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飞鱼服绣春刀,出手就是抄抄抄
作品:《大明皇孙:老朱偷听我心声哭懵了》 毛骧身上穿的飞鱼服,是按照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的模版来改制的,上面独有的纹绣象征着他们独特的权力,以及他们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嗯,这套衣服显得很精神!”
“陛下谬赞。”
其实毛骧穿什么都行。
身上这套衣服,要不是和陛下穿的衣服相近,在保护陛下的时候能够鱼目混珠的作用,他还觉得颜色太过鲜艳,不适合他的性格。
但陛下说好,说明这一定是最合适他的。
“毛骧啊,你去趟吉安侯府。”
薛祥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陛下要抄吉安侯陆仲亨的家?
才铲除了胡党,特意保留了这些武将,陛下难道要为了抗倭的事,擅动武将的根基?
“还望陛下三思!”
哪怕薛祥并不擅长劝谏陛下,还是把他担心武将因此出现骚动的事说了。
朱元璋认真听着,然后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让咱三思,是担心咱让毛骧去抄吉安侯的家?”
“难道不是吗?”
薛祥也是一愣。
朱元璋当即哈哈大笑,笑了没两声,想到乖孙还在睡觉,赶紧把笑声咽回肚子里,憋着笑摇了摇头。
“吉安侯可没有多少肉,咱拿他放血不值当的,再说了,薛爱卿你都能想到的事,咱还能想不到吗?”
薛祥既庆幸陛下没有冲动行事,同时又觉得陛下有损人的嫌疑。
朱元璋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中听,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去找吉安侯,让他带你去找那些买酒证的酒商,告诉那些酒商,酒证买卖没有经过朝廷允许,必须没收,还有,他们存在行贿胡惟庸的嫌疑,想要继续卖国酒的话,每家交十万两银子的保证金,分十年从酒钱里面扣,这事薛爱卿记得找人专门记一套账目。”
要不是国酒的名气才刚打响,不能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传出对国酒不好的风言风语,导致没有人敢再申请酒证与工部合作卖酒。
朱元璋早就让毛骧,把那些情愿给胡惟庸送钱走后门,也不给他掏钱的奸商们,全部拉到断头台去扒皮了。
“还有吉安侯,他收了多少银子,全部上交,只要配合你好好办了这件差事,说明那些酒商掏出保证金来,咱就对他这个临时的酒司转运使既往不咎。”
“是!”
毛骧领命后,又等了片刻。
直到朱元璋若有所思,确认没有补充的,挥了挥手。
毛骧这才快步离开了华盖殿。
等到毛骧走后,朱元璋笑着对薛祥保证。
“你就放心吧,造大船的花费,咱很快就能凑齐。”
“……”
有毛指挥使出马,还绑着吉安侯一起要钱,薛祥很放心。
只是这钱,左手倒右手,看来酿酒坊那边要抓紧时间,把从酒商那里买的囤积粮,倒一倒换一换,换成酒方里需要的粮食,赶紧开始烧锅炉。
下一批不酿出十万斤酒来,这笔账是抹不平的。
“薛爱卿还有别的问题,需要咱处理的吗?”
“河北的钢铁。”
“咱等会儿给蓝玉写道旨意,让他给你搜罗一些运过来,你先造船体,不是最后才用它的嘛,来得及。”
薛祥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见陛下是真没打算看账簿和奏本的意思,对自己是十分的信任,高冷的脸上没有显现出什么,心里却松快了不少。
他还担心出了郭桓案以后,陛下对六部财政方面把握会更加严格,担心工部有人像户部一样在账簿里做假账呢。
那样光是查账核对,他又得跟陛下浪费一日时间。
现在可以走人了。
“臣告退!”
“别着急,留意脚下。”
朱元璋目送薛祥匆匆离开,苦恼地咧了咧嘴,拿起纸笔,写下了账簿上面出现的那个总数目。
“二百万两银子,老四啊老四,你可要给咱争气一些啊。”
还有乖孙。
你的话可千万别出错。
不然光是为了倭国那鸟不拉屎,天天地震到处震,山火到处喷的岛国,消耗如此巨大的银钱财政,事后为了教化他们还得投入更多,还得负军队盯着熟悉环境的当地人挖矿。
没有金山银山,咱是真的不想干这种赔本买卖,一堆火炮轰完了算了。
薛祥走后不多时。
一顶轿子停在了华盖殿的院门口。
刘基拄着拐杖,缓步走进大殿,一进门,就看到了那架摇篮车。
皇孙也在?
“陛下。”
刘基放低了声音,拄拐时还特意轻拿轻放,防止吵醒了那位异于常人的皇孙。
朱元璋粗枝大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赶紧站起来,亲自搬了把椅子,让刘基坐下。
原本还以为,是被叫来商议殿阁大学士一事的刘基,顿时涌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一屁股稳稳地坐在椅子里,苦笑着问:“陛下又要给老臣出什么难题?”
“哈哈,咱觉得这题对老先生而言,根本不难,它只能难住咱这榆木脑袋。”
完咯。
刘基把手里的拐杖靠在椅子扶手上,准备好与陛下长谈了。
……
吉安侯府。
陆仲亨正在梅花桩上练腿,转过身来,看到一袭飞鱼服,吓得一个大鹏展翅,跳下了一人高的木桩,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毛骧的跟前。
“毛统、毛指挥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陆仲亨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一堆人马,狠狠地瞪了一眼管家。
锦衣卫来了,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万一他干着什么缺德事被抓了,你们这些当奴仆的,全都得跟着主家陪葬!
管家看到老爷如刀的眼神,也是十分的无奈,真想当着外人的面提醒一下老爷。
是侯爷你自己说的,练武的时候谁也不准打扰你,尤其是站梅花桩的时候,免得年纪大了,反应不好,受惊坠落摔伤。
他还专门给毛指挥使提出了这样的请求,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
“老奴记住了,下次一定。”
毛骧见管家郁闷地站到一旁,也没多做解释,处理别人的家事。
反正下次来的时候,万一碰到吉安侯站桩,他也不必等了,正好省了管家开口请求。
“陛下口谕。”
毛骧一句话,陆仲亨吓得腿一软,面若死非。
“毛指挥使,关于胡惟庸他们的事,我该说的都说了,陛下不是不追究了嘛,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开始翻旧账呢?”
“陛下一言九鼎。”
那就好。
陆仲亨刚松了口气。