道：“费佳，你唱得真好听！这首歌叫什么呀！”


    她才不想像之前果戈里叫她唱歌那样，因为忘了问歌名结果可能有一次出了丑。


    “《妈妈要我出嫁》（1）。”对面简单回复道。


    还很亲切地把俄语歌名字发到了聊天记录里。


    川上若衣“哦”了一声，把歌名复制到谷歌就查了起来。


    她很快找到了歌词，却在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手指顿了一下。


    他是个善良开朗的人，


    但是他不爱我。（1）


    “……”


    “费佳！”她下意识说道，“我不会不爱你的！”


    费奥多尔：？


    他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所说的‘爱’是和神的慈爱是一样的感觉吗？”


    “……”


    沉默了一阵，若衣还是“嗯”了一声。


    虽然每年的新年若衣都会和父母或者朋友一起去神社参拜，可她的的确确没有信仰过任何所谓的“神”，所以其实对什么神的爱根本不是很了解，可还是下意识这么说了。


    她也许还是喜欢费佳的，也只不过不知道费佳是否也一样喜欢她而已。


    “这样啊……”费奥多尔似乎若有所思般说道。


    “对了！“若衣这时想到了什么，“果戈里君……果戈里桑还说，你帮我摆平了一些麻烦？”


    “他说的你也信。”


    “……”


    两个人又简单问候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费奥多尔把手机放在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右手食指、拇指和中指相触，划起了十字。


    随即，又拿起手机，给几个“死屋之鼠”的下属群发了消息。


    【实施之前说好的计划。】


    【让“组合”成员赫尔曼的异能力——“白鲸”坠落。】


    …………


    星期日。


    今天是川上若衣去“漩涡咖啡厅”打工的日子。


    大概是今天武装侦探社休息，一直到了中午，川上若衣都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侦探社的成员。就连只要有时间一定会来这里摸鱼，甚至没时间也要忙里偷闲的太宰治，都始终没见到身影。


    即使武装侦探社是横滨异能界的“御三家”，侦探社成员也是人，自然需要休息，所以川上若衣并没有觉得奇怪。


    今天店里的客人也不多，还算是清闲，她甚至还能偷偷玩玩手机或者和一起打工的同事聊一会天。


    就在若衣在后厨一边拖地一边兴致勃勃地和其中一个在这里打工的高中生同事说起她最近在学习的俄语歌《妈妈让我出嫁》，就差亲口唱给对方听的时候——


    “哇！你们刚才没看见，我们店里居然来了一个外国人诶！”本来还在接客的另一个小姑娘脸蛋红扑扑地跑了过来，“是两个男的，不知道是不是父子，但一看就好有钱！”


    外国人？


    这句话让川上若衣竖起了耳朵。


    她的第一反应是来的人会不会是费佳。毕竟费佳是知道她在这里打工的。


    可当听到外国人客人是“父子”的时候，不自觉有点失望。


    父子……


    那绝对不是费佳了啊。


    费佳的父亲如果真的出现在这里，那可就真的成了惊悚小说了。


    “而且他们好像日语不太好的样子！”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怎么办……我的英语属于应付考试还可以，但是要我和外国人说话，只会说哈罗、拜的类型啊……”


    另一个高中生打工仔也有些为难：“我的英语老师天天说我的英语发音就是在照着外来语念……”


    “……”


    后厨瞬间流露出一股尴尬的味道。


    半晌，川上若衣才说道：“那、那我去好了！”


    “川上前辈——”两个高中小姑娘感激涕零。


    那桌外国人客人并没有点很多东西，十分钟后，川上若衣端着炸薯条和汉堡肉走到了客人身边。


    “h、hello……”她按照费佳教她的英语说道，“enjoy your m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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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g.”


    “Thanks.”金发碧眼的男子点了点头。


    可是川上若衣看着这名男子，动作却停顿了一下。


    刚才她就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的样子了。现在凑近了一看——


    这不是梦野久作之前给她看过的那张照片上的……


    弗朗西斯吗？


    所以……


    他不会是来找武装侦探社的人的吧？


    不过，她又不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就算弗朗西斯真的是来找武装侦探社的人的，这也和她没有关系。于是，她也只是微微鞠了个躬，就准备去接待其他的客人。


    可就在她离那一桌远了一些的时间，却突然听见和弗朗西斯坐在一起的那位白发老人说道：


    “团长，斯科蒂酱生前好像也喜欢扎麻花辫来着。”


    斯科蒂酱……？


    不对不对！


    他们……不是会说日语嘛！


    “真装。”若衣忍不住小声说道。


    明明不过是一个被port mafia盯上的资本家而已……


    对于自己见到了弗朗西斯的事，川上若衣并没有太在意。


    那天的打工结束后，她便收拾东西准备回一趟仙台了。


    本来她是准备盂兰盆节回去的，可是盂兰盆节期间很多人都要回家，以至于店里忙不过来，所以只好提早几天在妈妈的生日回去庆祝一下，然后盂兰盆节期间就留在东京打工。


    出了车站的时候，父母早就已经在等着她了。看见许久未见的爸爸和妈妈，若衣刚准备打招呼，抬起的手却停了一下。


    “怎么了，若衣？”妈妈有些疑惑。


    “没什么。”川上若衣连忙道。


    然后便推着行李箱走上前，一手挽住爸爸的胳膊，一手挽住妈妈的胳膊，用带着些撒娇意味的口吻说道：“我饿了，妈妈之前答应了我今天吃烤肉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看了看父母的头顶。


    两个人的头顶一律写着——


    【好感度：100（家）。】


    【杀意：0%。】


    说起来——


    之前的太宰治他们还有小男孩梦野久作，显示的好感度也是有“友”的备注的。


    可唯有费佳，好感度后面没有任何一个备注。


    川上若衣：“……？“


    这是否说明了什么呢？


    于是，她把这个发现发消息告诉了太宰治，然后就和家人一起吃烤肉去了。烤肉也算是比较奢侈的料理了，川上若衣也很久都没有吃过，顿时被香得感动无比。


    一直到吃完饭，若衣才想起来发给太宰治的那条消息。


    一看，太宰治已经回复了。


    【若衣酱……】


    【你的费奥多尔，果然是喜欢你的吧！】


    “……？”


    在川上若衣打了个问号过去后，太宰治立即回复道：


    【你想想啊；我和织田作，还有国木田君和Q他们显示的好感度后见是括号友，那意思是不是作为朋友的好感度。】


    【而你的父母的“家”就是作为家人的好感度。】


    【可是朋友也好亲人也罢，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所以才出现了备注吧。】


    【那么，费奥多尔的好感度没有备注，也就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感情，也就是——和一个人缘定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